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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來了,樂得笑出了滿臉的皺褶:“這位姑娘,想要什么樣兒的?” “阿伯會做什么樣的?” 剛用過飯,侯苒不太嘴饞,就是純粹喜歡看人畫糖畫,平常也甚少買著吃,隨口一問罷了,豈料老伯被她激起了斗志,自信地拍拍胸膛:“嘿,姑娘盡管說,包管做給您看?!?/br> “哦?”侯苒輕輕一笑,正巧侯譽風在不遠處朝她望過來了,便指了指他,給老伯出難題道,“想要他那樣兒的,阿伯能畫嗎?” 老伯一看,心道那不是侯大將軍嗎,所以面前這位是……頓時八卦地笑開了:“能,當然能畫?!?/br> 侯苒挑眉,期待道:“那麻煩阿伯畫一個給我吧?!?/br> “好嘞?!?/br> 侯譽風不知何時走過來了,見她饒有興趣,也微微探頭:“喜歡糖畫?” “唔,還好,只是隨意看看?!?/br> 侯苒并未告訴他畫的什么,只見那老伯用勺子舀出了小半勺,緩緩傾斜,在那冰涼的白石板上落下一點,緊接著手勢飛快流暢地移動,一揮而就,未幾下便畫出一只坐地撓腮的猴兒,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噗,這不是猴子嗎?” 侯苒忍俊不禁,侯譽風雖不解她在笑什么的,但瞧她高興便也覺得心情愉悅,這老伯又是個頂有眼力見兒的,看將軍先前還冷冷淡淡的神色,一過來見姑娘家笑了,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心下更是篤定,一語雙關地問:“如何,姑娘覺得不像嗎?” “……像?!焙钴坜D頭與身旁的男人對視片刻,在忍不住笑出聲前回過眼來,笑瞇瞇道,“阿伯的手藝真好,畫得特別像呢?!?/br> 侯譽風見她喜歡,自覺掏了幾枚銅錢給老伯,數也沒數說不必找了,老伯掂了掂只多不少的銅錢,將糖畫遞給姑娘道:“謝謝啦,將軍對姑娘可真好,哈哈?!?/br> 侯苒小心翼翼接過,好是好的,就是腦子總想不清楚,于是將糖畫遞到侯大將軍的嘴邊,哄他道:“給你咬一口猴子頭?!?/br> 以形補形,讓他補補腦子好。 侯譽風只顧看她的笑,哪分得出心思猜她所想,就著她的手低頭咬了一口。 糖畫干脆溫熱,入口即化,融在舌尖的糖漿與她臉上的笑容一般甜甜的,仿佛再怎么吃,再怎么看,都永遠不覺得膩。 “將軍,馬車好像到了?!?/br> 侯苒舉著糖畫,探頭去看那緩緩停在路邊的馬車,輕拽他衣角道:“我們回府吧?!?/br> “好?!?/br> ……或許,他是真的喜歡她了吧。 不是幼時對她如meimei的疼愛,也不是當作救命恩人的報答。 他喜歡她……是想娶她為妻的那種喜歡。 “怎么了?” 侯苒見他愣在馬車外不動,疑惑地探出頭問。 “沒什么?!彼麚u頭,撩袍跨上馬車,“回去再說?!?/br> 可惜等回到國公府,侯譽風還未想好要如何說,人就被久候的魏公公給宣進宮去了。 難得今兒下朝沒被留下開小灶,他還頗為慶幸,不料該來的躲不過,只好收拾心情隨了魏高走,同樣是御書房,但這回進門未見茶水糕點伺候著,只有皇上在里頭來回踱步,一見他來,立馬端著臉痛心疾首的神情訓道:“愛卿啊,你這事兒辦得可太急了?!?/br> 魏高識相地領著宮人都下去。 “皇上所指何事?” 宋渙也懶得與他繞彎子了,直截了當道:“李培和朱平啟接連被參,你怎么看?” 侯譽風道:“皇上,臣與兩位大人不曾共事,對此并無看法?!?/br> 呵,宋渙信了他才有鬼,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工部尚書,陡然被御史參了那么多本折子,罪名羅列,證據皆有跡可循,一查一個準,單憑那群愛嚼舌根不干實事的文官怎可能知曉? “愛卿有事便說,不必費心瞞著朕?!彼撌终局?,雙眼隱隱多了幾分銳利,“朕知道的,或許比你以為的要多?!?/br> 第57章 自御書房出來, 天色已晚,侯譽風婉拒了皇上給他備的馬車,出宮便騎馬直奔神策營, 處理完擱置一整日的軍務, 直忙到了二更天才在營帳歇下。 可躺在床榻卻了無睡意,皇上今日對他說的話一直縈繞耳邊。 確實, 自他此次回京,安排的事似乎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除了殷家那些小打小鬧的阻撓, 預想中的最大阻力并不曾出現, 即便他已籌謀多年,也不可能做到百密無一疏,可眼下的計劃順利至如此地步, 只能說明有另一個推手在幫他。 他做了這么多事,迂腐徇私、敗壞朝綱的官員一個又一個被拉下臺,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皇上對此一無所知,只是從未想過, 皇上不但知道許多事,還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這一邊。 仿佛多年來的憎惡都失去了意義,他沉下心, 終于開口問宋渙所做為何。 宋渙微微抬頭看著他,十七八歲的少年身量不比他高,清俊的面容也仍留著幾分稚氣,但那雙眼卻平靜如水, 透著一絲斬釘截鐵的堅定。 宋渙說,自己做的事,不為誰,也不為幫任何人,他為的是大虞長盛不衰,為的是百姓安居樂業,為的是不讓宋家的江山敗在自己的手里。 他微微怔住,卻見宋渙緩步走近,目光里曾經的高傲和輕蔑蕩然無存,反而隱隱藏著一種疲憊的滄桑感,直視他一字一句道:“侯譽風,你愿意再信朕一回嗎?” 當年依附殷家而生,離了母后和國舅便如同失去臂膀腿腳無法自立,那個軟弱不堪的傀儡皇帝,已經徹底死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似乎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宋渙—— 值得信任嗎? 他真的能再信任這個人嗎? 侯譽風望著空無一物的床帳頂,長長地嘆了口氣,竟難得地有些猶豫不決。 宋渙并未逼迫他給出答復,徑自說了一大通話,沒提過往的種種,也沒提任何條件,仿佛只是單純地為了向他表明自己的決心。 倘若還如從前的殷勤討好,興許他還反感排斥,但如今宋渙擺出如此坦蕩的態度,倒讓他心底里略微動搖了。 “……這些年我常入宮探望太妃娘娘,皇上又與娘娘親近,自然會時有見面的……” “……皇上對我也很好,每回都會問我病情如何,還賞賜了好些珍貴的藥材讓我補補身子……” 熟悉的聲音回響在腦海里,他很快便記起了是何人說的。 當時聽了只覺得宋渙居心叵測,有些吃醋,暗忖也就小姑娘心思單純才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可后來細想,她所說皆是親眼所見、親身所歷的事實,并非傳言,又何來蒙騙之說? 即便宋渙的城府真那么深,在他們二人面前演了八年的戲,只為了博取信任……何必呢?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