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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進貢朝拜的日子,虞策設宴款待群臣,順帶也捎上了一整天都在昏昏欲睡的秦湛,在皇位的右下首給他添了個位置。殿外寒風呼嘯,大雪紛飛,殿內歌舞升平,和樂融融。隨北漠使臣而來的舞姬穿著性感暴,露的墨綠色半身抹胸,同色的燈籠長褲,雪白的足踝上系著金鈴,隨著她們的每一個旋轉發出悅耳的脆響。舞姬們臉上蒙著翠綠色的薄紗,不同于本朝舞蹈的含蓄內斂,她們的舞姿更加熱情而奔放,薄紗遮掩住舞姬們的美貌卻無法使她們靈動而柔媚的眼神蒙塵,曼妙迤邐的身體曲線在主人的刻意為之之下更是展露無遺。秦湛手肘抵在案幾上,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瞇眼看著舞姬們跳舞。虞國大臣們都是第一次看,除了幾個身著戎裝的武將和保守的文官之外無一例外都被美人們勾引得神魂顛倒,但對于來自現在的秦湛來說,他只覺得鈴鐺的聲音實在吵鬧得很,恨不能當下就把耳朵堵上。【阿湛,】加莫用尾巴尖撓了撓他的手背,【那個北漠的王子一直在看你?!?/br>秦湛撩起眼皮往右邊看了眼,北漠在虞國的北邊,氣候寒冷,所以北漠人穿的也是以皮絨為主,在虞國人看來可能有些粗獷、不修邊幅,但以現代人的眼光看,北漠人的野性陽剛之美是完全不同于現下所流行的俊美貴公子的類型,其健壯挺拔的身姿同樣是妥妥的圈粉神器。秦湛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北漠王子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不由挑眉露出一個微笑,搶戲的眉毛逗得秦湛噗嗤笑出了聲。虞策的臉色再次變得鐵青。【這王子倒是挺逗?!壳卣啃那椴诲e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他叫什么名字?】【漠珩(heng,二聲),漠是北漠的國姓?!?/br>啪的一聲,虞策冷著臉把酒杯拍到桌上。聲音雖小,卻并沒有被大殿里的鈴聲和琴聲所掩蓋,舞姬們嘩啦啦跪了一地,微躬著的上半身使得她們胸前本就波瀾壯闊的景象越發撩人,座位靠前的幾個文臣不忍直視地別過了頭。漠珩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朗聲道,“陛下可是對我國的歌舞不滿意?”“是有一些,”虞策說,神情冷漠地看著他,“不知道王子還有沒有別的什么拿得出手的節目?”“自然是有的?!蹦裾f,回頭和身邊的隨從吩咐了幾句,而后拱手說道,“接下來,就請陛下欣賞北漠特有的雜技歌舞表演,這些美人便送給在場的各位大人了?!?/br>此話一出,跪在中間的舞姬們便三三兩兩地朝著不同的人走去,或是陪酒或是布菜。身為皇后的鐘素是宴會上唯一的女子,對于這樣的鬧劇她似乎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神色從容地吃下面前被切割得精致小巧的水果。這時候,有一名舞姬坐到了秦湛身邊,含羞帶怯地挨著他。秦湛饒有興致地偏頭看了她一眼,漠珩在來訪之前不會不事先調查清楚虞策身邊的人,自然就會知道虞策對他的重視程度。但這名舞姬卻仍然對他投懷送抱,若不是有意挑釁,就是錯估了秦湛的地位,將他和一個可有可無的男寵等同了起來。“我叫薔薇?!蔽杓дf,水蛇般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秦湛的方向傾身,柔軟白皙的胸脯緊貼著他的手臂,聲音柔軟甜膩,“秦公子,很榮幸能夠服侍您?!?/br>秦湛好脾氣地對她笑了笑。鐘素掩嘴一笑,坐山觀虎斗似的看著虞策扭曲的表情,漠珩坐回原位,面不改色地繼續喝酒吃菜。大概是礙于皇后在場,所以虞策身邊沒有人湊上去,而秦湛身邊的薔薇待了還不到一分鐘就被親自上菜的林多澆了一身的湯湯水水,連同秦湛也受到了牽連,被林多帶去虞策附近的行宮換洗更衣。在屏風后換完衣服出來,秦湛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坐在外面等他的虞策。“你喜歡剛才那些跳舞的女人?”虞策直白地問道,神情中是掩不住的嫌惡。“沒有,”秦湛和顏悅色地回答他,“我只是覺得她們穿的衣服很好看?!?/br>虞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瞥了秦湛一眼,暗自扭捏糾結了一會兒,然后不情不愿地說道,“你、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穿?!彼@話說得很小聲,秦湛沒聽清楚,便又追問了一句,“什么?”虞策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破罐子破摔一樣地朝他吼道,“我說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也能穿給你看!”秦湛:“……”他瞇著眼上下打量了眼虞策,虞策雖然膚色偏白,但到底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歷經磨練的男人的身子骨擺在那兒,要真穿上那套衣服非得把秦湛嚇暈過去不可。他可沒有那種癖好。見秦湛還是不說話,虞策越發委屈起來,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要我不發火,我就不發火,你要我不隨便用刑我就不用刑,你說建造新的行宮勞民傷財我也就不建了。當初,當初都說好了我聽話你就不多看別人的??墒莿偛拧憧茨切┡?,還和那個北漠的勞什子王子眉來眼去。我生氣,我氣得恨不能把那些骯臟下賤的女人千刀萬剮塞進那狗屁王子的嘴里,可是我到底是忍住了什么都沒做,你……反而是你不守信用……”秦湛:“……”虞策還在訴苦:“那些女人那么大的胸部有什么用,白花花的惡心死了,哪比得上我……”說到這兒,虞策突然卡殼了一下,隨后便像是突然開竅了似的眼睛一亮,兩腳蹬地地朝秦湛撲去,兩人跟兩只八爪章魚一樣交纏著摔倒在地。虞策跨坐在他腰上,跟綠著眼睛的惡狼一樣狠狠地扯開他的腰帶,“小蛇,我們做吧,做了你就知道朕有多好了?!彼膬芍谎劬τ謭A又濕,也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因為剛才委屈而帶出來的淚花。秦湛悶笑了幾聲,明知故問道,“做什么?”“做你和莫藺做過的事情!”虞策怒瞪了他一眼,一提到莫藺,本就憤怒的小狼崽更是嗷的一聲炸了毛,一口咬在秦湛肩膀上。秦湛揉了揉虞策的腦袋,動作輕巧地把他頭上戴著的金冠拆下。“宴會怎么辦?”“誰理它?!庇莶卟粷M地嘟囔,扒完了秦湛的衣服又開始脫自己的,用蠻力硬是把龍袍都扯脫了線隨意扔到一邊,“朕不勝酒力先走了,他們愛怎么著怎么著?!?/br>秦湛更忍不住笑意了,他攬過虞策的腰,翻身將專注種草莓三百年的皇帝壓在身下。虞策直愣愣地對上秦湛的眼睛,自臉上掃過的長發帶出一陣馨香,聞得他迷迷糊糊地傻笑起來,不知今夕是何年。“干、干什么?”“干你啊?!鼻卣空{笑一樣地掐了把他的腰,“虞策,這里有沒有軟膏之類的潤滑物?”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