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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人。 哲順單手挽住紋身姑娘的短發說“沒事的,他早該從你的生命離開。已經很晚了,早該走的,沒事的?!?/br> 她只顧著哭泣,一動不動,嗚嗚聲猶如那時她根本沒學過的口琴聲,斷斷續續,戚戚瀝瀝。 她說“沒有說完再見,他走了,就像伸手拉出我的心臟,帶著血淋淋的它離開,我看到存在腦海中的記憶,隨著心臟上滴下的鮮血,隨意被灑在路上,汽車轟鳴過后,帶走它們,一點也沒留下?!?/br> 他安慰她“沒事的,紋身姑娘。他是早該離開的原溪,我愛你?!?/br> 她便哭的更深,似乎整個身體突然被從血rou包裹中抽走了所有的骨頭,癱軟下來。 “是的,紋身姑娘,還給我我錯過的愛情?!?/br> 她沒了聲音,沒有冷漠的讓他離開。 紋身姑娘埋頭躺在椅子里,哲順靜靜在屋子里煮咖啡,熱水水汽擴散開來,像在花紋墻壁上織好一層蜘蛛網。喝過咖啡后,紋身姑娘洗過臉,打開花紋墻壁上的門又重重鎖上,她躺在床上,留哲順在最初相遇的名典小屋,這個初春的凉夜,沒有給他一床溫暖的被子。清晨,陽光穿過拉起門簾的門框,射進來幾條溫暖如水波里蕩漾的青苔,哲順走出小屋,站在欄桿前呼吸新鮮空氣,紋身姑娘在屋子里煮早茶,沒叫醒他,他醒來她后也不說話,冷冷的。但哲順知道那不是冷漠,哲順感到很滿意。早早的時候,他們二人坐在小屋里喝茶,紋身姑娘沒有準備早餐,沒有煮咖啡,也不是紅酒,而是老人們前來時她才想起用來招待的苦茶。 她說“喝完熱茶,出街去吃點早餐,然后回去?!?/br> 哲順扔掉了手中溫熱的杯子,離開名典小屋。但他沒有回家,徑直走到小屋后的小樓里去,敲開王家老太婆的房門。 他說“老太婆,陳青總是擔憂你一個人的生活,讓我常來照顧你?!彼麛D進門里,緊緊握住老太婆枯萎的雙手。 老太婆說“有心了,我很好,你們都是好孩子??!” 只身前來的哲順在老太婆的家里住下,與老太婆站在窗口看在名典小屋里看不到的小河。屋子簡單干凈,讓哲順感到舒適自然,事實上帶著些古老的味道,一應用品都帶著歲月沉淀的痕跡,他似乎能看到窗前的雙人躺椅上,老太婆與老頭子坐下來,迎著夕陽溫和的目光拉著手微笑。住下來,哲順再想不起那個容下陳青的家。 午后,哲順從窗臺里看到紋身姑娘出現在欄桿上,匆匆跑來,在她身旁坐下。他不說話,紋身姑娘自然維持昨夜那抹眼淚里悲傷無助的模樣,看著遠遠處蔚藍的天空。 久了一會兒,哲順厭煩了默默關注她似有凌亂的鬢發,同她說“我陪你去遠方看看吧!” “遠方,我去過?!?/br> 哲順被紋身姑娘的話止住,接不下來。這時候,小樓里突然傳來吵鬧聲,似有人舉起重錘在敲打小樓樓梯上的墻壁,小樓在顫動,名典小屋如是。 新婚丈夫舉著刀,從小屋后沖出來,作勢往橋對岸沖。身后一個白凈中年人將他拉住,壓在橋頭欄桿上。紋身姑娘扭頭看著那倆個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多了幾分悲傷,哲順看到時,中年男人正一手壓住新婚丈夫手上的刀,一手往他臉上不停扇打。王家老太婆在窗口呼喊著,他二人仍舊如此僵持住。直到王家老太婆蹣跚走來,拉開中年男人,新婚丈夫喪氣癱坐在橋頭,嚎啕大哭。 叫嚷著“今天,我定要殺死他?!?/br> 中年男人同是一臉如新婚丈夫的憤怒,卻多一份對兒子的不滿與痛恨“毫無疑問,你能殺死他,但你也得償還他的性命。自然你是全了一口惡氣,足夠暢快,卻要我替你背負這份罪名?!?/br> “一命還一命,值得的,老爸?!?/br> 這是第一次紋身姑娘見到這個男人,他身旁沒有同他新婚的女人。不久前仍在祝福他們的孩子,老太婆與紋身姑娘的刺繡正掛在他們家中客廳的墻壁上。紋身姑娘算是最熟知他們生活的人,那些如幼稚孩童般的歡聲笑語,爭吵時全武行似的拳打腳踢,嚴重時紋身姑娘見過這男人拿著個鍋子威嚇女人,但往往不多時,他們又糾纏在一起如孩童般歡笑。而今天,那個女人不在,男人舉著刀定是要殺死一個男人的。中年男人經老太婆一番勸慰,無奈妥協,隨她走來紋身姑娘的小屋休息。橋頭那個男人身旁放著刀,爛泥一般趴在地上,似乎沒了生氣。 老太婆煮了茶,不讓紋身姑娘進屋,詢問中年男人發生的事件。 他苦澀說“那姑娘走了,不愿和他一起生活?!?/br> 老太婆說“哪能說走就走的,恐怕還是小孩子胡鬧,她懷著孩子呢!再說了,他們結婚了,是萬萬不可能隨便走的?!?/br> 男人說“這事還得怪我,兒子被寵壞了,也沒什么人生目標,整日渾渾噩噩的像個一直長不大的孩子,我與妻子也是替他著急,早早給他定下這門親事。早時,他自己也滿意高興,那姑娘更是癡迷于他,沒想,離開我們倆個老家伙后,這個花花世界里她認識了許多陌生人,他說都是他的朋友,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那姑娘被個男人勾了魂,早前已然鬧過,被他哀求回來,沒想這些日子,那男人還在,她也仍舊不死心,幾天前同那男人離開了?!?/br> “若是不愿放她走,報警找回來了吧!她可是有你家的骨rou?!?/br> “婚禮時兒子年齡還不夠法定,后些日子倆人懶散,我也沒想到許多,他們還沒領下那個結婚證書?!?/br> “那得怪你們自家糊涂,這可如何是好?” 二人一同嘆息,橋頭男人這空當里休息半晌,又掙扎起來。男人慌忙奔到橋頭再將他拉住,哀求老太婆想個主意。老太婆也是一籌莫展,想起來紋身姑娘與哲順,知他二人對這個世界了解更深。 說“幫幫那孩子?!?/br> 紋身姑娘正悲傷著,同情可憐看著橋頭那幾近癲狂的男人說“我贊同,讓他去找到那個男人,殺死他?!?/br> 老太婆驚問“那自己的命呢?” “先殺了那男人,管不上這許多?!?/br> “你這瘋丫頭?!?/br> 老太婆苦笑,以目光詢問沉默的哲順。 哲順說“算了吧!她自己離開,就算抓回來,或者逼回來,都已經不是那個人了?!?/br> 老太婆嘆息一句,回身去橋頭,與中年男人合力拉走叫嚷的新婚丈夫。 紋身姑娘忍不住感嘆“我以為他們找到愛情里彼此的樣子?!?/br> 哲順說“感情既然已經破裂,離開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是的,毫無疑問,只有如此才算是放過彼此?!?/br> “那你有何不滿呢?” “我無力為此感到不滿,卻忍不住哀嘆而已。這是人格獨立,人性自由發展的最終方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