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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時間奔赴救災……” 那一刻,林文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匆匆忙忙。 從兜里掏出手機。 果不其然。 上面剛剛進來的信息。 就四個字。 ——我會回來。 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樣。 就要在你毫無預兆之際,把殘酷的現實擺在你的面前。 軍人的天命就是服從,就是為人民服務。 那些天,林文然幾乎滴水不進。 電視里、網絡上、電臺里,到處都是大地震死亡情況報告。 畫面全都是廢墟,被壓得不成形的人……還有一個個綠色守護的身影。 這些死亡的人群里,不發解放軍官兵。 當聽到說有一個班的戰士剛進去想要救人就引起了二次塌陷,所有人都犧牲的時候。 林文然再也坐不住了。 通訊信號不好。 一切電話都打不進去。 那種恐懼是從心間處蔓延的。 血液都是冰冰涼的。 第四天。 林文然的嘴里長滿了火泡,她看著也是焦慮卻不敢表現一直看著電視的爸媽jiejie和姐夫,輕聲說:“我要去當志愿者?!?/br> 林爸和林媽都是一個哆嗦。 林爽扭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什么?” 高景行拽了林爽一把。 林爽使勁推開他,“我告訴你,文文,你死了這顆心吧,你去那能做什么,就是添亂!” 添亂…… 一顆心空空蕩蕩。 那幾天,林文然仿佛在地獄走了一遍又一遍。 終于,在第五天夜里。 靳洛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文然抱著電話,顫顫抖抖,哽咽至極:“靳洛,靳洛,你怎么樣?怎么樣?你受傷了嗎?你——” “文文,你聽我說?!?/br> 靳洛的聲音很低,背景是嘈雜的孩童啼哭聲音,“如果……我說如果……” 這些天,見慣了犧牲的戰友。 他從最初的恐慌到后來的害怕。 心也一點點崩潰。 他不是害怕死亡。 他害怕失去林文然。 他已經讓她等了這么久,不能再耽上一輩子。 林文然咬牙:“我告訴你,靳洛,四年我都等了,不在乎等上一輩子,你——” 電話“嗖”然斷線。 再打過去就是無法接通。 林文然握著手機,手腳冰涼,靈魂都被抽空了。 又是三天過去。 還是沒有音訊。 林文然的心已經幾近崩潰。 她每日每日的去靳洛所在的部隊門口等待。 期盼著……某一輛軍車能夠將她的愛人帶回…… 選擇了軍人,選擇了寂寞。 老天爺。 求求你。 我可以寂寞,請不要奪走我的愛人。 第七天。 林文然茫然的站在軍區大門前。 守門的哨兵都已經認識了她,可是……除了嘆息,還能給她什么? 又是一個上午。 炙熱的太陽考曬的林文然幾乎要虛脫。 就在頭疼的要炸裂,心都要沖出胸口之際,一輛大解放緩緩的駛來。 林文然努力去看。 連日來她的身體幾乎被拖垮,這會兒看什么都是重影。 那是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的片段。 在太陽的光暈之下。 車還未停穩。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快步跑到林文然身邊,一把抱住她,顧不得身邊有人,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在戰友們的起哄聲與掌聲之中。 林文然被巨大的沖擊刺激的不知道是現實還是夢境。 錚錚鐵骨。 堂堂七尺男兒。 靳洛單膝跪地,手里拿著一枚三等功軍章,聲音哽咽:“文文,嫁給我。我的軍功,有你一半?!?/br> “哇哇,洛班長威武!” “嗷嗷嗷??!嫂子,答應!” “答應?。?!” …… 在大家的簇擁之下,林文然彎下腰,點頭,抱住了靳洛。 她就知道。 他不會舍得……讓她孤單一輩子。 回去的路上。 林文然看靳洛怎么都看不夠。 靳洛黑了瘦了很多。 經歷了生生死死的他又是一次蛻變。 他緊緊的抓住林文然的手不松開。 到了林家。 林家全體都迎了出來。 大家的激動之情難于言表。 就連一直高冷的高景行都上去狠狠的拍了拍靳洛的肩膀。 幾杯小酒。 幾個家常菜。 這些日子,絕望與恐懼到深處。 靳洛夢里總是出現的畫面終于實現了。 下午,倆人吃完飯就去領了證。 倆人舉著結婚證照相。 笑的,猶如兩個呆瓜。 林文然的手輕輕的摩挲著結婚證書,“多少年了?” 靳洛摟著她的腰,內心激動翻滾。 倆人浪漫的去吃了個燭光晚餐。 女孩子么。 這種最幸福的時刻當然是要跟朋友分享。 林文然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蘇笑笑。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沒有人接。 靳洛看了看表:“該是在上節目?!?/br> 林文然:“正好,去車上聽一聽,今天好像是宋橋生日,她這段時間都不開心?!?/br> 同樣的夜景。 不同的氣氛。 澳大利亞布里斯班。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燈火通明的酒店門口。 前排。 司機帶著白手套,恭恭敬敬的問:“宋總監,侯總說送您回去?!?/br> 宋橋坐在后座上,臉上是酒后的潮紅,眉目間一片倦意,“打開收音機?!?/br> 司機照辦。 不需要其他吩咐。 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宋橋在這個時間段聽一個女人的節目。 這四年時間。 宋橋是拼了命了。 身體不要了…… 沒日沒夜的熬著,打拼著。 他是個聰明人,又有豐富的專業知識,很快在這個城市立穩了腳跟。 宋橋不像是一般剛畢業半年的學生,在別人眼里,他冷血,手腕犀利,言辭從不留情面,讓人懼怕。 無意間的,遇到了肯幫忙的貴人,足以讓他一步登天。 現在他擁有的是之前從未想過的。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回去。 看他害怕…… 四年了。 不聲不響的離開。 笑笑不會等他。 又憑什么等他? 是他的脆弱,是他該死的自尊心,深深傷害了最愛的人。 那段時間,宋橋總聽的歌就是。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是你早已消失在人海。 笑笑,現在的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