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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神官應按照殺人罪拘捕。“我知道我提出的結論令很多人驚訝,更不乏一些人會將我從此視為光明死敵,”西利亞?諾克環顧議會圓桌,如是說道,“但若是我不說,你也不說,所有人都不說,就讓那些無辜者平白遭受苦難嗎?這才是有違光明吧?!?/br>“我們需要也必須承認,不是所有的黑法師都是邪惡的。黑暗與光明一樣,都是一種元素,并沒有善良邪惡之分,只在于使用它的人是善良還是邪惡了。而我甚至可以知道,你們中的所有人都并沒有為這件事分出哪怕一點點的寶貴時間,不然你們就會知道,那個所謂正義的、消滅了黑暗的神官,其實是平日欺男霸女的惡人;而‘死不足惜’的黑法師,卻是不顧自己暴露的危險,保護了自己被神官污辱的戀人?!?/br>“你們不在意一個黑法師的死亡,同樣也不在乎為黑法師申訴的光明信徒,因為她‘墮落’了,對吧?”“然后呢?你們漸漸地又會不在意被神職人員欺凌的平民,因為你們自認為比他們高尚得多。而我看到的是,自詡高尚者干著連街頭流氓都不屑的行徑?!?/br>“承認吧,這次是黑暗保護了光明?!?/br>最后議會投票以7:6的結果結束,7位長老承認神官有罪,這7位長老,也就是后來的七賢者,其中提出這一番在當時看來驚世駭俗言論的西利亞?諾克,后來更是成為了總會的會長,得以在姓名之前加上“圣”,史稱圣諾克。黑法師也終于得以正名,只有少數喪心病狂的邪惡黑法師仍被光明神會通緝。而到了這個時代,人們差不多已經完全消除了對黑法師的偏見。此次海德爾出事,切西亞在事發地點發現的黑魔法標記,就是黑法師使用禁術之后會暫時產生的印記。奧德里奇臉色有些不好:“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是如何逃過黑魔法禁術的?!?/br>“這個嘛,”切西亞撓了撓頭,“海德爾說是他的魔法防具比較厲害,他給我看了眼,是條項鏈,平時他一直戴著的?!?/br>“能防住黑魔法禁術的魔法防具?還不是一次性的?得是神器了吧?!绷硪晃皇ヲT士感嘆道。奧德里奇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后問道:“……那條項鏈是什么樣的?”“淺金色的月亮紋飾,中間有一顆,嗯,紅寶石?好像比一般的紅寶石要多出一些金色,”切西亞回憶道,“也可能是我看錯了?!?/br>“月神之吻……”奧德里奇喃喃道。“什么?”旁邊的一位圣騎士疑惑道。奧德里奇目光閃爍,嘴上說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月亮紋飾,可能是月神一脈傳承下來的神器?!?/br>“圖倫斯家族是月神庇護的上古家族嗎?”有人問道。“海德爾的父親愛德華?圖倫斯先生是位冒險家,至于圖倫斯先生的來歷,我們只知道他是個孤兒,”切西亞道,“說起來我們對海德爾的母親也沒什么印象,可能是他母親家族的寶物吧。教皇您說呢?”切西亞轉頭問道。“應該是吧。我去處理一下今天的事務,失陪了?!眾W德里奇微微頷首,離開了。月神遺族……最大的月神遺族不就是以前的太陽神、如今的光明神阿斯蘭圖嗎?奧德里奇有些恍然一下清醒過來的感覺。那些圣騎士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海德爾并不是愛德華?圖倫斯的親子,而是被收養的。那么……海德爾來自哪里?奧德里奇出神地想著,全然沒注意到羽毛筆已經戳到了自己的臉頰上。“冕下?冕下?”神官輕聲喚道。奧德里奇猛地回神:“什么事?”神官抱著一疊羊皮紙,恭敬道:“這是今年神恩節慶典的相關事宜,長老院剛剛遞交的?!?/br>“啊,是啊,又是一年神恩節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眾W德里奇接過文書,開始看起來,心里一邊想著如何清理長老院中的害蟲。神官躬身告退。奧蘭多?桑托斯,神恩派領袖,狂熱的光明神信徒,不會做出有辱光明的事情來;古斯塔夫森?博拉奇,神會黨魁首,一切以光明神會的利益為先,也不會是他;巴洛?杰弗森,博拉奇的擁護者,同樣也是神會黨……凱特?斯蒂文斯……亞當斯?范培……乍一看所有長老都沒有立場與動機去幫皮特里那對蠢貨,但是……奧德里奇瞇眼。范培這個姓氏很罕見,它起源于大陸南部一個小小的部族。這個部族曾經在黎明時代短暫地繁榮過一段時間,又因遭到仇家的追殺而迅速沒落,亞當斯?范培就是現在范培家的家主,當代僅剩的三個姓范培的人之一。當年的卷宗記載范培家被仇家買兇血洗,按理說應當是一個人都不剩了,那么現在這個范培家又是怎么傳承下來的呢?奧德里奇見四下無人,抬手將命運神諭顯現出來。神諭上用這世上不存在的文字記載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大概就是范培家的一個私生子當年不被本家承認,一直跟著自己的情人母親生活在外面。當范培家被滅門后,仇家由不甘心,想要將這個私生子也一并殺死。只是私生子哀求仇家放過他,又說了許多自己被正室及其兒女欺負,自己也是對范培家懷恨在心之類的話,甚至定下血源契約,誓約自己及后代將對仇家永遠忠誠。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仇家的姓氏是皮忒羅,也就是皮特里這個姓氏的前身。奧德里奇收起神諭,起身去了長老院。“范培長老在嗎?我有事找他?!眾W德里奇對亞當斯?范培的近身侍官說道。侍官躬身:“長老一直在等您?!?/br>奧德里奇微訝,步入了范培的居所。“教皇冕下?!眮啴斔?范培是個溫文爾雅的棕發中年男人,見到奧德里奇,行了個禮。將門合上,奧德里奇淡淡道:“你似乎一定都不驚訝我來找你?!?/br>亞當斯苦笑道:“自從我得知您與圖倫斯大人從皮特里公國回來時,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敗露了?!?/br>“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下場嗎?”“最差不過是死,外帶上范培家名譽掃地,”亞當斯淡然道,“于我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呢?!?/br>“您知道嗎,我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當他臨終時告訴我范培家的血源‘詛咒’時,我恨死了那個定下契約的先祖。我這輩子都會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可以說我父親正是因為這個詛咒,才會那么早去世。我一直跟自己說,不會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