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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汗津津地發著涼汗,段崇問她:“怎么了?” 傅成璧卻說:“該問你怎么了。怎的與沈相說了一刻的話,連袍子都爛了?” 段崇曉得她懂,專門說出來質問于他。段崇老實回答,語氣沉郁郁的,“他是文士,講究割袍斷義這一套,若他會使劍,就不會這么簡單了?!?/br> 段崇點了點下巴,讓楊世忠過來,吩咐他和華英留在刑大獄,將逐春暫且收監;至于那名鷹犬,用上刑審問,且不給他尋死的機會就成。 楊世忠吞吞吐吐地說:“那……相爺呢?” 段崇口吻冷漠,“他死而復生的事,該由他自己去向天下人解釋?!?/br> 華英追問了一句,“……眼下相爺未死,吳鉤又該如何處置???” 段崇回頭望了一眼,見沈鴻儒大有扶著輪椅出來的意思,撂了一句:“怎么判,并非六扇門的職責?!?/br> 他不愿再留,牽著傅成璧一同離開。 傅成璧緩步跟著,見他面容冷峻,一言不發,知他尚在怒頭上,于是小聲說道:“還在生氣?” 傅成璧見到沈鴻儒還活著,想了一番,大抵能猜出沈鴻儒在利用段崇。 回京不久,沈鴻儒宴請他們到府上做客,將金玉鎖送給她,應當并非一時心血來潮。之后沈鴻儒的妾夫人受命將一枚雙鯉魚樣式的玉佩交到傅成璧手上,也是事先安排下的。 在整個局當中,都是他在刻意引導著案件的進展。 金玉鎖意為牽扯出沈鴻儒當年與亂黨之間的恩怨,鯉魚玉佩則是為了凸顯沈鴻儒與吳鉤之間的父子情深,在殺人動機上徹底排除吳鉤會殺害他的嫌疑,令六扇門在對吳鉤的調查上逐漸走入死胡同。 加之后來瀾滄珠的出現,更是將矛頭明確地指向亂黨。 這一切都是沈鴻儒有意而為之。 行至馬車前,段崇攔腰抱起傅成璧,踏著階凳上車,將她安穩地放在座位上。 傅成璧小心翼翼地再說:“怎么都不同我說話了?” “沒有?!倍纬鐚⑺龜埖綉牙?,寶貝似的抱她。待簾子放下后,段崇貼著她的臉輕蹭,灼灼的氣息掃過她的耳垂,卻甚么也未多說。 傅成璧說:“是不是以后再不與沈相來往了?” “如若皇上愿意留用沈鴻儒,免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闭f得冷淡至極。 言下之意就是沈鴻儒與其他官員無甚分別了。 傅成璧暗道沈鴻儒此番謀劃,必是為了揪出幕后元兇,情不得已才要欺瞞他人。 段崇敬他為先生、朋友,平白教人耍了一回,惱怒實非難免??缮蝤櫲宀⑽醋龀鰝λ氖?,如若心懷苦衷,按照段崇的稟性,絕不會為了一時的不痛快就與之斷情斷義……到底是甚么惹得他惱到如斯地步? 傅成璧思緒百轉,輕嘆道:“他或許是有苦衷的。你要是他,會怎么做?” “莫多想了?!倍纬巛p咬住她的頸子,輕微的癢痛令傅成璧眉頭蹙得更深。她挽住段崇的頭發,離他遠了些,斥道:“發甚么瘋呢?” “在沈鴻儒眼中,民間疾苦和鴻途抱負,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倍纬邕@才回答。他環住細腰,聽著她的心跳聲,又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可在我這里,沒有甚么能比你更重要?!?/br> 傅成璧臉一紅,“你這是從哪兒學得情話?” “書上?!?/br> 傅成璧氣結,擰了他胳膊一下,失笑道:“你存心的是不是?” 段崇見她笑,眉目終于有些一絲笑意,胡亂吻著她的臉輕喘,“好明月……” 作者有話要說: 傅成璧:看得甚么書? 段崇:我看甚么書,你還不知道?! 傅成璧:哦……18x…… 段崇:…… ———— 還有一更?;蛟S會很晚,可以明天再看。 啾咪! 第137章 背叛 派去的鷹犬音訊全無, 睿王府上的逐春夫人也已不見多時。 眠夏和落秋兩位夫人用過膳后, 一起聚坐在涼亭當中折花令,左右尋不見逐春的影子,聽下人渾說她前天一早就出府去了,直至今日也沒回來。眠夏和落秋就笑罵這廝定然是跟野男人跑了,不想正教側妃向倚竹聽了個正著,兩人屈膝跪在地上, 好好挨了頓訓斥,這才老實。 向倚竹斥了一干亂說話的人, 又差奴才去尋逐春, 且轉身離去。 眠夏不服, 在她背后擠眉弄眼的,小聲嘟囔道:“也就仗著個側妃的身份欺負咱們,回頭待王爺娶了正妃進來,壓她一頭, 好好治她一治, 可還能見她敢這般神氣么!” 落秋忙執著她的手, 讓她不準多說。 向倚竹走出不遠,將她的話聽到耳中, 臉色都變了,可又怎能失了體面再同她計較?正妃位懸多年,令向倚竹滿懷希望又滿懷委屈憤恨……她總希望王爺能將她扶正,可這么多年,他竟未動一絲念頭。 這般走著, 又過一涼亭,聚了一干女眷在里頭,歡聲笑語,銀鈴悅耳。 此處離李元鈞的居處很近,平日里是不得來人的,向倚竹凝眉問道:“誰人在此喧嘩?” 身后的奴才往亭子方向多走了幾步打量,這才回稟道:“是新入府的那幾位夫人?!?/br> 向倚竹蹙起眉尖,不悅道:“將她們趕了去,別擾了王爺清凈?!?/br> 奴才依令做了。沒想到亭子中其中一個派了自個兒的婢女過來給向倚竹回話,跪下磕頭,道:“側王妃,王爺特意準許幾位夫人在這里的,說聽她們談趣兒,覺得熱鬧?!?/br> 熱鬧?向倚竹苦笑一聲,何時王爺也喜上熱鬧了? 他性情一向寡淡,喜靜不喜鬧。多年來,府上除卻皇上親賜春夏秋冬四位妾夫人,她是唯一的側妃,雖然沒個頭銜,卻與正妃也沒甚么兩樣了。 向倚竹想著日久天長,王爺總會覺出她的好來??蛇@段時日不知怎的,他貪圖起新鮮來,想要討好他的官員送了幾個樣貌嬌俏、嗓音清軟的女孩子進府,他一概收下,放在府上夜夜寵愛。這回竟縱著她們在府上到處玩鬧了。 “王爺今日宿在何處?” “就在書房?!鄙砗蟮呐呕卮?,“不過已經留了人伺候?!?/br> 向倚竹輕嘆一聲,帶人往書房方向走了一段,隔著門聽見有女子的嬌呼輕笑,胸口一下堵得難受,仰頭咽了咽淚,步伐依舊端莊,徐徐離去。 李元鈞將女子牢牢按在書案上親吻,卻刻意避開她的唇。男人的氣息灼著她,令她軟成一灘柔水,只能任其揉捏。他不言,一貫清冷的眸子染了些迷離的欲望,手往她的裙下探去。 女子開始解他的腰帶,想要將他的領子撥開,卻被按住了手,“別動?!彼媪艘宦?。 她這才想起來,王爺從不愛人為他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