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周巖慢條斯理地給我泡功夫茶。我抽起煙，一邊沉思，在想怎么問他話。

“工廠出了什么事？”還不如直接問他，我不繞圈子了。

“要年底，都這樣，不接單?！敝軒r平淡地說。

“去年的這個時候是工廠最忙碌的時候。如果有訂單為什么不接?！蔽抑乐軒r騙我。

不過此時，我都回想起，我們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去年這個時候，我們多么相親相愛。

“生意不好做，現在生產手機的工廠越來越多?！?/br>
“說吧，別顧左右而言他了。你不說實話，我只好自己去查?！?/br>
☆、NO64周巖要離開東莞

NO64

周巖看著正燒開的水壺，陷入另外的沉思中。

“我們先去吃飯吧。到時再好好聊聊。我餓了?！敝軒r話題一轉。

我沒意見，經他這么一說，我也發現自己也餓了。于是我們離開。

取車的時候，才發現只有我的車停在工廠里，沒發現周巖的Q7。而周巖，他很干脆，直接上了我的車。

“你的車呢？”上了車，我很自然地問。

“賣了?！?/br>
“賣了？”我很吃驚。

“已經賣掉了?！?/br>
“什么時候的事？”

“就這個月?！?/br>
我不說話，把車開走。周巖知道我這脾氣，知道我生氣了。他先打破沉寂，說：

“我們去哪吃飯好？”

“去你家怎么樣？”我有所想。

“不去，有什么好去的?！?/br>
“你應該把那棟新房子也賣了吧?！?/br>
周巖沒回答我，拿出煙來抽。這分明是緩兵之計。

“你還記得那個叫歸園農莊嗎？我們去哪里吃?！睔w園農莊就是上次吃完，沒買單，種滿甜柑樹的農莊。

“記得?！蔽一卮?，又再忍他。他的城府越來越深。

開到小路的時候，道上沒什么車。我不安分起來，直接就往周巖私處掏。周巖不躲我，任我愛怎么弄。

“怎么還是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蔽也粷M意。我摸了良久，它還是沒一絲生氣。

周巖只是很歡地笑，沒回答我。不過很快，到他玩這個游戲。

在他摸之前，我已經長長直起，就差他發現。周巖一摸，見果然不同凡響，惡劣地對我笑。

此刻，我看到前方一塊大空地，把心一橫，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熄火后，然后我把皮帶一解，把內褲一扯。周巖無比驚愕地望著我，然后回頭看看周圍。接著，他對我頻頻搖頭，狠狠地笑。

我只給他狠表情看，不說話。最后，他給我用口做了。

他以為給我舒服一陣子就行，不必整出來。開始，我也這么認為。

但后來，我發現自己費不了多長時間，也辛苦周巖不了很久，便能成事，于是就對他更殘忍一點。那幾秒，我就逼迫他。周巖又搖頭，示意不能。但這沒用，我這張臉不饒他。

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沒出，今天一出就是一大堆。

結果把周巖嗆得一直咳嗽，還得閉著嘴。他要下車去吐。我沒理他，趕緊抽好褲子，把車鑰匙一扭，開車走人。

車沒開了多遠，周巖不得不搖下車窗，吐個人仰馬翻。估計他把昨晚的飯都吐了出來。我再度熄火，下車，到車尾箱給他拿水。

周巖也下車，不停地漱口。他稍微緩過來后，我挺殘忍地說：

“好了，別裝了，沒那么腥臭，用不著這樣吧?！?/br>
周巖給我一個要吃掉我的表情。其實，這只會招得我不停地笑。

上了車，我只顧休息不說話。周巖抽起了煙，望著窗外。

當他抽到第二根煙，我清楚看他，淚花閃爍。我本來想去安慰他的，還沒開口，自己如過江之鯽，跟著周巖趕這時髦。

到了歸園農莊，周巖一看見小妹就問她：

“阿東呢？”

“老板采購去了，不在?！毙∶没卮?。

“最近生意怎么樣？”

“一般?！?/br>
“給我們做幾個菜吧?！?/br>
周巖搖搖頭，走向亭子。我本來要追問周巖的，他太熟悉這里，讓我生疑。不過見周巖已經什么都藏肚子里，我又只好忍了。

“喝酒嗎？”吃飯前，周巖問我。

“不喝，還要開車，中午喝什么酒?！?/br>
“那我自己喝一點點?！?/br>
菜上得也快，這大概因為我們來得早吧。我想好，還是先讓他吃飽，我再來追問他。不要影響大家用餐心情。

說是喝一點點，結果他自己喝了有四兩酒，把臉和耳朵喝得紅紅的。他這個微醉的模樣，讓我很歡，慫恿他繼續喝不是，勸他也不是。幸好，他自己說夠了，不喝。

我以何其快的速度吃飽，而周巖才剛剛起筷子。我就看著他吃，周巖屢屢對我笑，還把菜放我碗里，我一陣陣滿足。

喝足過后，我去小解，解放膀胱。

回來的時候，我發現酒罐子里的酒全沒了，剛才走時還有一半。周巖還假裝沒事地吃飯。算起來，這頓飯他喝了足足八兩酒。他是不是很惆悵，要借酒消愁。還是有很多話跟我說，需要醞釀情緒。也許，他喝倒后，什么都不說，這是他的辦法。

“我們走吧?！敝軒r突然說。

“剛吃飽就走，不休息一下?！?/br>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敝軒r神秘地狠。

我見周巖這樣，也不好逆他意，同意了。

“我去買單吧，這頓飯我請你?！闭f完，我就走。

“回來，不用你付錢?！敝軒r在外面喊。

很快，我來到了收銀臺。小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后面的周巖，不知所措。

“劉所，走吧，不用付錢?！敝軒r在后面說，我正掏錢包。

我也奇怪，我們吃飯，服務員連單都沒寫。我說付錢的時候，小妹一臉難為情。

結果，我掏出了幾張一百塊，要扔桌子上。周巖此時走過來，把我人和錢一起拽走。周巖敢這樣做，肯定有理由。我對他的疑問又多了一個。

“我們去哪？”離開了歸園農莊，在車上，我問他。

“先去我工廠吧?！敝軒r說。

開了一小會，周巖突然喊停車。我便急剎車，看他難受的樣子我就知道什么事。很快，他又下車吐了。想必他剛才喝酒喝得太急，現在酒力發作。

我又拿了一瓶水給他洗臉和漱口。待我又上車拿紙巾給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