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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傳來,讓他們即刻回京。亓官涵不知在哪兒聽到的消息,一早便跑來送行。“這是我那兒前些年窖藏的枇杷酒,你們帶回去喝吧,不怎么醉人的?!必凉俸Φ?。他帶來的人將酒搬到車上。這么多酒,江翊心里已然明白了,笑道:“放心,定讓家兄嘗嘗?!?/br>亓官涵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說什么。封業走過來,道:“有時間就到京中住幾日,讓宋頎和江翊陪你轉轉?!?/br>“一定?!睂τ谶@兩位王爺,亓官涵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加上有江翊這層關系,自然也不太見外。“你保重,后會有期?!苯吹?。“后會有期?!必凉俸?。一行人出發上路,直往織湖。到達織湖時,已經是傍晚了。驛館也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就等他們了。剛坐下吃飯,織湖府衙的師爺就趕來求見。這位師爺也不知道了解多少織湖知府的事,但既然來求見了,總得把人叫進來。“參見襄王爺、律王爺?!?/br>“起來吧?!狈鈽I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回王爺,織湖知府過世后,新任知府還沒上任,府衙也燒毀了,正在重建,上下一片混亂。不知兩位王爺可否多留幾日,幫著處理一些衙門的事情?!睅煚敼淼?。“父皇沒委任臨時接替的官員嗎?”封業問。“沒有??椇皇鞘裁创蟮胤?,官員本就少,能代替知府暫管的根本沒有。小的也是六神無主,聽聞王爺回京路過,只得來求了?!?/br>師爺官位低,沒有資格代知府行事。如今能幫上忙的只有兩位王爺,也實在是無法了。封業沒同意,也沒推辭,只問道:“府衙燒成什么樣了?重建需要多久?”師爺回道:“府衙前面還好,救火及時,只需要修繕便是。但內院損毀嚴重,尤其是書房和知府的臥室,已然片瓦不剩了。這個程度要恢復如初,少則三月,多則半年吧?!?/br>“仵作驗尸了嗎?織湖知府可是被燒死的?”封業問。師爺:“知府身體已經燒焦,火勢那么大,知府又沒逃出來,定然是要被燒死的?!?/br>封業點頭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父皇未授權,我們也不好僭越。但明日可以去衙門看看,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簡單處理的?!?/br>“如此,就多謝王爺了?!?/br>師爺離開后,封欽立刻找了之前給他送信來的暗衛,問了密室的位置。暗衛道:“那處密室在客房的石墻后面,機關是書架上的一本書籍。地方很是隱秘,之前我們也有探過,一點也沒發現?!?/br>“知道了,下去吧?!?/br>等暗衛離開,封欽才對封業道:“哥,明天咱們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br>“好?!?/br>于是次日吃過早飯后,封業和封欽就溜溜達達地去了府衙。府衙正門看著還行,但進了里面,還可以看到焦黑的地面和枯木,燒焦的味道也沒有散去。師爺趕緊率眾人上前行禮。“起來吧?!狈鈽I問道:“平時辦公的東西有搶出來的嗎?”“有,有,都在客房里?!睅煚數?。得來全不費功夫,封業微笑道:“那你們繼續建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安排會再叫你?!?/br>“是?!睅煚斀o他們帶了路,又奉了茶水后,才離開。封欽四處轉了轉,說道:“應該不是個這間客房,墻壁敲著都是實的?!?/br>“這里客房應該有兩三間,去其他的看看?!狈鈽I道。院子里都是人,兩個人就這么去客房,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兩個人選擇翻窗戶。內院剩下的房間沒多少,倒也方便他們找了。在進到第三處地方時,入眼就是一個偌大的書柜。書柜上放滿了書,不知道的還以為織湖知府是有多好學呢。“這里倒是保存完好?!狈鈿J打量了一下,除了門窗熏得有些黑,倒也沒什么失火的痕跡。“這里應該是涂了防火料的?!狈鈽I道。在大晟,防火涂料賣得非常貴,而且比較少,一般家里是用不起的,也就皇上的寢殿和出宮建府的皇子主臥會有。而一般大戶人家,最多也就在存放貴重物品處涂刷。而尋常府衙,是想都不要想的。沒想到這位織湖知府居然有涂。封欽嘴角一勾,“看來這知府是沒少貪,防火涂料都買得起?!?/br>“嗯。估計這里應該是他認為最重要的地方了,所以才在這里下工夫?!?/br>封欽在書架上翻找著作為機關的書,就在他抽到其中一本時,那本輕得不像書的“書”居然拿不出來,只聽一陣響動后,墻上的門便自動打開了。這門后的通道看著是通往地下的,門開的聲音比較輕,不貼著門聽的話應該是聽不到的。“哥,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幫我看著?!狈鈿J道。封業原本也想下去幫封欽的,但考慮到封欽的安全,還是決定留在上面了。封欽順著矮窄的甬道往深處走。在走過一段距離后,豁然開朗。甬道的盡頭是開闊的山洞。里面布置得很簡單,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柜。而且每一處都是完好的,沒有被火燎到,也沒有人進來過。封欽點上桌上的蠟燭,迅速翻起桌子和柜上的東西。在里面找到不少信件,還有一本賬冊。封欽簡單翻看了一下,上面詳細記錄了每次貪污和賄賂的東西、金額及對方的名字。這倒是成了最有利的罪證了。封欽將東西全部收拾好,帶了出去——這些還得給兄長和江翊看看,再決定要怎么用為好。反正不管怎么樣,二皇子這次,是夠嗆了。第44章裝模作樣地處理了幾件小事后,封業和封欽就揣著找到的東西,回了驛館。進門后,封欽命侍衛和暗衛嚴加保護驛館。然后叫江翊一起去了封業的屋子,細看那些帳本和信件。織湖知府顯然是個怕死的,或者說是個謹慎著為后人留生路的,所以才將這些東西事無巨細地全記了下來,以后可能會成為自己或者子孫保命的關鍵。卻沒想到居然變成了催命符。之后他們又把實豐知府叫了過來,讓他看這帳本上記錄的他與織湖知府來往的物件是不是真的。實豐知府也沒想到那織湖知府居然記得這么詳細,臉色一時也難看得很——就這份記錄,他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封業似乎看懂了實豐知府的想法,“你這算戴罪立功,不必太擔心。只要表現好,性命是無虞的?!?/br>知府聽了這話,也安心下來,道:“這些的確是我與織湖知府的往來。至于他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