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痛的腦袋,梗著脖子喝道:“就看!就看!我不僅現在看,我還晚上翻進墻里頭去看呢!” 這話剛一說完,他就被孟大洪狠狠擰了耳朵,一時疼得嗷嗷直叫。 “魁君讓你守著,沒讓你眼珠子亂轉!還敢翻墻里頭,信不信我先打折你的腿!” “哎呦!疼、疼——!我胡說的,大哥,我知錯了、知錯了!” 孟大洪將他放開,哼哼了幾聲,將收下的錢扔到他懷里:“去,買些吃的去?!?/br> 孟大洪捂著發疼的耳朵,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不一會兒,幾人就圍坐在一塊啃起了叫花雞。 天空轉至淡淡的青藍色,風似乎都變成了灰色,呼呼地吹打著武安侯府的大門。幾個乞丐一邊吃著一邊遠遠張望著府里的動靜,不久卻見一黑衣冷眉的男子拜到府上。 他自報了身份之后,在門外略等了一小會兒,就有下人將他迎了進去。 孟大洪感覺有些怪異,謹慎地問道:“這是甚么人?” “人家是侯府大大方方請進去的貴客?!毙×€吮了遍手指頭,咂著嘴回答,“定是認識的人,不會有事的?!彼贿呎f,一邊將手悄悄伸向肥美流油的雞腿。 孟大洪緩緩回落身體的重心,目不轉睛地盯著侯府朱門,手下卻沒停,狠狠打向眼下這只偷雞腿的賊手上。 小六吃痛,猛然縮回賊手,連痛呼都不敢,咽了聲,在旁眼巴巴地看著。 府外來傳報有外客求見時,傅成璧本想將人拒了。后來傳話的下人道:“那人自言姓名展行,曾與小姐在青石巷有過一面之緣?!?/br> 一提到青石巷,傅成璧才知道這展行就是當日救她出長公主府的人。 她心中盤算著,展行定是想要為盧子俊求情才到侯府拜訪的。只是他還不了解,雖說她是六扇門官階最高的女郎官,卻無權干涉段崇等人的辦案程序,著實幫不上甚么忙。 更別提她現在已經教那姓段的臭蟲給趕了出來…… 不過念及展行的恩情,傅成璧只得先令人將他請進府中。就算要婉言拒絕,也該是當面才不算失禮。 奴才將展行請到花廳中,奉上茶水糕點招待。等傅成璧收拾端莊妥當,才姍姍來廳中見客。 展行分毫未動桌上的茶水,只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花廳中央,黑深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走進來的傅成璧。 “展護衛?!备党设稻卸Y,彎著眼睛問道,“怎么不坐?” 展行神色動了動,甚么也沒說。須臾,他袖中傾瀉出冷冷的波光,這抹寒光實在太亮,以至于傅成璧一下就注意到,她心中一緊,本能地向后急退了兩步。 卻不及她喚人,霜碧的刀鋒就已經抵在她的頸間。 寒冷的鋒芒令她頭皮發麻,手腳僵硬,臉色驟白:“展、展行?” “你若是不想連累無辜人受害,就要乖乖聽話?!?/br> 傅成璧竭力冷靜地看著他,說:“我當你是恩人,才讓你進了侯府?!?/br> 對于展行來說,傅成璧的目光比他手上的刀還要鋒利,凜冽中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冰涼。 “我不想害你?!闭剐忻嫔下冻鲆环N近乎痛苦的矛盾,“……只是到了這最后關頭,絕不能功虧一簣!” “你想做甚么?” “少廢話,走!”展行收刀,將傅成璧推了出去,低聲警告道,“你見識過我的本事,若膽敢出聲,我就先殺你,再殺你府上所有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段崇:傅成璧,一個初入職場的菜鳥。 傅成璧:呵呵,那也比一個初入情場只會臉紅的弱雞強。 段崇:…… 第14章 墓室 傅成璧都不敢大口喘氣,心器驚悸得有些發疼。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花廳。玉壺端了熱茶來,見他們正往外頭走,不禁納罕道:“姑娘,這是做甚么去?” 這一瞬間,傅成璧能感覺到身后的展行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惡狼,仿佛只要出現一絲變故,他就能立刻撲上來將人撕咬得鮮血淋漓。 她輕呼了口氣,壓下聲線中不經意的顫抖:“展護衛說有新線索,我與他同去六扇門一趟?!?/br> 玉壺說:“那奴婢現在就去備轎?!?/br> “不必?!备党设的笞“l汗的手指,盯著玉壺一字一句地咬出來,“展護衛已經請好了轎輦。你留在府中,去將廚房剩得雞骨頭喂給昭昭吃,別讓它餓著?!?/br> 玉壺一瞬驚惑,但很快低下了頭,言“是”。 展行在后面催促道:“傅姑娘,事不宜遲?!?/br> 傅成璧仰起下巴,目光沉如深潭,走在展行之前。 等出了府,她按照展行的指令轉到一處無人的廢巷。從前這條廢巷一直有雜物擋路,不通人馬,今日卻被特意清理了出來,連她都不知會通往哪條長街。 走了很長的路,傅成璧身子嬌貴,不一會兒腳就酸軟難耐,累得額上浸了一圈細汗。傅成璧語氣有些幽怨,說:“你還不如直接將我敲暈綁走,省得我一番盛情卻被冷了心腸,也不必費這些力氣?!?/br> “如果不是段崇請了那群乞丐在外頭看著,我原也不用這么折騰?!?/br> “段崇?” 傅成璧正疑惑著展行的這句話,忽地手腕上一緊,低頭就見一根金燦燦的絲線纏繞住了她的手腕。金絲質地堅韌,泠然寒意箍在她的手腕上,竟生出一種猶似軟劍宣刃的錯覺來。 “這金鉸絲鋒利,動輒傷及皮rou,傅姑娘小心?!?/br> 一邊說著,展行一邊取來一條黑帶蒙住她的眼睛。 “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br> 傅成璧已經不能分清楚方向,只好隨著展行的牽引往前走。兩人上了一輛馬車,車駛得很急,四下顛簸得她天旋地轉,差點沒嘔出來。 等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展行才推著她下車。 傅成璧甚么都看不見,只能透過黑紗布看見模糊而慘白的月亮,耳邊簌簌刮過清涼而濕潤的風,她甚至能聽見遠方松濤起伏的聲音。 面前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像是石門大開,刺耳而突兀。她教展行推搡著,沿一處甬道復行數十步,又聽得一陣雷聲般的轟鳴,這才駐足。 盡管被蒙著黑紗布,她仍感覺到眼前一亮,像是點了一室明堂堂的蠟燭。 展行扶著她坐在一處冷硬的地方,默不作聲地去了別處。傅成璧掙扎不得,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但凡想動一動,這金鉸絲似乎都要割進她的皮rou里。眼前除卻有些薄弱的光,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一時不能判斷自己究竟在哪兒。 這里很安靜,遠遠有水聲滴答滴答地回響個不停,鼻尖縈繞著一股腐爛的惡臭,但總算氣味不算太過濃郁,堪堪能夠忍受。 “殿下……殿下……” 展行聲音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