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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后宮的女人敢將妙元春用到他身上,而是因為他曾哄誘過傅成璧使過不少。 情越濃,藥效越烈。每當看到她難受得小聲喘息,又小心翼翼攀上他肩膀軟聲儂語求歡的樣子,李元鈞就會少有地愉悅起來。 李元鈞瞇起眼睛,笑得溫文俊雅,又戲謔萬分:“本王不知她是出于何種目的,不過她一定期望著段崇能夠看到點甚么?!?/br> 傅成璧腦子像發了銹一樣,聽不懂他在說甚么。方才剛剛受過巨大的驚嚇,她已經承不住李元鈞再撥弄一下緊繃的神經。 她攥得骨節泛白,鼓足勇氣抬頭瞪向李元鈞:“讓開?!?/br> 長長的睫毛輕顫撲朔,輕易就能勾引起男人的憐惜。李元鈞難得緩了緩口吻,道:“怕甚么?怕本王對你不利,還是對這個孩子不利?” 他瞥了一眼傅成璧隆圓的肚子,剛緩和的語氣又陡然尖銳如鋒,冷譏道:“你在乎么?是真想要這個孩子,還是為了段崇不得不要?” “不關你的事?!?/br> 她真是太有本事了,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跟她一樣,兩三句不冷不淡的話就能將他激怒。 有妙元春催著,李元鈞本就情緒浮躁,這番見了她和腹中胎兒,從前所受恥辱又再度涌現,百般憤怒和不甘在胸膛間積郁寰蕩,激得他的眸子一點一點發起血紅。 李元鈞又重新往前逼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傅成璧,聲音放得又低又狠:“不關朕的事?傅成璧,你應當給朕一個解釋。朕那時剛剛封你為后,恩寵、位分都予了你一人,可你為甚么就不肯給朕一個孩子?”他一把擒住她的下頜,“還是你這賤貨那時候就跟段崇私通往來,打定主意要跟他遠走高飛,怕有了孩子拖累了你是不是!” 傅成璧多想認定此事,她恨不能承認了他的揣度和猜測,恨不能給他自以為是的難堪記憶蓋棺定論,從此將他們曾經因恩愛而生的猜忌都一刀斬斷,斷得一干二凈! 可她不敢,現在再激怒李元鈞沒有好下場。這人的性情跟柯宗山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瘋子,逼急了敢做出任何事。 傅成璧闔了闔眼,強自鎮定下來。 “朕要你回答!”他咬牙切齒,聲調壓得沉低,這樣子似乎要將她拆骨入腹才算痛快。 “回答甚么?”傅成璧緩緩抬起翻不出任何波瀾情緒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李元鈞,“不想要孩子的人,不是你么?” 李元鈞驀地聚起眉峰,“甚么?” “在鐘樓的時候我就說過,你記不起沒關系,你只需記得我不欠你的,我們之間的所有事都與段崇無關??赡憔褪沁@么一個人,越是沒有的東西,越是找不出證據的東西,你就越懷疑?!?/br> 他眉頭皺得更深,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傅成璧。 “你問得,我可以回答。但是你會信嗎?”傅成璧輕嘲道。 他以一字逼迫傅成璧:“說?!?/br> “將雁門關兵權交給哥哥的人是你,忌憚哥哥的人也是你。想要我生個孩子的人是你,不想要流著傅家血脈皇兒的人也是你?!备党设党冻鲆粋€極難看的笑容,“李元鈞,我到死都沒猜透你到底要甚么才行……” “誰告訴你的???誰說的?” 傅成璧說:“你親手端給我的避子湯,還用別人告訴么?我那時候沒有一天不想成為一個母親,因為我是皇后,那些皇子和公主都避我如蛇蝎,可我還是喜歡他們,遠遠看見就覺得親近可愛。我一直想要的,是你不肯給我這樣的機會?!?/br> “不可能,朕怎么可能……”他即便記不全,卻清楚記得自己多希望傅成璧能懷上他的孩子。 剖開這些往事的時候,傅成璧倒比利李元鈞顯得平靜。她已經從往事中掙脫出來,不在乎李元鈞如何如何,可對于李元鈞來說,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傅成璧聲音緩且長:“其實向倚竹說得對,你終究怕后人評說,怕史官罵你幃箔不修,也怕哥哥勢傾朝野,危撼皇位……” 李元鈞的指尖都涼了,鉗著傅成璧的手脫了力一樣垂下。 “沒有段崇,從頭到尾,我都是喜歡你的,是你不信,是你把我扔了……” 身后驀地傳來一聲輕響,李元鈞側了側身回首望去。來者眉宇間的焦急還未來得及褪去,可眼里已起了震驚,與其說震驚,不如說全然空茫地望著傅成璧。 傅成璧驚覺,心臟揪緊,有一瞬的窒息。 “寄愁……” 第162章 解釋 老天真不會對誰太過寬待。段崇有一瞬認為, 或許他的好福氣就要到頭了。 傅成璧腦海里寰轉著自己最后一句話, 只當段崇定然誤會。她扶著茶幾起身,毫不猶豫地走向段崇。她懷著胎, 一走得急, 身子就似晃悠悠得不穩, 看得玉壺一陣心驚,忙要上去扶她。 可是傅成璧已經走到段崇跟前, 眼中有堅決,也有恐懼。 她啟了啟唇,卻是張口無言,半晌才說:“我想回家了?!?/br> 段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好像她說甚么,他都會說“好”。 李元鈞很愉悅地欣賞著段崇現在的表情, 段崇早晚該明白,得到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就要受盡了患得患失的折磨。 他用有些遺憾的口吻說道:“璧兒, 不好好跟他解釋一下么?” 傅成璧回過頭,怨恨和恐懼都在這一眼中,就像是釘子一樣尖銳。李元鈞記憶中的她再如何變心背叛,都不曾拿這般目光看過他。 傅成璧抓住段崇的手, 緊緊地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指尖的微涼清晰地傳遞過來, 段崇分明感受到她極度的不安。 在怕甚么? 怕他像李元鈞一樣, 不信她?把她扔了? 怎么會呢?他把命都交給她了…… 行進的馬車上寂靜無言,連呼吸聲幾乎都聽不見。段崇端坐在側, 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遇事一言不發,誰也猜不透他在想甚么,甚至連個表情都吝嗇于展現。 解釋的話,傅成璧不知該如何說起。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感覺到不對,莽地踢了一下,強烈的胎動令傅成璧的心臟都驚悸起來。 她抽了口冷氣,神色微起波瀾,細小的變化也逃不過段崇的眼睛。 段崇握拳,悶著聲問道:“是想回侯府,還是想……” 回家。 可余下的兩個字,他說不出口。 宴上諸事,已快要將傅成璧嚇得瀕臨崩潰。懷了孕后,她也比以往更敏感脆弱,這會兒見段崇明明心有不甘、不快,卻忍著甚么都不說;愿意說了,又要拿這樣的話來害她。 萬般委屈涌上了眉宇,擰作一處。傅成璧哽了一哽,捂著眼睛痛哭出聲。 傅成璧哭了一路,段崇無言陪了一路,馬車還是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