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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她有些后悔來之前沒去超市買些菜了,沒有抱什么期待的,林文然隨意拉開了冰箱的門。 打開冰箱那一刻,她愣住了。 天…… 不僅僅是蔬菜水果一應俱全,雞鴨魚rou也塞了滿滿一冰箱,魚rou去鱗,雞rou剁快,還有榨好的新鮮水果汁兒,大桶的可樂雪碧橙汁…… 林文然眼角一抽,這就是沒準備? 而臥室里的靳洛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聽著廚房里切菜與鍋碗瓢盆發出的響聲,聽著rou下鍋“呲呲”的油聲,人間煙火的味道讓他心里的一直空缺的某個地方就像是被填滿。靳洛一把抓起旁邊的玩具猴子,用力的抱在懷里,使勁樓了摟,就差用力親一口了。 這猴子說也奇怪,破破爛爛與他的臥室風格完全不搭,眼睛的一只壞掉了,凄凄慘慘的靠在床頭,可靳洛就像是對待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捧著。 林文然做好飯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她洗干凈手緩步往里屋走,“靳洛?”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靳洛低低的應了一聲,似有些不耐煩,“知道了?!?/br> 打開門,靳洛的頭發有些亂,他低著頭走了出來,看樣子剛才是真的在睡覺,他劍眉蹙著,似乎有些不開心被人擾了美夢。 林文然微微一笑,“飯做好了,不知道你口味,隨便做的?!?/br> 靳洛抬起頭看著林文然,有些愣的,為了做菜方便,林文然把頭發盤了起來,身上還穿著蠟筆小新的圍裙,手里拿著湯勺,眉眼間都是溫柔繾綣流轉,居家又隨意。 那幅畫面就好像是黑白電影,暫停定格在靳洛的眼中心里,恍然間,他有一種穿越到十年后回家的感覺。 林文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她指了指桌子:“都好了,洗手就能吃了?!?/br> 靳洛應了一聲去洗手,洗手的功夫,他隨意問:“你平時在家做飯么?” 林文然點頭,“嗯,經常做?!彼鲲埖氖址▼故?,魚背上還有堪比大廚的精美花刀,裝盤也很精致,“色香味形”俱全。 靳洛有些驚訝,在他印象里,像是林文然這樣的乖學生在家不是只要好好學習一切家務都不用她管,甚至牛奶水果都會被遞到嘴邊么? 林文然低頭給靳洛盛飯,“姐夫疼jiejie,不讓她做飯,爸爸疼mama,不讓她做飯,爸爸和姐夫做飯又不好吃,所以就只能我做?!?/br> 靳洛聽了笑了,隨口說:“那你也找一個疼你的不就得了?!?/br> 我去…… 怎么就管不住這嘴把心里話直接說出來了? 說完這話他就哽住了,林文然盛著飯的手也是一頓,好在片刻之后,她把米飯盛好,遞給了靳洛,“喏?!蹦橆a淡淡的粉紅可愛極了。 靳洛接了過去,咳了一下,拉開餐椅坐下了。 林文然的手藝果然很好,清蒸鱸魚,魚rou鮮嫩多汁,入口即化。還有紅燒rou,油而不膩,肥瘦相間,放入嘴中輕輕一抿,唇齒留香,其他素菜更是各有千秋。 靳洛靜靜的吃著,他看著眼前的菜,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悲傷。 曾經何時,他們一家人也這樣坐在一起吃飯,而如今…… 林文然看出靳洛的悲傷,她倒了一杯可樂,靳洛看著她,林文然微微的笑:“我知道,你不喝碳酸飲料,可是都已經過節了,就破例一次吧,我聽人說甜味可以讓人心情愉悅?!?/br> 靳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如林文然所說,甜甜的帶著一些氣的飲料流轉于唇齒間,似乎把心中的那份苦澀跟著一起帶走。 倆人沒有多說,靜靜的吃飯,吃完飯,靳洛把碗筷收拾了出去,林文然負責刷碗。 有些安靜,卻更突顯那份難言的默契。 明明只是第一次,可這場景就像是翻來覆去發生過很多次。 靳洛靠在門框前,看著林文然刷碗的樣子,淡淡的說:“謝謝?!?/br> 林文然并沒有客套的說些什么,只覺得的這“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受用的將這忙碌了半天的疲勞融化。她不禁慶幸,還好她來了,還好她看透了他的言不由心。 吃完飯,倆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電視里重復播放的是昨天的春節晚會。 林文然似乎有些累了,她靠在沙發上手里抓著抱枕,眼瞼垂著,不一會兒,長發垂落,她睡著了。 靳洛走到她身邊拿走她手里的抱枕將她扶到了沙發上平躺好,脫掉拖鞋,又給她蓋了一層薄薄的毛毯,將電視音量調到最低。 他守護似的又坐到了她的身邊。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卻怎么也抑制不住,靳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偏著頭看著林文然。 睡著的林文然五官放松,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可愛的嘟著嘴,她真是白,乳白色的毛毯蓋在她身上顯得那么舊。 一直睡到天擦黑,林文然才起身,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意識到自己睡著了之后臉驀地紅了。該死,她怎么睡著了?怎么第一次來別人家就睡著了?會不會流口水了? 靳洛在旁邊吃著橙子,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绷治娜粦艘宦?,聲音帶著一絲暖糯,霧氣蒙蒙的眼睛看著他,“幾點了?” 這眼神……靳洛像是被火燎著似的,他一下子轉過了頭,站起了身:“要放花嗎?” 林文然愣了一下,她懵懵懂懂,沒怎么反應過來:“好啊?!?/br> 靳洛點了點頭,“我去拿花,你穿好衣服,外面冷?!?/br> “好?!绷治娜豢粗咫x開的背影,有點清醒了,清醒之后,她有些想笑,是誰自始始終都保持著一股“嫌棄”她來的樣子,怎么到現在反而不想讓她走了? 靳洛抱著一箱子煙花帶著林文然來到小區后面的廣場上,那里已經聚了不少人,多是大人帶著孩子三三兩兩的放花,到處都是孩童的嬉笑聲和鞭炮煙花的聲音。 靳洛點燃了一顆煙,叼在嘴里備用,“放什么?” 林文然圍在箱子邊上看了看,半響,她沉默了。 以前她無意間曾經聽蘇笑笑和徐彬八卦過,說靳洛不像是其他男孩,有點資本就一堆女朋友,他一直都沒有女朋友。那時候林文然只是一聽而過,并沒有當真,可現如今,她有些信了。與想象中的放在天生一縱而過浪漫的煙花不同,這滿滿一箱子盛的都是威力猛響聲大一般人都不敢輕易放的……二踢腳、雙響炮、開天雷。 ………………??????? 作者有話要說: 林文然在家雖然是最安靜的那個,但有的時候也會跟小小洛聊一下年輕時候跟靳洛的戀愛史。 偶爾一次提到放鞭炮的事兒,偷聽的靳洛臉都綠了。 小小洛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他點頭:“我知道啊,我爸就是這樣,他是顏色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