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威脅：「不然我就不原諒你?！?/br>
我只能聽到阿朗所發出的聲響，像是在找東西，又像是移動什么物品，是桌子嗎？

在黑暗的世界中，我感到不安和恐懼。

阿朗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不管他將對我做什么，我都會接受。

我那么愛他，信任他，我愿意把自己交付出去。

「皓皓，跟我來?！顾麤]有解開我眼睛的束縛，就這樣牽著我走。

「來，坐下?！刮易酱采?，他解開蒙著我眼睛的領帶，我看見穿衣鏡立在床邊，還有一臺DV架在旁邊。

「我想讓你對著鏡子做一次?！顾敝业亩?，吹著氣，「皓皓，你從來不知道你zuoai時的模樣有多好看呢！」

阿朗用領帶綁住我的手腕，拉至頭頂，「皓皓，要看著鏡子。來，自己把腿分開?！?/br>
我看著鏡子緩緩張腿。鏡子里的人分開了腿。

「再張開點?！拱⒗蚀咧?，那個人的腿又張開一點。

「這樣不夠。皓皓，你不是要送我禮物嗎？」

我吸了一口氣，讓那個人兩腿大張。

阿朗摸著我的腿：「皓皓，你的姿勢好漂亮?！顾幸业谋?，一手撫上我的分身，「皓皓，做我的禮物吧！」

阿朗一邊挑逗我，一邊提醒我看鏡子。跟我有同樣一張臉的人，手被綁在頭頂，無助地任人玩弄，yin亂地扭動身子，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沖擊。

所謂眼見為憑，別人可以污蔑你，你也可以被迫承認你不以為然的事情，可是當你親眼看見真相，想賴也不行。

「皓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yin蕩？」阿朗看著鏡子里的我問。

我不愿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只是點點頭。

「你并不是只有玩sm的時候，才是這副模樣，平常zuoai也是這樣?！?/br>
「真的嗎？」我沮喪地看著鏡子里的他。

「我從不騙你。但是你不是yin蕩，是撩人，我很喜歡?！?/br>
阿朗由身后進入了我，他解開領帶，讓我抓著他的大腿。他律動起來，我只能跟著他的節奏擺動。我看見鏡子里那個人眉毛緊皺，像是承受極度痛苦，卻又像是十分舒服。那個人是我，丑態百出的人是我。

真的嗎？這樣的丑態，阿朗還會喜歡？

阿朗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地回答：「我真的很喜歡，所以你要更賣力扭動你的腰，取悅我?！?/br>
我只能取悅他，盡我所能取悅他。

那感覺是如此的低下卑微，但是只要他能滿意，我愿意。

阿朗問我：「喜不喜歡我這樣cao你？」

「嗯......嗯......喜歡......」

「真的喜歡別人這樣cao你？」他又加了三分力道。

「嗯......我......嗯......只喜歡你cao我......啊......啊......」

他一個挺身，我射出精來，全濺在鏡子上。

阿朗停了下來，讓我喘口氣，他吻了吻我的頸頰：「皓皓你乖，把它舔干凈?！?/br>
我像平常一樣伸出舌頭去舔食，才突然驚覺那是我自己的體液。我遲疑，卻聽見阿朗說：「皓皓，你是一份賠罪的禮物。你不會讓我失望，對吧？」我像是被催眠了，就睜著眼看著自己舔舐自己所分泌的白濁。

「我的皓皓不管做什么動作都好漂亮，我都好喜歡?！拱⒗拾盐覀儌z的姿勢由坐姿調整為跪姿，讓我手扶著鏡子，「我愛你，皓皓。我們再來一次，記得多看看自己美好的模樣?！顾媾倚厍暗耐黄?，讓我浪叫。

他就這樣原諒了我。

你覺得阿朗好不好哄？

別想哄這種什么事都看得很清楚的人。

我只是愛玩，沒有變心，他都是曉得的。

他不處罰我，卻完全馴服了我，把我治的服服貼貼。

他可不是只有當主人時才有手段。

我們拍了很多種體位，我和阿朗把它剪輯成一張光盤。

其中有一個鏡頭我很喜歡：我累趴在床上，阿朗幫我整理瀏海，順便親吻我的額頭。

阿朗本來不肯讓我把光盤燒出來，他說：「被別人看到怎么辦？放硬盤里加鎖比較安全?！?/br>
我很堅持：「燒成光盤才能放在錄放機里播放，在電腦上看不舒服?！?/br>
他要我給光盤加上防拷貝的程序，又不讓我燒第二片。

我反對：「沒有備份多危險??！如果光盤壞了，硬盤又很倒霉損毀怎么辦？」

他不以為然：「再拍就有了?！?/br>
第五章

隔天我和阿朗去探望孟文歆，孟文歆已經出院，他不敢回家，我幫他找了個小套房住。他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太穩定，我勸他去看醫生他又不愿意。我們一來，孟文歆就先跟阿朗寒暄：「副總......不，該叫您程副總，剛從法國回來？」

「小孟，不要這么見外，叫我程朗就好。我昨天剛從法國回來。小孟，你還好吧！」

被晾在一旁的我有點不是滋味，自動引起他們的注意：「孟文歆，我給你燉了湯，你要不要趁熱喝一碗？」

「又是四物湯？」孟文歆笑了笑，感覺他今天心情很好。

「不是，是四神湯。中藥店老板說是寧心安神，你不是老是晚上睡不好......」我還特別給他燉豬心，希望吃心補心，希望他能放開心胸，不要再想著從前不愉快的事。

「謝謝你，程浩?！姑衔撵Ы舆^了湯也不喝，反而一直跟阿朗說話：「副總，要不是那天我按了你家門鈴，遇上了程皓，我現在不知道會是什么下場，你們真是我的大恩人?！?/br>
我當然是孟文歆的大恩人啦！可是關阿朗什么事？

他那時候舒舒服服地在法國吃魚子醬，去荷蘭看windowgirl；而我卻戰戰兢兢地學燉中藥湯，看顧孟文歆。

阿朗半分力也沒出，孟文歆居然把他當大恩人！

我有點氣惱，不想講話，自己盛了碗湯喝。

阿朗也沒發現我反常的安靜，他繼續和孟文歆說話：「小孟，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姑衔撵а凵衩Ｈ?，「我真的很怕林士衡又來找我，可是又不知道該逃到哪里去......」

阿朗思索了一下，他告訴孟文歆：「本來我一個星期前就會回來，是因為越南的分公司出了些狀況。法國佬不愿意去東南亞，打算從臺灣這邊派個主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