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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一夜時間就這么晃過去了。 “錦繡,你臉色咋這么難看?”梁瀟看著精神不濟的錦繡,有些擔心的問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錦繡擺擺手:“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br> 白老師笑笑:“錦繡昨晚是給嚇著了吧?我也被嚇了一跳呢,我起來看你們睡得挺沉的,還想著你們沒被驚著呢?!?/br> 錦繡笑笑沒說話。 梁瀟不明所以的問:“什么嚇著了?出什么事了嗎?” 白老師指了指放在門邊的那根棍子:“那這根棍子,昨晚掉下來,把我都給嚇醒了。我還以為有賊摸進來了呢?!?/br> 梁瀟撓了撓頭,她咋啥也沒聽見?!板\繡,那你再睡一會兒吧,我看你沒什么精神的樣子?!?/br> 錦繡笑笑,點點頭,閑上眼睛,卻不敢在睡了。她幾次出現在那個地方,都是在她睡著以后發生的。怕自己睡著以后又會去到那里,她哪里還敢睡? 就這么閉一會兒眼,睜一會兒眼,又不住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防止自己睡著,錦繡越躺越難受。 而梁瀟看著錦繡這難受不安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擔憂。 等到下午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得挺大的,沒一會兒,地面上便有了一層淺淺的積雪。 張招娣就這么頂著一頭雪花趕來了。 “大姨,下這么大雪,你咋來了?”錦繡看著鼻子凍得通紅的張招娣問到。 張招娣笑笑:“在家也沒事,我就想著過來看看里?!比缓髲膽牙锾统鲆粋€綠色的軍用水壺出來遞給梁瀟,“趕緊把這水倒給錦繡喝,喝了就沒事了?!?/br> 梁瀟點點頭,趕緊拿了杯子把水壺里的水倒了出來遞給錦繡,“快喝吧,喝了你就沒事了?!?/br> 錦繡看著杯子里那有些渾濁、帶著黑灰點子的水,不解的問到:“姨,這是啥?你給我喝這個做啥?” 張招娣笑笑:“讓你喝你就喝,問那么多做啥?” 錦繡沒辦法,左右大姨不會害她,便端著杯子,捏著鼻子把那水灌自己嘴里了。這味道真是說不出來的怪,一股子焦糊味兒。 張招娣見錦繡喝完了水,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到:“這下你就能睡個好覺了?!?/br> 錦繡放下杯子問到:“姨,我都喝了,這下你總能告訴我這是啥水了吧?” 張招娣湊到錦繡跟前,小聲的說:“瀟瀟說你昨天夜里驚著了,一直睡不踏實,我尋思著你估計是遇到啥不干凈的東西了,就去隔壁村里的吳太婆家求了符,化了水給你喝。這事兒你可別張揚知道嗎?吳太婆都已經好些年不給人家做符了,萬一讓人知道了,可不得了?!?/br> 她可是說了好些好話,又塞了幾塊錢給吳太婆,這才求得她松口,偷偷摸摸畫了符,又當場就燒了化在水里。 錦繡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剛才喝的那個水,就是傳說中的符水。 那個吳太婆她倒是知道的,據說在這方面頗有口碑,誰家的小孩子驚著了,找她說說話,畫個符化了,喝了小孩兒就沒事了。這事當年傳得可懸乎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吳太婆在那場浩劫中被打成了封建迷信的代表,被批斗了好長時間。從那以后,吳太婆就再也沒幫人畫符了。 錦繡不知道那個符水到底有沒有用,可她還是十分感動的,大姨是把自己當作親女兒來疼的。不過是只聽了梁瀟說了幾句自己睡不好的話,就立刻去求著早就收了山的吳太婆給自己化了符水來。還冒著大雪給自己送了來,這么遠的路,大姨一直把那水放在懷里溫著,她喝的時候都是溫熱的。 “大姨,你放心吧,我沒事了。真的?!卞\繡朝張招娣笑笑,伸出手把張招娣的手包著,替她暖手。 張招娣笑著點點頭:“你快點好起來,姨就放心了?!?/br> 那邊,梁瀟把軍用水壺立起來,朝自己嘴里控了控,然后使勁呸了兩聲:“啊,呸呸,啥味道呀,這么難喝?!?/br> 張招娣回頭一看,氣得直拍梁瀟:“你這死妮子,咋啥都敢往嘴里塞,也不怕毒死你?!边@么大個姑娘,整天饞得跟個孩子似的,真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梁瀟放下水壺,笑嘻嘻的跑到一邊:“我就是好奇而已嘛,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毒不死我的?!?/br> 張招娣氣得直拿眼睛瞪她。 第28章 學寫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那符水起了作用,當天晚上錦繡實在扛不住睡著了,也沒有再去到那個奇怪的地方,這讓她松了口氣。 白月今天考完了,下午不用上學,便跑醫院里來了。 她一個人在家里待著也無聊,醫院里有錦繡跟梁瀟,她倒是更愿意待在這里。 不過這下著大雪,醫院病房里也冷得很,白月就干脆拿了書,和梁瀟一起擠在錦繡病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么奇怪,白月跟錦繡和梁瀟相識的時間并不長,但卻像認識了很久一般的老朋友了般。三個人相處起來一點也沒有拘束感。 錦繡看著白月看書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心里是羨慕的。她想讀書識字,只是現在她連最起碼的生活保障都有沒,這個愿望又是何等的奢侈? 白月感覺到錦繡的目光,笑著合上了書:“錦繡,你上過學嗎?” 錦繡搖搖頭。 白月歪著著想了會兒,笑到:“要不這樣吧,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我來教你寫字吧。你看咋樣?” 錦繡眼睛一亮,激動的問到:“真的嗎?” 白月點點頭,然后從床上下來,跑到白老師的病床前,從自己書包里翻出一個本子和一支鋼筆來。 錦繡也趕緊下了床,她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錦繡,你想寫什么字?”白月把本子放在床上,看著有些軟,又把自己的書墊在了下面。 錦繡有些手足無措:“我,我不知道?!彼芟雽W寫字,可是她發現自己這會兒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白月笑笑:“要不,就寫你的名字吧。錦繡,誰道群花如錦繡,人將錦繡學群花?!卑自乱贿吥钪@句詩,一邊執筆,兩個清秀的字躍然于紙上。 錦繡用手輕輕的撫了那兩個字一下:“寫得真好看?!痹瓉?,她的名字是這樣的兩個字。 白月笑著說:“是你的名字好聽,來,你自己試著寫寫?!比缓蟀压P遞給錦繡。 錦繡接過筆,坐在床前,手里笨拙著握著筆,卻發現這支輕巧的筆拿起來卻那么難,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起來。 白月輕輕的握住錦繡的手:“放松,不太太用力,這樣,這兩個手指輕輕捏著,其它三個手指在下面墊著。對,就是這樣,放松,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