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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是道的發言不置評論。 “關我們屁事,”閻承陽白了她一眼,“人傻被騙能怪誰?現在還要我們背鍋,老子才不陪你玩這種模范師生的游戲?!?/br> 臺上的童夏君聞言,破天荒地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而是沉默無言地與他對視了片刻,隨后領悟到什么,說道:“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玩意了?”閻承陽帶著嫌棄地看著童夏君,她那種恍然大悟般的神情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要教好整個班級,首先我得從最不聽話的學生入手,而你,現在就是整個班級里最有問題的學生?!?/br> “我??……喂,這個班級的學生就我和那個小矮子吧?你這話說的讓我很不爽啊?!?/br> “我不叫小矮子,”墨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叫墨安,謝謝?!?/br> “得得得,管你叫啥,哥哥不跟小朋友玩?!?/br> “你自己看看你這態度,”童夏君見狀,不滿地教訓起他來,“不但不配合老師的工作,還給同學們起不文明的綽號,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你?!?/br> “你要干嘛,你又打不過我,我不配合你能咋的吧?!?/br> 童夏君對他不屑的態度不以為然,她秉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走到畫室角落,搬起一個畫架和其他一些東西,回來后重重地將畫架擺在閻承陽的位置面前,借著雙方的站坐姿勢,一臉嚴肅地俯視著他。 “……做什么?”閻承陽毫無畏懼地與她對視,目光里還帶了幾分疑惑。 “你,今天,給我畫出一幅畫出來?!?/br> 說罷,她將手里的其他東西丟到他的面前,撂下一句命令就走回了講臺。 “???” 閻承陽莫名其妙地收獲了一堆東西,他捏了捏手里的畫筆與顏料,又拍拍畫板,確認都是自己見都沒見過的東西,他眉頭一皺,將東西一丟道:“神經病啊,誰要玩這種破爛東西,拿遠點拿遠點?!?/br> 一聽到自己專業的東西被稱作破爛,童夏君額角的青筋突了一突,她怒極反笑道:“成,不畫隨你,反正我只是個手無寸鐵的美術老師而已,既然你不配合,不如我們這樣吧,這學生我帶不了,交給白城好了,我覺得你跟著他會學到更多東西?!?/br> “……”閻承陽瞬間收了不耐煩的神色,嚴肅地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我說……你是選擇跟他呢,還是跟我呢?” “你恐嚇我?!” “對,我就是恐嚇你了,”童夏君聳聳肩,坦然承認,“所以你到底畫不畫?” “……” 閻承陽不滿地瞪了她好一會,發現這個女人并沒有在和他開玩笑,繼而他在尊嚴和自身安全中抉擇了半晌,最后還是拾起那些被他丟掉的東西,咬牙道:“畫就畫,老子才不怕你?!?/br> “行嘞,乖,你開始動筆吧?!蓖木讨贸训男?,朝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干瞪著手中從未使用過的工具,一不做二不休,擰開顏料的蓋子就往畫板上擠了上去,甚至連它是什么顏色都沒看,直接用粗號的畫筆沾上一坨,啪啪幾下就在干凈的畫布上甩了起來。 童夏君看他動作粗狂豪邁,下筆用力且肯定,不由地眼前一亮,心想說不定像閻承陽這樣的學生,在繪畫方面會意外地有天賦? 好奇心驅使著她又走下了講臺,走到閻承陽的身邊看向他的畫作。 只見干凈的白布上已經被他涂上了好幾筆,鮮艷的顏色十分觸目驚心,畫筆甩過的痕跡先是化作了一個圓圈,之后又歪歪扭扭地下來幾筆,勉強接住了上頭的圓圈,整體圖像形成一個人形,還是火柴人。 繼而他又戳起一筆更濃郁的顏料,在火柴人的身體上筆直地畫下一筆橫杠,收筆后他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畫,感嘆道:“真是完美?!?/br> “?”童夏君實在看不見美在哪,“你畫的什么是鬼東西?” “老師你看不出來嗎,多么美妙的一幅畫作啊,”閻承陽指著畫面上歪七扭八的人,自我陶醉般介紹道,“我畫的就是您??!您看著浮夸的大頭,還有這相當搞笑的身子,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這一杠,這一杠你看到沒有,簡直是您那一馬平川的胸部的真實寫照,哎喲,老子簡直是個天才……” “…………” 童夏君覺得自己體內的怒火從百分之十,直接飆到了百分之二百,代表著怒意的青筋在手背上清晰地跳動著,她挽起袖子狀嚷嚷道:“老娘今天就讓你跟你的畫同歸于盡??!” “好害怕哦,”閻承陽從位置上蹦起,假裝往后退幾步,嗤了一聲,“可是你打得過我嗎?” “你……” 她被他這么一挑釁,氣得就要往他那方向走幾步,不料卻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放棄吧,老師,”墨安誠懇地抬眸與她對視道,“你是打不過他的,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覺得我有必要攔住你?!?/br> “讓開!我打不過他也要揍他,揍不過他我也要把他丟到管理員那碎尸萬段!” 童夏君是許久未曾發過這么大的氣了,都說女人生氣起來是人間地獄,可她這個地獄卻對面前兩個學生來講毫無威脅力,只有她一人氣到腦子糊涂,連手機鈴聲響了都沒注意到。 為了防止二人間的矛盾更加激烈,墨安忙借助她的手機發揮勸說:“老師,你的手機響了,快接?!?/br> 被他這么一提醒,童夏君這才從怒火中分出一些意識,反應到自己的鈴聲響了,她急躁地從口袋中抽出手機,連來電人是誰都沒看,就直接摁下接聽放到耳邊,沒好氣道:“喂,誰???!現在忙著呢,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我就掛了??!” “嗚……君君……” “……嗯?”對面熟悉的聲音令童夏君一下子回了神,“娜娜?” “對,是我,君君啊……我做錯事了,怎么辦啊……” “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這個向來成熟穩重的姑娘,現在突然給自己打了個求救電話,語氣里還透露出幾分絕望,童夏君那無所謂的怒氣頓時煙消云散,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就……就是,”程初娜稍稍平復了一下顫抖的語氣,“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吧?” “嗯……忘了,什么事?” “哎呀你什么記性,就是你上一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說我很忙,還要幫忙照顧我姐她女兒的那件事!” “哦哦哦對,我想起來了,”童夏君豁然開朗,“那是好幾天之前了吧,怎么了?發生什么很嚴重的事情了嗎?” “可嚴重了我跟你講,不行不行,急死我了,我慢慢跟你講,因為這段時間是我帶她,所以我每天上班之前都會先把她送到幼兒園,然后昨天吧我們公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