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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和耳朵的形狀一對比,辛瀝心中一緊。這應該就是,在他身上安裝炸/彈的兇手。他拼盡全力,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個大概輪廓,的確是有點像那人。那人的五官本來長得就平平無奇,現在他又看什么都隔著一層,所以也看不清楚那人那雙漂亮眼睛了,這人唯一的出彩之處一被忽略,整個人的氣質就低了許多。辛瀝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來找自己是做什么。他看著那人,那人也看著他,紅蒙蒙的薄膜擋住他的視線,辛瀝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只能聽到他語調悠揚的聲音,"又見面了,大王花。"原來我真的變成了大王花啊,可大王花不是生活在地面上的么,怎么成有花莖撐著了。辛瀝在腦子里想大王花的長相。他記得大王花是紅色的,整朵花上都是像毛毛蟲一樣的乳白色花紋。長得真的非常的……惡心。辛瀝剛才還在為,自己攻擊力上去了而高興的心,猛的咯噔一下,一點都不美妙了。而且身為一朵花是說不出來話的,于是辛瀝緘默地看著他。那人感覺不到說話對象的不開心,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他揉揉頭頂上的浣熊耳朵,柔聲接著說道,"一天沒見,餓了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而且語氣也溫柔,可是鑒于他能微笑著在車上安裝炸/彈,能笑著看著一朵大王花,辛瀝就覺著這人的腦子可能有問題。而且表里不一,外表有多純潔,內心就有多險惡。而且正常人怎么為什么會對著一株花說話。可接下來他就發現這人不僅是腦子有問題,他的思想也很有問題。因為這人接下來的話是,"如果我讓你多吃幾個人,或者把人類的基因注入到你身上,你是不是就會變成人類了?"辛瀝感覺后背有點發涼。那人還在婉聲接著說,"就像人能變形成動物一樣,你也能變形成人類。"辛瀝感覺自己的花/蕊抽了抽,想到一株丑陋的大王花變成人類的樣子,莫名地感覺有些惡心。一點都沒有可能會變回人類的高興,而且他聽著這人的語氣,總覺得他要把自己變成人類,是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就在辛瀝腹誹的時候,那人突然走開了。辛瀝看著他走向農場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他在回來時,手里拖著一只半大的羚羊。那只羚羊已經死了,獻血從他的脖子里汩汩地流出來,沿著那人拖著的路線淌了一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在成了一株大王花,所以習性也被改變了。那人拉著羚羊走到距離他兩米左右的地方,辛瀝就聞到一陣香甜的血腥味。他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粘液在翻涌,花/蕊里的鋸齒瘋狂磨動著,花/莖都在興奮的顫抖。一副按耐不住激動的模樣。辛瀝心下是惡心的,而且羚羊瞪大的眼睛正對著他的方向,如果他還是個人,這時候胃里一定已經不舒服了。但辛瀝此時是個大王花,他的身體和意識被分成了兩半,內心雖然拒絕,身體卻渴望著羚羊的尸體。那人顯然也看出來了他這幅興奮激動的樣子,嗤笑了一聲,掂起羚羊的另外兩條腿,就拋向辛瀝。辛瀝就感到他不受控制地,沖著羚羊飛來的方向仰起頭,用花/蕊接/納了那只羚羊。同時花/瓣迅速收攏,緊緊將整只羚羊吞了進去,淺綠色的粘液順著花瓣收攏的縫隙流了出來,滴在地上。片刻后花瓣再次張開,羚羊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辛瀝慶幸他自己,是看不見羚羊被吞咽的經過的,不然恐怕會沉浸在nongnong的自我厭惡中。但他吃羚羊的時候是正對著那人張開巨口,花/蕊中的粘液和羚羊的血水,都暴露在那人眼中。可他不僅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樣子,甚至還咧開嘴笑了起來。辛瀝被他這表現嚇了一跳,他就算身為一株花都覺得花瓣一涼。緊張地抖了抖花/莖,緊張地晃了晃頭,緊張地搖了搖葉子,然后……緊張地打了個嗝。是真的打嗝了。辛瀝都清楚的聽見了一聲"嗝"。辛瀝,"……"他不會真的是要變成人啦吧。不過他緊接著就感到有什么氣體從花/口中被放了出來。辛瀝聞不見,但他看到對面那人被硬生生逼退了好幾步,同時僅僅捏著鼻子,滿臉嫌棄地看著辛瀝,"這么久了,還是收不了你的臭。"你才臭!你全家就你臭!辛瀝內心狂吼,身上唯二的兩片葉子拼命地抖了抖。那人哼了一聲接著說,"別狡辯,你就是臭。"辛瀝也在心里冷哼,你等著,等老子能走了,第一個吞掉的就是你!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那人湊到了他身邊。辛瀝一喜,感覺下手的機會來了。可惜他剛吃過一只半大的羚羊,此時花莖的行動非常緩慢,還沒等他的花/口對準那人。辛瀝就感覺身上一痛,有什么東西扎進了他的花/莖。辛瀝垂下花朵看過去,就見一支特大號的針管插在自己身上。那針管至少得有,四個成年男人手指那么粗。第47章·中每天起來都在變種(8)辛瀝不僅看著疼,而且不該有痛覺的大王花身體,也跟著疼。他能感覺到身上的花瓣都在抽筋,兩片葉子都縮了起來。細細密密的疼痛順著針孔擴散到全身,包裹住整朵話的神經,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緊拽著他的神經,搶拉硬拽,牽起新一輪的疼痛。這是什么鬼東西。辛瀝掙了掙,卻抖不掉那根針管。那人語氣一反剛剛的嬉笑,聲音淡漠到不近人情,"腦子是個好東西,很快你就有了。"什么意思?辛瀝心中一慌,這人不會是要給他按個腦子吧。可他這個身體已經有一個腦子了啊。辛瀝被他的話弄得害怕,可那人已經不說話了,只留了個懸念讓辛瀝一直不停的猜想。辛瀝看著他將已經被打完的針管收在懷里,然后撥通了電話,那邊接通電話后,他只說了兩個字,"過來。"他話音剛落,沒等那邊回答,就放下手掛了電話。辛瀝仔細看他的臉,想看看他的表情,無奈自己的眼就跟得了白內障似的,看什么都是霧蒙蒙的,只能勉強看到他的輪廓。辛瀝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次穿的身體真的是太奇怪了。沒有在陸則舟旁邊不說,還攤上這么個神經病,現在被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試劑,等會兒還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一言難盡的怪物。而且他現在沒有了魔氣傍身,非人類的身體又修煉不成魔道的心經,簡直就是個人見人踩的大白菜。辛瀝想到此又是一陣害怕,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偌大的花瓣都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