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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已經埋在他的脖頸里,像是被閃電擊中,哲順感到脖子出傳來皮膚被刺破的觸感,隨即一道溫熱的液體沿著脖子流下。 “她是鬼,紋身姑娘?!本薮蟮捏@嚇讓哲順的精神奔潰,癱軟下來。 哲順醒來的時候精氣神飽滿,一覺睡走了所有的疲憊。他當自己是個不會磨損的機器,此刻感受到渾身充足的力氣,才察覺自己早前已經累了。扭動著脖子,感到微微的刺痛,哲順突然想起昨夜,頓時慌亂,從病床上彈起來。這反應激烈而突然,撞飛了床邊人手里削了一半的蘋果,哲順愣愣看著上司手里鋒利的刀。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確定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被抓了呀!半夜三更闖民宅。哦喲,我的博士呢!怎么變成了個小偷?!?/br> “小偷?誰報警了?” “你砸了人家名典小屋的門,還驚奇人家報警?” “不是這個,那小屋的主人呢?我怎么在醫院?!?/br> “我看你??!做賊也是個笨賊,闖人家的房子,還傷了自己,若不是人家不計較,你該得被隨便包扎一下,鎖在警察局呢!” “頭兒!你是不是傻了,我一句也聽不懂?!闭茼樕焓衷囂缴纤镜念~頭,被鋒利的水果刀擋下。 “說吧!是不是撞邪了,睡著了還滿嘴驚叫著什么鬼啊神的?!?/br> “沒有!說夢話怎么解釋得清楚?!?/br> 哲順閉口不談紋身姑娘,他記得那顆燈光里閃光的牙,像上司手里鋒利的水果刀。疑惑的是,分明感到那牙是咬住了脖子的,而且定是流了熱血,此時摸著脖子,卻摸不到脖子上的傷口。哲順覺得紋身姑娘是一只鬼,可不太愿意相信真的有鬼,而且自己不僅沒有受到巨大的傷害,反倒因為驚嚇睡了個飽滿的覺。紋身姑娘就算是一只鬼,也當是一只善良的鬼。 “頭兒!怎么你在這里?”哲順把紋身姑娘推測完,放在了安全的一邊,這才驚訝守在病床邊上的女人是與自己不對付的上司,沒有理由的事。顯然上司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哲順這樣問起,上司手中的水果刀叮叮當當落地,她倏地從凳子里站起來,哲順精神正豐滿,準確捕捉到上司臉上從未見過的女兒紅。 “頭兒,你……” “還不是因為你被警察抓了去,找不到別人,只好找公司,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不來誰來救你?!?/br> “原來是這樣?!闭茼樃械胶軕M愧。 “你是好是壞?” “很好?!?/br> “回去工作?!?/br> 哲順乖巧的跟著上司回了公司,因為對紋身姑娘的不確定,哲順不再繼續憋著關于紋身姑娘的一股氣。正常工作的作息時間,也沒再去過名典小屋。 紋身姑娘正坐在欄桿上仰著頭,老太婆揪著萎靡不振老頭子的耳朵從橋頭走來。紋身姑娘看到了,晃著腳,掩著嘴咯咯的笑。被砸壞的門鎖留在門邊,門上掛了新的鎖。紋身姑娘目光從老頭子身上移開,看著地上的鎖,咯咯笑著的時候,皺著眉頭。 “紋身姑娘,這老頭是因為你的保護被慣壞的,我管不了,你得治治他?!崩咸耪驹诩y身姑娘身旁,看著欄桿,雙手叉腰。老頭子低著頭,昨夜的酒應是沒有醒完,他看起來站得很辛苦。紋身姑娘只顧著咯咯的笑,老太婆死死盯住不敢動彈的老頭子,在笑意里忍得很辛苦,終于沒忍下撲哧一聲笑出來,老頭子如蒙大赦,抬頭附和著笑,被老太婆一巴掌拍在頭頂,又老老實實的站住。 紋身姑娘笑完,拉開老太婆叉腰的手說“王奶奶,我治不了好,也治不了壞,老頭只是調皮了一點,看著可愛呢!”紋身姑娘如此說,老頭感恩戴德,連連點頭。 “那不行,這樣下去,就算有你看著他也總得死在橋頭不行。你得治治?!?/br> “怎么治?” “你是紋身姑娘??!” 老頭子生無可戀的坐在小屋的椅子里,被老太婆雙手壓住。紋身姑娘手掌在老頭被老太婆洗干凈的禿頭上擦著,擦得通亮。對照著桌上的字跡,紋身姑娘專注的在老頭頭頂工作。無比細致的,輕柔的,在老頭頭頂點點停停,光亮的頭頂漸漸留下了字跡,與桌上白紙寫的字一般無二。紋身姑娘很快停下,老太婆滿意的點點頭,又在老頭子頭上拍了個巴掌,!狠狠地說“看你還記得教訓不!”老頭子扯下脖子上圍著的布,認真看了看桌上白紙寫的字,唉聲嘆氣的任由老太婆拉扯著走出小屋,陽光落在老頭頭頂,正刺眼。紋身姑娘隨身送別倆位老人,將寫著“酒鬼”倆個字的白紙揉成一團,扔到河里去。她坐在欄桿上,看著拉扯的老人漸漸走遠,掩嘴咯咯笑了一陣,仰頭愣愣看著蔚藍的天空。過了半晌,老頭子酒意全消,滴滴答答的跑來名典小屋,拉起紋身姑娘的手塞了個蘋果連連感謝,頭上才被紋身姑娘留下的酒鬼倆個字中的“酒”字已經被擦去。老頭抬手在頭頂輕輕試探著摸了一下,沒有擦掉剩下的字,得意的說“幸好你這丫頭好,那老太婆就沒念過幾天書,能寫出這倆個字已經是奇跡,可這字跡真是沒臉見人,你真要用了紋身手段,我估摸著今晚我就該醉倒在橋頭,沒臉再醒來見你了?!?/br> “老頭,別調皮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br> “老太婆是命,酒也是??!我可為難了。丫頭,昨夜你很晚才回來,忘帶鑰匙了吧!” “嗯!砸了門?!?/br> “下次我若我在橋頭,可得叫我幫忙??!我老得快塌了,力氣可還比你大呢!” “那可不定?!?/br> “紋身姑娘呀!你可別老太婆好。我知道這門你就算砸不開,也能咬開?!?/br> 老頭子對紋身姑娘眨眼,表示倆人是一道人。紋身姑娘眨眼回應,迎著陽光咯咯笑起,紅唇里的白牙整整齊齊晶瑩剔透,獨有左上唇里一顆牙破壞了這美麗的嘴唇,陽光下反射一道晶瑩的光。紋身姑娘拍過老頭的禿頂,說道“老頭,你可別魅惑了我,下次再來老太婆有了防備,我就幫不上你?!崩项^點頭稱是,將頭頂殘存的字擦掉,微微一笑,暴露滿嘴爛牙,一邊離開,一邊對紋身姑娘說“我會小心行事?!奔y身姑娘知道老頭子改不了這惡習,只好任他胡鬧,揮手送別他佝僂的背影。 ☆、第 3 章 紋身姑娘是個愛笑的姑娘,與人說話的時候常笑,一笑起來就很難停下,得持續許久,直到說話的人確信她有巨大的快樂,也同她一樣歡笑。那是紋身姑娘的習慣,她只會一種笑的方式,咯咯的笑。笑的時候就抬起手,手掌輕靠在唇邊把整個嘴掩住。這樣看來,紋身姑娘笑的時候,旁人就能第一時間看到她的雙眼,是一對柔的月牙,笑意醇厚如老香的酒。沒人想要在紋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