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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秧子,不想再讓孩子受這個苦,仍舊堅持找醫生過來,那小護士只好扭頭走了。 小兒科跟外科挨得比較近,譚洲從這里經過時看到她,過來跟她打招呼,“孩子生???” “沒有,就是打疫苗?!?/br> “她怎么哭得這么厲害?” 姜月婭心說打針的時候才是哭的厲害,小豆丁整個人都在叫囂著抗拒,四肢揮舞著不讓護士扎進去。 “打疫苗的話護士不就行?!?/br> 姜月婭也沒有跟他細說先前的過程,只道,“你知道我規矩多,還是讓醫生來,我比較放心?!?/br> 經過剛剛那事,小豆丁現在憋屈煩躁的很,脾氣非常不好,一直在哇哇大叫,聲音尖利而刺耳,并且她一個小巴掌直接打在了姜月雅臉上,許是怪mama為什么讓自己遭受這種折磨。 可姜月婭那脾氣也不小啊,被打了一下,立刻把豆丁摁下去,扒下她的褲子,一巴掌打在寶寶屁股上。豆丁又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把里面吵得不可思議。 姜月婭連打好幾下,直到讓它乖下來。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一場災難,母女倆針鋒相對,誰也不會妥協,當然最后還是小豆丁不得不屈服在母親的“強權”之下。 豆丁圓溜溜的腦袋耷拉著,屁股都被打紅了,跟猴子一樣。小肥身子還在姜月婭腿上顫啊顫,一抽一噎的哭著。 譚洲看得眼皮子都跳了跳,“她還這么小你就對她發狠?” 姜月婭說:“她脾氣倔,從小就倔,不打不行?!?/br> 她又抬頭問他,“怎么醫生還沒來,都等了十多分鐘?!?/br> 譚洲說,我去給你看看,然后轉身走了,三分鐘后他回來,臉色有點古怪,對姜月婭說,“把豆丁抱起來,我來打針?!?/br> 姜月婭狐疑的看著他,“你能行嗎?外科能搞兒科嗎?一旦扎重了,對孩子可不好?!?/br> 譚洲沒理會她這句話,而是用行動來回答她,一把摁著寶寶蓮藕似的肥手臂,利索的把針頭扎了進去,然后很快就結束。這次豆丁反而沒哭,可能是因為太快,她沒有來得及反應。 姜月婭抱著孩子站起來,“謝謝你?!?/br> “沒什么,我送你回去?!?/br> “你不是過來上夜班的嗎?” “不是,我是下午做了臺手術,耗到現在。怎么,你自己開了車過來?” “沒有,正好你順路送我?!?/br> 姜月婭本來是有車的,但后來監控發現,沈況事發當天,鬼鬼祟祟繞著她的車,而且上面都是沈況的指紋,最后那輛車成了警方的證物,至少最近她是不能用的,這幾天上下班都是打車。 姜月婭坐在車上問起,“你先前去找醫生,是看到了什么?回來臉色怪怪的?!?/br> 譚洲淡淡的,“還能有什么,你猜的到?!?/br> 姜月婭略一想,懂了。 “這值班時間,在那卿卿我我,是違規的吧?” “都過去了,你管那么多?!?/br> 姜月婭沒吭聲。 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譚洲跟姜月婭不是同一個專業的,但卻相互認識甚至相互吸引,因為他們性格里有一點相似的成分,都是叛逆而孤傲。譚洲家里很有錢,但他就是要跟父親作對,不想經商,一點興趣都沒有,選擇了最苦最難的醫學。畢業后也沒有找份正兒八經的工作,而是跑到非洲那邊志愿行醫。 大學時候的女孩子大多單純,都覺得譚洲這樣很酷,喜歡他的女生不少,前女友更是追他追得死心塌地,愿意跟著他天涯海角,還覺得浪漫的不得了。但在非洲那種水土不服的惡劣環境下,她懷孕了,又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很快就流產。 譚洲當初覺得姜月婭會跟自己走,因為感覺她是那種性格的女生,但結果卻恰恰相反,她沒有,并且堅決不去。 抵達后,他看到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挎著包,還拎著一大袋子東西,主動下車幫她拿了過來。 “我給你送上去,好人做到底?!?/br> 姜月婭不知道黎湛一直在這等了她兩三個小時,甚至還沒有走,譚洲這一上去,兩人就碰了個正著。 譚洲沒有胡思亂想,就是很正常的問,“這年輕人是誰?你親戚家的嗎?” 姜月婭順著他的話,回答,是。 黎湛卻心情不好,但他當時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走過來跟譚洲握手。 “你好,我是黎湛?!闭Z氣雖友善,但眼睛里沒有。 “你好,我是月婭的老同學,譚洲?!?/br> 進去后,姜月婭去廚房倒水,黎湛也跟了進去。 “昨天跟警察說的還是男朋友,今天在他面前就成了親戚家的孩子,這男人是誰?” 這副質問的口吻令姜月婭感到無語,她面無表情的繼續倒熱水。 “今天說的才是正常的,昨天跟警察說男朋友,是為了洗脫你的嫌疑?!?/br> 黎湛聽完,沉默下來,臉色變得很糟糕。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男朋友?” “是?!?/br> “你到現在都不愛我?” “是?!?/br> “你只喜歡跟我做?” 姜月婭這次就不再回答是,“以前,現在不喜歡?!?/br> 黎湛深吸一口氣,牙關咬緊。 姜月婭端著水壺出去,給譚洲倒水,譚洲看到那個年輕人倚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看,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敵意。 在姜月婭靠過來的間隙,他伏在她耳邊低聲問了句,沒事吧? 他們的這種短暫的親密接觸,令黎湛感到非常不滿。他做了一個非常沖動的舉動,在姜月婭倒完水,直起腰時,他走過去一把抱住她,跟她接吻。 姜月婭甩了一巴掌在他臉上,那“啪”的重重回響,三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黎湛先被她趕了出去,但氣憤難過的小年輕并沒有一走了之,恰恰相反,他越要在樓下等著,因為他想看那男人到底什么時候走!如果他一晚上都不走,那么他可以憤怒的告訴自己,這女人就是這樣的本性,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大概就能失望了吧。 但譚洲很快也下來了,坐上自己的車開走了。 黎湛再次上去,猛拍他的門,“月婭,月婭!”叫的那樣迫切。 但姜月婭并沒有過來開。 他以為她心軟,不停的敲,不停的拍,但從始至終她沒有來過。 黎湛也是萬分執著,居然就這么等了一晚上,最后蹲在她門前睡著。姜月婭第二天出門上班,平常一推就開的門,今天卻推不動,然后從門縫里看到了一只被遺棄的狗,碩大地堵在那里。她猛的把門推開,黎湛醒了過來。 “月婭……”等了一晚上的小年輕,聲音極度沙啞,簡直不像18歲的。 “走開,我要去上班?!?/br> 他眼睛里布滿疲憊的紅血絲,再次去抱她,去攬著她。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