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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她度過這個不安的夜晚,沒想她拒絕了,反而勸慰哲順“早些回去吧!”哲順可不認為小店里的女人是欲擒故縱者,好奇問她“如果你拒絕,為何仍在小店里?!彼f“我想有些東西錯了,并且認錯,改正,彌補。但你也許會贊同我,它有時候像鉆進骨髓里的蟲,噬咬你的骨骼使你奇養難耐。我仍在,只是需要一個不那么難以忍耐的改變過程。像戒煙,偶爾總得抽一根?!边@時,哲順突然想到紋身姑娘與陳青,隱隱贊同這個女人的話,他心中倆個珍貴的女人,有一個讓他愿追尋這個女人的邏輯道理,像戒煙,偶爾抽一根,然后終于根除??赡鞘嵌酥械哪囊粋€呢?哲順首先肯定絕不是紋身姑娘,卻又不能肯定是陳青。 哲順拒絕了許多女人的邀請,也被一個女人拒絕。夜深時,獨自懶懶穿過街頭,往家里走?;丶液?,脫下一身衣衫,內褲襪子,扔進洗衣機里清洗,隨后洗過澡,在陽臺上晾來洗好的衣物,特意聞聞沒有特殊的香味,哲順仍舊淺淺噴了一遍陳青常用的香水。做完后,安心在沙發里躺下,隨手翻開桌上陳青??吹哪潜?。這書屬于幼兒刊物,哲順從沒看過,沒想輕易看得入迷,直到困意侵襲,他不知何時睡去,書翻開了蓋在臉上。簡單記得,變色龍一頁說到這種生物能根據身旁的色彩改變一身的顏色,以達到自保和捕食的目的。他皺著眉頭思索,似乎有人說過“這方面,人類作為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顯然更勝一籌?!敝皇菦]來由想起紋身姑娘:她總是一成不變的樣子。 隔天哲順再到名典小屋,紋身姑娘正與老太婆準備晚飯,老太婆拿著刀在桌上刮魚,每切好一塊魚片就舉起手遞給紋身姑娘,待她搖頭拒絕,始終只啃手中白面饅頭,老太婆才放下,刀在瓷碗上磨得鋒利。切完魚警示紋身姑娘,生活得小心一點不好弄傷了自己。又再姍姍來遲,對她表示愧疚“你替他擋了刀,我時時想起,還是那樣以為。如果他總要凍死橋頭,我寧愿是一刀切了他的?!奔y身姑娘放下餅,接過老太婆手中菜刀,看著老太婆疼愛的笑。哲順無聲走進屋子,自顧拉過椅子坐下,老太婆對他點頭,紋身姑娘卻視而不見。不過,在某一個短暫的瞬間,她偷視哲順一眼,似乎動了動鼻子,臉色才不那般冰寒冷漠。屋外陽光懶洋洋的,把幾日前寒冷冬天冬眠的人喚醒過來,哲順似乎明白,欄桿下的花草就快要盛開,紋身姑娘會變得單獨,像一只鷓鴣鳥。她始終也沒有理會哲順,哲順隱隱察覺到自己應該說話,說幾句愧疚道歉的話,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老太婆將煮好的菜分了一角,裝在小碗里帶回家,拒絕了紋身姑娘的陪同,她說要一個人祭奠,許多回憶自己一個人看才好。哲順靜靜坐著,紋身姑娘也坐下來,仍舊沉默。之后,哲順不得不離開小屋,新年這天有柔和美麗的陽光,將寒冬的冷意驅散,但哲順提不起勁,這天就躲在被窩里睡過去。本來哲順竊喜,以為可以蒙混過關,用近乎賴皮的方式與紋身姑娘,老太婆一起,三人過完這個美麗的日子。沉默中雖有不自在,也不至于不能忍受,其實這樣反而是哲順不必挖空心思的尋找附和紋身姑娘興趣意志的話題,沉默似乎等同于倆個人處在同樣的高度。沒想,這樣的日子,生意冷清的名典小屋來了位客人,客人走進來,紋身姑娘確認他是來紋身的人,奪走了哲順坐下的椅子。他便像團垃圾被扔出小屋,臨別前紋身姑娘看起來很兇惡,說“還來得及去你該去的地方?!蹦鞘悄睦锬?!哲順不相信有一個地方是自己應該前往的,這話聽起來有種必須完成,不去做就有罪的使命感。一路往家中趕回,他才想起這樣的節日,似乎陳青的身旁的確是該去的地方,只是他不愿去,沒有任何欲望點被觸發的動力。 哲順安然入睡,有時候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不總一根筋的追求殺死獵物或者被獵物殺死,沒這么固執的嗜血念頭。情緒往往如同沸水里的面條,先前筆直硬挺而易碎,隨后則能如風一般百折不撓。不滿與滿意往往只是一瞬間的態度,哲順竟相信自己幼稚,為此,偷偷笑起來,幼稚往往伴隨可愛,可以被愛。起因是紋身姑娘惡劣的態度,哲順沒見過她如此對待客人,沒預料新年里先送上一份祝福的客人惹怒她,輕而易舉。哲順正不滿的往回走,走到橋頭。 紋身姑娘溫和問“客人,喜歡什么圖案?” 男人答“精致可見,不用那么持久,最好能水洗掉的?!?/br> 她似乎疑惑“那不算紋身?!?/br> “我知道你的規矩,摯愛紋身,但我不那么在意紋身,只因在意你?!?/br> 她便不說話,屋子里沉默一會兒,哲順在橋頭停下來,已經開始滿意起來,同時嘲笑這個悲哀的男人,想到初見時還不認識紋身姑娘對自己也有類似情形,心情暢快。 男人沒有得到紋身姑娘的搭話,繼續說“因為家里的情況特殊,我需要一個女人,當然普通女人不行,所以前來請教你?!?/br> “我也是個普通女人,更普通?!?/br> “事實是因為,倆個老家伙很心意你這樣清高的女人?!?/br> “您誤會了,若是客人不為紋身,這就離開吧!小屋也準備打烊?!?/br> “就當替我紋身,我付錢?!?/br> “我很難抉擇?!?/br> “不!不!做你自己就好,價錢你定,滿意就好?!?/br> “那該怎么定價呢?感情應是無價,rou體似又廉價?!?/br> 男人苦澀離開小屋,在橋頭遇到得意大笑中的哲順,皺著眉頭凝視。等了一會兒,哲順艱難止住笑意,轉身離開,他才問“我很可笑嗎?”哲順接過他遞來的煙,又忍不住笑,煙霧從鼻子里嗆出來,回他“事實是,我預見你得到的結果。從如此角度,欣賞他人如看自己,很有笑點?!蹦腥它c頭“我常見你小心翼翼的來,落寞離開?!蹦腥艘哺械綕M意,哲順也如此,二人閑談幾句各自選定不同的方向離開。老太婆通紅著眼眶回來小屋,看來是一個人哭過一場,紋身姑娘在門外擁著她,哲順離開時回望,無端端想到老太婆的樣子,她像個小女孩躲在紋身姑娘懷中,如是見到她縱情哭泣的模樣,也許類似于丟掉了心愛玩具的幼稚女孩。一個老太婆正蹲在地上,手舞足蹈,哇哇大哭?哲順搖搖頭。 三天的日子,哲順沒離開家門,類似于蟄伏。困意時刻伴隨,身體軟軟的,連思緒都停頓在某一種虛無的空洞里。夜里終于有了一絲力氣,出門走走,又來到名典小屋。紋身姑娘送老太婆回家,回來后懶懶坐在欄桿上,橋頭偶爾有一聲車鳴,打斷小河里清雅的流水聲。哲順抬手往鼻尖嗅,只有一道單純的屬于自己的聞不到的味道,放心往欄桿上坐下來。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