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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蹤影。鳳凌也管不了這么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到了少瞳,他是得好好計劃,下一步該怎么辦了。鳳麒跟著少瞳回到狀元府,二人途中互相咒罵對方。一回到府里,少瞳就吩咐徐媽將幾日后要與雪云姑娘會面時所穿的衣服拿出來,還讓鳳麒侍候他試穿。“也不知那雪云姑娘長得如何?雪云雪云,讓人想到雪山白云,我猜她必定落得玉潔冰清、盈盈似水?!鄙偻贿呑岠P麒拉著下擺,一邊對鏡子里的徐媽說。“那當然!聽說虞香妃是宮里最得寵的貴妃,她長得水靈剔透,外甥女的樣貌肯定也不會落俗?!?/br>虞香妃與徐媽過去是一個村的,當年小姐不懂規矩,村里只有她一人被選入宮。鳳麒聽出少瞳是存心要給他好看,表面裝得不氣,心里卻把多事的虞香妃罵了個遍。那個雪云要什么了不起,會有他好看么?有種出來單挑呀!“好看個屁!”只聽一聲尖銳的女聲,帶著幾分哀怨地高叫。鳳麒心想,是誰如此了解他的心聲,轉身一看,只見一名美貌的婦人叫罵著走了進來。婦人雖是漂亮,樣貌絕對不輸虞香妃,但歲月不饒人,她明顯也過了不惑之年。“少瞳,你怎么可以和那個女人的外甥女成親?他們可是毀了你娘的青春的罪魁禍首??!”梵夫人帶著怒氣,一走進來,徐媽立刻知道自己犯了她的大忌馬上連連賠罪。少瞳一見娘又來了氣,連忙道:“娘回來怎么也不差人事先通報一聲,也好讓我派人去接??!”少瞳對娘既敬又畏,深知宮中之人是她的一塊心病,多少年來未曾治好,一旦發了,所有的人也好讓著他。梵夫人仍在氣頭上,把徐媽訓斥了一頓后又對少瞳說:“天下這么多好姑娘,你誰不挑誰不選,為什么要選她的外甥女?她們家全是一些只會通關系、走后門的無恥之人,娘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要跟她會面,不是存心氣我么?”梵夫人一講到這事,臉部就開始扭曲。她過去好歹也是朵村花,可礙于亂世腐敗,重尚送禮,她一個真正美麗的姑娘反到成了無人問津的爛茶花。自尊受挫,最后嫁給了梵老爺,但她仍是極為忌恨所有宮中之人,由其是當年村里與一起去竟選的虞香妃。她沒有自己漂亮何德何能做上貴妃的位置?鳳麒一瞅,原來這就是那被忌妒吞食成怨女的梵夫人??!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她再恨也只是讓自己老得快些,何況現在兒子已經考上狀元算是對她的補償了。雖然鳳麒很早就想教育教育她,可聽到梵夫人也反對少瞳與雪云的婚事,打心眼里贊同,拍手叫道:“說得好!說得好!人家說你沒被選進宮,腦子氣壞掉了,但我看你在這件事上還算清醒嘛!”梵婦人一聽這話,怒得兩眼發直,指著鳳麒道:“誰?是誰說我腦子氣壞掉了?”“還用誰說么?別人都這么……唔……”鳳麒還想開口就被少瞳捂住了嘴巴,他賠笑著對娘說:“娘,你回鄉下這么久,也累了,還是快去休息吧!”說完趕緊把鳳麒塞給徐媽帶下。鳳麒要說得話沒說完,心里憋得慌,再加上徐媽帶他回的正是那個破舊的柴房,他更加郁悶。徐媽知道這小孩的厲害,雖然樣子可愛,但發動如此大的流血事件,還當眾辱罵少爺,一定是個野到了極點的人。帶他回柴房的路上,也不敢跟他言語,到了便說:“那你就在這里好好住吧,以后千萬不要再亂說話了!”鳳麒看了這簡陋的環境就來氣,他不回宮享福,跟著這呆子又來到狀元府,他竟還讓他住這種地方。他沒大沒小地吼道:“這么破的地方叫我怎么好好住??!你去把梵少瞳給我叫來,他要是能在這里住一晚,我就好好??!”他語氣狂妄到了極點,哪有主子吩咐了,仆人挑挑撿撿還要主子先嘗試的道理?徐媽此生調解了無數仆人間糾紛,外號里弄老干部,但也沒見過這樣不講理的人。一氣之下,真的去找少瞳評理了。鳳麒一人躺在柴房的床上——這是一部二輪車,前后會擺動,像架蹺蹺板。他一邊蹺一邊罵:“真是什么樣的女人生什么樣的兒子,胸大無腦,自己也不了解了解行情,入宮哪有這么好入??!說明你是個貧民命,這輩子做不了貴妃娘娘。好容易兒子考上狀元啦,原來也是個草包,有眼不識泰山……”他罵得起勁,路過的仆人聽了都要捂著嘴偷笑。聽見有人捧場,鳳麒越發不可收拾,還把所有的說辭編成對聯來罵。少瞳剛剛安慰好娘,想來看看鳳麒,不料正讓他看到仆人們像是聽戲一般聚在柴房門口,仔細一聽,竟是鳳麒在編辭大罵自己,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鳳麒竟過分地將娘也罵了進去。梵夫人雖有百般不是,但也畢竟是選妃制度下的一個犧牲者,什么時候輪到連個小雜役也可以來取笑她了。少瞳不愿這些話再讓娘聽到,一聲大吼:“給我住口!”仆役們一看少爺來了,趕緊作鳥獸散。他立刻沖進柴房。鳳麒正罵在興頭,看他一臉怒氣地沖進來,也不害怕,大叫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我好意跟你回府,你卻讓我住這等鬼地方?”少瞳原本就因鳳麒在街上與他人摟摟抱抱的事而生氣,剛才他還編辭罵人,更是憤怒至極:“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我娘的是非,但要是你以后再敢亂說亂提,我絕不輕饒!”鳳麒一聽更覺委屈,也抬高了嗓子吼道:“你講不講道理???這可是你娘自己做出的荒唐事耶!又不是我編的,我在你狀元府,無故被人調戲、被人毆打,這想我都忍了,你還敢對我這樣兇!”鳳麒被調戲是沒錯,但說到被毆打,就根本沾不上一點邊了。就因為他的那次大打出手,還讓不少仆役掛彩,整個狀元的的碗碟也需要重新購置。“從沒見過你這樣不服管的下人!”少瞳又想起街上的一幕,不禁咬牙道:“大庭廣眾,就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傳出去還不說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有管教好下人!”鳳麒一聽,抓起身邊的幾枝木柴就向他扔去:“我和誰摟摟抱抱要你管?我就是喜歡,我和鳳凌從小摟抱到大的呢!從來沒有人說不成體統,你算哪根蔥敢來說我,你自己不是要跟別的女人成親了么?去管好你以后的老婆成不成體統吧!”二人的口舌之爭迅速發展到肢體上,鳳麒不斷拿木柴襲擊少瞳。少瞳被他扔得暈頭轉向,猛地上前拽住鳳麒的爪子。鳳麒尖叫著要把自己的鳳爪抽出,卻因抓得太緊而拉不出來。兩人一用力,二輪車“砰”地一聲倒向一方,少瞳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