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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秦鈺。如皎皎明月般的美人,怎么可能做出騙人之事。瞬間,靈劍出竅!月光為劍身鍍上一層冰冷的寒光,荀思手持靈劍,與秦鈺站在一邊。眼角余光無意間瞥見美人側臉,竟覺得美似仙人。[荀思愛慕值10]系統:[牛比,牛比,就算是在準備戰斗中,也能讓偽情敵愛上你,鈺哥真的牛比威武。]秦鈺:[陰陽怪氣]系統:[這都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根本不想掩飾,我就是陰陽怪氣。]秦鈺:[你是不是喜歡我?]系統:?。。。。。。。。。。。?!數據體顯然沒有想到,秦鈺會在如此關鍵時刻突然問了一句這樣的話。系統覺得它整個統都不好了!?。。。。。。。?!怎么辦?。。。。?!該怎么回答?。。。。?!被問的統早已心亂如麻,它察覺到如今尷尬的氣氛仿佛就是在默認,但還是沒有辦法去反駁或者是承認秦鈺所問的問題。[一切結束了再談這個,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系統:[……好……]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在系統的心湖里泛起了一道道漣漪。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愛人者總是卑微來乞求。愿為他生,愿為他死,愿為他變得不像自己。月牙初上,璀璨繁星鋪滿墨色夜空,銀色的月光從空中灑下,投在牧青英俊的臉上。就在氛圍如此緊張之際,男人薄唇緊抿,嘴角忽勾起一道笑容:“還記得這個地方嗎?”他是在向秦鈺發問。“不記得了?!?/br>“你真絕情啊?!蹦腥诵θ輵K淡了起來,“你真不記得了?這分明是我們初見的地方?!?/br>他忽然向后一倒,墨發隨風揚起在臉側,月光映在英俊的臉龐上,更顯五官的立體。隨后是一道沉悶的聲響。他倒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陷入了雜草叢中,墨發沾了幾根枯草,臉龐卻帶著微笑,如晨曦般,燦爛純潔不染絲毫塵埃。這樣的微笑,許久都沒有出現在牧青臉上。秦鈺第一次知道,究竟怎樣的場景能夠稱得上“陌生又熟悉”。“就是這樣,那天你在這個地方撿到了我。也就是那天,是我一生劫數的開端?!?/br>磁性清透的男聲響在安靜的夜空,風輕輕吹過秦鈺臉側,身為修士的他,竟然覺得有些發冷。“你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嗎?你不說話,肯定是不記得了。也是,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路人,很短暫的路人,如果我不是對你有用,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br>“可我多想和你天長地久地在一起,就像你曾經對我允諾過的那般?!?/br>“有時候,我也在想,一個人怎么可以那么沒有心。你厭惡我,想殺我,可你忘記了,是誰將我變成如今的模樣?!?/br>“是你啊,秦鈺?!?/br>他嘴角含笑,可那五個字卻好似字字啼血,無端讓人覺得凄厲。☆、死劫(三)晚風真的有點涼了,風輕輕拂過秦鈺烏發,青絲隨著風漸漸微揚。握著長鞭的手更加用力,秦鈺無端地捏緊了鞭柄,耳側仿佛又響起那句話——“是你啊,秦鈺?!?/br>是你啊,秦鈺。五個字,卻讓人覺得心都發涼。張了張唇,習慣地勾了勾嘴角,秦鈺依舊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話語。好像有什么東西梗在心頭,想去稍微思考一下,它到底是什么,就牽扯住了心臟,疼得厲害。疼到撕心裂肺,痛徹心扉,腳下好似懸空,又仿若整個人都在懸浮在空中,飄縹緲渺,未能有一處地方能讓他察覺到安全。不對,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驀地,風停了。發絲垂在秦鈺臉側,秦鈺抬眸,眼神清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這句話也適用在你身上。只不過是三日時光,你的幻境竟成功地連我也陷了進去?!?/br>秦鈺冷笑,黑色長鞭一揮。“啪——”一道破空厲聲后,鞭子濺落在牧青身旁的草堆,青色的草汁沾染在黑色的鞭身。秦鈺瞥了一眼黑辨,眉尖微蹙,有些嫌棄,道:“臟了?!?/br>這才是真正的秦鈺。這才是真正秦鈺會做的動作,是他會說出的話。心痛,這種情緒怎么可能會出現在秦鈺身上。秦鈺只愛自己,他對愛慕他的人有幾分憐憫之情,就已是對愛慕者的最大恩賜。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鞭柄,盈滿殺意的眉梢眼角,更為他精致的臉龐,添了幾分艷色。風又起了,微風撩起秦鈺發梢,秦鈺薄唇微揚,卻充滿嗜血的味道。前世在幻境方面享有盛譽的他,竟然在今世,被牧青幻境所迷。這對秦鈺來說,無疑是赤.裸.裸的譏諷。他張了張唇,幾個字從口中吐出:“你,必須死?!?/br>他看牧青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般。“鈺鈺,我受傷了?!蹦燎喟肫鹕碜?,坐了起來,他抬起手,玄色的衣袖自然滑落,落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上有一道清楚的鞭傷,“疼?!?/br>答非所問,他好似沒有聽見秦鈺的話般,繼續道:“疼,鈺鈺?!?/br>英俊的男人此時竟像是只撒嬌的獵豹,掩藏起了鋒利的爪牙,甚至眼眸里還帶著幾分討好。他半坐在草地上,背部挺得筆直,墨發垂散在腰間,抬眸凝視秦鈺。如點漆般的墨瞳,熠熠生輝,似星辰般好看。秦鈺聽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說任何話。他的鞭子落在地上,根本未打到牧青身上,牧青的裝模作樣,只會令秦鈺更加作嘔。牧青所做的一切事情,對秦鈺來說,宛如舞臺上戲子的演出,充滿了笑話。他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沒心的人,只愛自己的人,又怎么會為他人心痛。他只會覺得理所當然,只會覺得別人天生活該為他如此。觀之牧青自重生后到現在的種種行為,秦鈺內心早已對牧青充滿厭惡。尤其是剛剛牧青所布的幻陣,更令秦鈺感到惡心。他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根本不允許心痛這種情緒出現在他身上。牧青犯了秦鈺的大忌!牧青的所作所為,早已逾越了秦鈺心底的線。秦鈺恨不得將牧青除之后快,讓他徹徹底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哪怕他曾經還顧忌著渡劫期大能的報復,如今也不在乎了。他秦鈺生來就應該活得隨心所欲,恣意妄為。怕,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夾雜著雷電之力的靈力注入鞭身,空氣中傳來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