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了？”

“嗯，詹教授?！闭乱酝鶎γ嬉蛔?，“跟你說件事?！?/br>
霍爾笑了一下，“隔著桌子談？公事？”

“也許是公事?！?/br>
霍爾站起來走到戶外，“我不是你上司?！?/br>
章以跟過去，“那就當我下屬吧?！?/br>
霍爾沒說話，不疾不徐地踏上林蔭小道，走過小吊橋，下到河邊，拉著章以的手鉆進地洞，章以問：“去哪兒？”

“噓?！?/br>
越走越寬闊，周圍鐘乳石叮叮咚咚滴著水珠，一條半米寬的暗河與小路伴生伴行，水流靜謐蜿蜒，章以笑問：“是去山中仙境還是陰曹地府？我不去地獄，我膽??！”

“陰曹地府有我可怕嗎？”

“沒你自大倒是真的?！?/br>
不久，前面沒路了，一個斷崖橫亙面前，水流急沖直下，嘩啦啦煞是震耳。

章以探身朝下瞧了瞧，“現在怎么辦？”

霍爾指了指山洞頂端，“你是想上去，還是想跳進深潭？”

章以四周打量一番，沒找到樓梯，“怎么上去？”

“飛上去?！?/br>
章以一眼掃過去，爾后又笑瞇瞇地說：“伸出來吧，讓我也見見世面?！?/br>
霍爾將他從崖邊拉開，自己卻一只腳臨空，說：“那就下去吧?！?/br>
“怎么下去？”

“噓……”霍爾低頭吻住他的嘴唇，緊緊抱住，縱身躍下，章以驚慌大叫，剛張嘴，舌頭跟著就伸進來了。

耳邊風聲呼呼，身后瀑布隆隆，章以心慌意亂，閉著眼睛身體僵直，片刻，感覺霍爾突然將自己往上一拋，緊跟著，傳來轟然落水聲，章以睜眼，只見霍爾從水里冒出來，伸出雙手，接住章以，笑說：“要濕一起濕好不好？”

沒等他回答，“嘩啦”，落水了，章以大驚，手腳并用把殿下纏得那叫一個嚴實，惹得殿下哈哈大笑，吮著耳垂震笑不止，“今晚就在這里泡澡吧?！?/br>
“上岸！”章以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快點！”

拖著章以上了岸，兩只落湯雞撐著膝蓋彎著腰，對視一眼，章以一搖三晃地靠過去，指了指瀑布頂端笑瞇瞇地問：“親愛的殿下，現在可好，怎么上去？”

“那邊不是有臺階嘛?！?/br>
章以甩臉觀瞧，果然，隱在石壁后面確實有個狹窄的石梯。

章以走過去，抬頭瞧瞧，盤旋環繞若隱若現。

殿下也舉目觀瞧，“忘了問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

“呃……差點被你糊弄過去。我想……”

“等一下，”霍爾打斷，“我們來看看誰先爬上去?！睕]等章以反應過來，率先跑上去。

章以一愣，嗤笑，“誰跟你瘋??！”

“不爬沒關系，”霍爾拐過石壁，消失不見了，“看看下面的潭水，漲潮了?！?/br>
“什么？”章以甩目觀瞧，果不其然——潭水正在洶涌，漫上堤岸了。章以趕緊沖上臺階，朝上面喊：“有你這樣的變形人嗎？我要是有你一半強悍，我就……呃……”拐過石壁，霍爾正等著，彎下腰笑問：“你就怎么？”

章以沒理他，貼著他的身體硬生生擠過去，轉話題，“不跟你閑扯了，我決定了，我要參加司法考試?！?/br>
霍爾緩步跟上。

半天沒等到回答，章以回頭，“喂！你不發表點意見？”

“你是希望我極力贊同還是橫加阻攔？”

章以伸出手放在他的頭頂上，使勁壓著，湊到他眼前笑瞇瞇地問：“其實，你特別希望我去參加是不是？”

“然后等著你指著法律條款對我說：‘殿下，你違法了’？”

“哦？”章以大樂，“你經常違法？”

殿下微笑，“我經常修改法律，以便使我的行為合法化?！?/br>
“得了得了?！闭乱岳^續爬臺階，“說句實話，我都開始懷疑詹教授是你派來的jian細了?！?/br>
“然后，放任我的眼線跟你吃晚餐，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一邊吃飯一邊嫉妒？”

章以一愣，停下腳步，“這么說來，是他們自己的意思，跟你沒關系？他們干嗎這么積極？”

“你繞這么大個圈子，就是想向我興師問罪吧。其實，每個變形人都渴望重現一千年前人類生機勃勃的勝景?！?/br>
“唉……”章以全身乏力地朝上爬去。

霍爾伸手托住他的腰，輕聲說：“累了吧?！北称鹫乱允凹壎?，“為什么嘆氣？”

章以抱著他的脖子，“你剛才沒聽見我說我要參加司法考試是吧?！?/br>
霍爾失笑，“沒聽見?！?/br>
石階崎嶇，瀑布轟鳴，昏暗的光線將兩個身影拉得修長而扭曲。

章以揉搓著霍爾潮濕的頭發，嘆了口氣，“我還是去參加吧?！?/br>
霍爾抬起頭來，糾結著眉毛說：“你就這么渴望抓我的把柄？放你這么大個炸彈在身邊，我多危險??！”

“你拉倒吧，我這么主動，你心里都樂開花了！”

霍爾搖頭，“你首先是我未來的伴侶，其次才是帝國的公民?！?/br>
章以一呆，垂下頭，吻了吻他的脖子，輕聲問：“還有多久才能出去？”

“快了?！?/br>
不久，出了洞口，面前是一棟臨河而建的木房子。

“這是哪兒？”

“我小時候的手工作品?！被魻枌⒄乱苑畔?，十指交握，走進房子。

章以四周打量一番，除了一張木床一個木柜，其它物件一概皆無。章以笑問：“請問，你所謂的小時候是多大？”

“80歲之前稱為少年時期?！?/br>
章以調過臉去，斜視著地面嘟囔：“80歲，人類都快入土為安了?！?/br>
殿下指指窗外的月亮，“快午夜了?！?/br>
“嗯，”章以挑眉，“今晚睡這里？”

殿下脫下濕漉漉的外衣，扔出門外，順手把章以的潮衣服也扒了下來。

章以一把抓住他的手，瞪著他的眼睛，“我警告你，不準把我弄哭了！”

霍爾抵著他的額頭微笑，“我保證不弄疼你?！?/br>
“偷換概念！”

☆、30

第二天，章以一大早到法學院，告訴詹教授——“我決定參加考試”。老頭手一抖，茶水灑了一桌子。大胖子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章以，恨不得一口親上去，另一個師兄眼疾手快，慌忙拽住他的耳朵拉開，憤恨：“你小子沒看見殿下一槍就把宇宙艦轟成渣了？”

孜孜不倦地學了一天，頭腦發暈眼睛發花，瞧瞧窗外，夕陽西垂霞光漫天，章以找了個僻靜角落撥通殿下的通訊器，“我今天回軍總部?！?/br>
“這么快就要始亂終棄了？”霍爾把手里的紙張放下。

章以擺擺手，“我要備考?！?/br>
“家里不能備考？”

“有你在就不能！”章以錘了錘后背，而后眨著眼睛笑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