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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國家進入老齡化,而國家的下一代由于獨生子女居多,各種嬌寵身體體質也越來越差,很多少年人身體反倒還不如上一輩,沒想到這次寒潮卻沒怎么波及到他們。學校里雖然也有一部分學生生了病,但基本上還在可控范圍內,影響不大。這場雨整整持續了一個星期,而姚子清也斷斷續續的發了一個星期的低燒,跟上一世一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每天早上有鍛煉的關系,雖然不怎么舒服,但也不像上一世病的昏昏沉沉。在雨停的前一天夜里,突然發生了一件意外,讓他部分計劃整個落空。半夜本來睡的好好的,突然感到左手食指上一股灼熱,將他直接疼醒了。意識到很可能是戒指出了問題,姚子清驚駭的心跳都快停了。也許是末世中一無所有的恐懼占據了他所有思緒,反倒手上要命的灼熱感被他忽視不少。他想將戒指拔下來,可是拔動的時候,仿佛戒指與心臟相連,簡直跟生生拉扯著心臟一樣,疼的他差點忍不住驚叫出來。滿頭冷汗的握著食指,他害怕,害怕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也害怕這個突然出現的戒指又突然的消失。也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對戒指的依賴實在是太多了,幾乎將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上面。如果真的戒指這個時候消失了倒還好,至少他還有時間調試過來。如果等到末世后再突然失去戒指,這種可能性對他來說簡直可以算是滅頂之災。戰戰兢兢忍著疼痛直到天亮,他是怎么睡過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昏過去了。早上室友起來,見雨停了整個心情大好。蘇利更是直接去拍姚子清,自從下雨姚子清就幾乎沒出過寢室。結果人怎么都弄不醒,三人頓時嚇壞了,連忙背著他去了校醫務室。檢查是一切正常,沒什么特殊情況。程濤他們都不太放心,雖然現在人是醒了過來,看起來也確實沒什么異樣。可是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昏迷不醒,總要有個原因???!姚子清放在被子里的手來回觸摸著左手食指,此刻,修長的手指上空無一物。“我真的沒事,突然昏倒的原因我自己知道,你們別問了,我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我有分寸”原本蘇利還想反駁說有個屁的分寸,可是看著姚子清冷凝的表情,從認識他以來,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寒氣逼人的模樣,到嘴邊的話頓時沒聲了。程濤皺眉,自從姚子清醒來之后,他總覺得有什么變的不一樣了。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真要形容的話,那就是之前的姚子清雖然成熟,卻依然帶著一股單純天真。而現在的姚子清,有一種,破繭成蝶的美。終于將三人打發了,姚子清低下頭,看著白皙的食指上一圈烈火紅紋,紅白相應的令人炫目。此刻他的眼底卻是一片幽暗。空間還在,只是不再以戒指為媒介作為牽引,而是真正的,成為了自己的所有物。可即便是這樣,姚子清也并沒有多么高興。意識到可能失去的那一刻時的恐懼讓他真正的明白了,只有自己的強大,才能無所畏懼。哪怕經歷了兩年的末世,他依然那么天真,想法太過理所當然。以為積攢了足夠的物資,就有了活下去最大的保障。就算已經做好了假如失去戒指后的退路,可是潛意識里依然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這個空間上面。現在就算真的再也沒有人可以將空間奪走,姚子清也徹底清醒過來了。空間只是一個附屬物而已,只是一個有了是錦上添花,沒了也絲毫不能對他有任何影響的死物而已。站在窗前看著被雨水徹底清洗過的世界,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投射出斑駁的光影,不時響起幾聲清脆的鳥鳴,這一刻,心里所有的包袱才真正的放下了。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再次睜眼低頭垂眸看向食指上的紅紋,姚子清緩緩勾起嘴角,輕聲呢喃“無論你從何而來,謝謝你在重生之初安我心,也謝謝你,讓我真的成長起來”再次投向窗外的目光,一片堅定。食指上的紅紋極快的閃過一絲紅光,稍縱即逝無人發覺。第7章見面長途汽車顛簸在山路上,車內的乘客都昏昏欲睡,十分安靜。姚子清塞著耳機,手肘撐在窗戶邊手背抵著下巴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微垂的眼眸一片平靜。重生之初他盡管再思念家人也不敢立刻回家,如果被他們看出自己異樣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在重生時正好放假,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從末世中調整過來。現在離二哥所在地方越來越近,卻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同,反而格外平靜。之前有想過,要不要將末世的事情編造一個理由告訴二哥,例如夢中預言,先人托夢之類的,反正有空間戒指,哪怕這么離奇的事情估計二哥也肯定會相信。到時候再將戒指交給二哥,如果戒指在二哥手里,一定比在自己手里用途更大。可惜這個計劃終究沒能實行。至于要不要將末世的事情告訴二哥,姚子清從來沒想過要對二哥隱瞞,只是在想要怎么說出來。重生的事情,他不會對任何人說,只會將它永遠埋在心底。程輝接到門衛兵的電話還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了,讓門衛兵把人帶去會客室等著,自己放下筆往特連走去。程輝并不是軍校畢業而是從入伍之后在部隊里一步步爬到這個位子。兩年前上頭調任過來了一個剛畢業的副連級中尉,對于這種在他們眼里等同于’子弟兵’一樣存在的人,他們其實并不太喜歡。就像是正規路子瞧不起野路子’沒文化’,野路子看不起正規路子的’嬌氣’一樣。而這個雷蕭卻讓他顛覆了對’子弟兵’的看法,靜止不動時沉穩如山的氣息,并不算壯碩的體格卻給人一種巍峨的壓迫感。而與他交手之后更是讓程輝另眼相看,只是四年軍校畢業生,卻能夠跟他們這些在部隊里摸爬滾打十多年的人不相上下,若說是有這種家庭背景自幼接觸倒沒什么稀奇,可是當案里寫的十分清楚,這只是個從農村里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