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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曾出口呢,外面就一陣慌里慌張的叫喚,魏高正要去看看,殿門就滾進來一個狼狽的宮人,趴在地上顫聲道:“皇上!侯、侯將軍說要見……” 魏高一聽是侯將軍來了,哪用得著阻攔,讓那宮人趕緊去傳,自己則匆匆小跑入殿內,開門便飛快道:“皇上,侯將軍在外求見?!?/br> 宋渙知他用這“求”字還是客氣的,點頭示意他讓人進殿說話,視線往安靜端坐的小姑娘身上逡巡一圈,似是無奈:“你家大哥的消息倒是靈通啊,這么快便找來了?!?/br> 侯苒佯裝不知他話里的意思,低聲回道:“將軍知我入宮是探望太妃娘娘,如今過了時辰卻未歸,難免忍不住著急,望皇上見諒?!?/br> 宋渙苦笑,心道怎不叫侯譽風見諒見諒他呢,變著法子討好不領情,天天給他冷臉看,還一碰尾巴就炸毛,真是難伺候…… “侯將軍!” 魏高聽到外邊一聲喊便頗有先見之明地拉開了殿門,果然侯大將像陣風似的闖進來,直奔皇上面前去,見著了自家姑娘安然無恙地坐著沖他看來,才定下心,跪地行禮。 “參見皇上?!?/br> 宋渙擺擺手免了他的禮,心里有些沒好氣地想,反正也不是真心的,有什么好跪。 于是懶得問廢話了,直截了當地解釋完就趕人走:“路上偶遇苒小姐與她敘敘舊,不小心耽誤了時辰,剛準備派人送她回去的,既然愛卿也來了,可還要……” “府里的馬車停在宮門外了,臣這便帶家妹回去,不勞皇上費心了?!?/br> “……”真不給他面子啊,連拒絕都這般直白,宋渙略微尷尬地咳了咳,道,“那好,你倆早些回府,興許能趕上晚飯?!?/br> 侯譽風心道若非他拖著侯苒在此談話,又豈會等這會兒天都快黑了才走,語氣也不禁冷了下來:“臣告退?!?/br> 說罷便拉起小姑娘的手,大步離開了紫宸殿。 這地方他來得不多,畢竟人多眼雜,皇上召見他基本都在御書房,方才來時也尋了許久的路,因此前頭還有個小太監當帶路的,不好說話,于是一路沉默到出宮上了馬車,才得空問方才之事。 “沒事,只是敘舊?!?/br> 侯苒在寬袖下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的手,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微微發燙,熱得冒了一層薄薄的手汗。 “敘舊?”侯譽風皺著眉,面上冷淡,有些不高興道,“你與他有什么舊可敘的?” “我……”侯苒瞧了眼他那不太好看的臉色,似乎聞到了一股什么味兒,若無其事道,“這些年我常入宮探望太妃娘娘,皇上又與娘娘親近,自然會時有見面的?!?/br> 她別開視線,抿唇笑了笑:“皇上對我也很好,每回都會問我病情如何,還賞賜了好些珍貴的藥材讓我補補身子?!?/br> ……他對她不好嗎?雖然八年都見不上一面,但每回寫信都是分開單獨寫給她的,在外出征也沒少給她寄禮物啊。 侯譽風心里憋悶,酸溜溜地問:“你都吃了?” 侯苒眨了眨眼,佯裝驚訝道:“啊,不能吃嗎?” 侯譽風臉更悶了:“……” 當然是能吃的,但他就是莫名地不想她用那些東西,尤其,還是另一個男人送她的…… “不過我無病無痛,吃不得那么補的藥,就帶回山谷送我師父當藥用了?!?/br> “……也好?!?/br> 侯譽風舒了口氣,目光落在小姑娘發間的銀簪子上,不知怎的,心里又舒服了點兒,似乎在她用了他所贈之物而沒用其他人的這件事上,得到了某種優越感,讓他覺得頗為滿足。 不過他舒坦了,侯苒可還有事想問他。 “將軍,今日軍中事務不忙嗎?怎么有閑余來宮里……嗯,接我?” 侯譽風收回視線,默默喝了口茶,才道:“許久不在府里用晚飯了,回了一趟,聽聞你午后進宮還未歸,就……” ……就忍不住毛毛躁躁地趕去宮里找你,生怕你出事,被宮里那些人給欺負了。 后面的話不說侯苒也猜得出來,心道這人真是愛瞎cao心,她若連這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恐怕也沒臉回谷見師父了。 不過他能知道緊張,于她而言還是極好的。 但侯苒真正想問的不止于此:“我方才聽魏公公進來通傳,還以為將軍入宮是要覲見皇上呢?!?/br> “呵?!焙钭u風低聲輕笑,“我與他有何好見的?” 近來下朝后,隔三差五便被皇上以商議政事為名召去御書房,沒看膩就不錯了,難道還指著與皇上多見幾面嗎? “將軍……好像很討厭皇上?” 這話問得委婉了,連對方好聲好氣獻殷勤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根本不是“好像”吧。 侯譽風一愣,未料到她會如此問起,思索片刻才道:“并非討厭,只是……” 重生之初的恨意已隨著時日逐漸消減,如今,或許只是習慣了不待見他,且對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討好也一直心有不解,終歸……難以釋懷吧。 “為什么忽然問起?”他道。 其實是因為皇上今日說起她才問的,但這么說,估計侯譽風對皇上的印象會愈發不好,她偏著頭微微笑道:“不突然啊,我小時候便發現了,但將軍大概覺得我還不懂事,并未與我說,如今提起,便好奇問一問?!?/br> 侯譽風對她向來不設防,輕易便說出口了:“我……曾經錯信了他,付出慘痛代價,即便他如今善待于我,恐怕也無法放下戒心?!?/br> “什么代價?”她明知故問。 “死了?!彼降纳袂橛幸唤z復雜閃過,仿佛勾起了不愿記起的事,許久才察覺自己說錯什么,“差點死了?!?/br> “……啊?!焙钴垩鹧b驚訝地抽了口氣,順著他的話問,“什么時候的事了?” “許多年前?!彼麚u了搖頭,含糊道,“我記不清了?!?/br> 許多年前? 若當真是刻骨之恨,只怕連哪年哪月哪日都記得一清二楚,豈會忘記?他如此說,分明是有意隱瞞,不愿讓她知曉某些秘密。 ……是他重生的秘密? “吁——”外頭傳來車夫喝停的叫聲,隨即隔著車簾道國公府到了,請二人下馬車。 “走了?!?/br> 侯苒應聲好,侯譽風先她一步跳下馬車,回身朝她伸手去扶:“小心?!?/br> 她搭上他遞來的大手,借著他的力道也下了地,習慣性要整一整衣裙卻抽不回手,再欲說話,侯譽風已經牽著她往府門走去了。 呵,這人啊,如今真是越牽越自然了,也不知是當她還同小時候一般走不動路,還是真的開了竅呢。 侯苒心里無奈,不禁想起今日景王妃說,慶哥兒的周歲宴上要給他們倆相看親事……哎,簡直愁上加愁。 第55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