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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是為了徐明惠,刻意的捧著馮嘉柔,好叫她做個擋箭牌,那高太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 對馮嘉柔下手,是高太后不屑于做的,在她看來,馮嘉柔的分量遠遠不夠,又怎么可能有朝一日威脅到高令儀的地位呢? 元邑如果是個昏庸無能的人,倒也罷了,可偏偏他不是,既然他不是,他就不會想出這樣愚蠢的法子來。 董善瑤深吸口氣,挺起胸膛來:“如果換了我是他,橫豎已經這樣,倒不如干脆日日守著長春宮,恩愛廝磨,太后又能奈我何?前朝還有徐家在,她就是覺得昭妃礙眼,也總會顧忌徐氏一族。這樣一來,她和靖貴妃豈不氣結?萬歲壓抑了這么多年,這種機會,會輕易地放過嗎?” “可是這樣,就更把昭妃推向風口浪尖了,不是嗎?”翡翠小臉兒皺巴著,深以為她此言并非道理,撅了撅嘴,“萬歲即便知道瞞不過太后的眼,也不可能,更讓太后視昭妃為眼中釘吧?!?/br> 董善瑤一愣。 元邑連她都提醒著,防著高太后對她更欲除之而后快,翡翠說的這個話,便很有道理了…… 玳瑁之前叫翡翠搡了一把,憤憤不平的背著手,一言不發的,聽到這里,她一抬眼,清澈如溪的一雙眼,閃爍著光芒看向董善瑤:“主子,其實。寵。幸定嬪,也能叫靖貴妃吃味不受用啊。靖貴妃心里不受用,每日壽康宮請安,肯定要在太后面前念叨吧?時間長了,太后不是也跟著她吃心嗎?不然您說,好端端的,這些日子,靖貴妃怎么那樣安分的待在翊坤宮,眼下壽康宮抱病,她都沒到太后跟前去侍奉呢?!?/br> 董善瑤嘶的倒吸一口氣,照玳瑁這么說的話,馮嘉柔這枚棋子,她估計是要拿錯了的…… 但是歸根結底,萬媖是如何會被放到徐明惠那里呢? 她自顧自的搖一搖頭:“昭妃心高氣傲,從小在上京貴女圈兒里長大,跟皇子公主們打交道的人,我不信她會看得上敏貴人?!?/br> “可如果是萬歲有心呢?”翡翠瞇了瞇眼,那神情,像是在正經的思忖著什么,須臾復道,“昭妃再看不上敏貴人,如果是萬歲想叫她收了敏貴人的心,將來好為她所用,昭妃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辜負萬歲的一片苦心吧?敏貴人還沒進宮,就已經得了這樣大的恩典,來日入得宮來,只怕一時要壓下定嬪。得了恩。寵。,心向著昭妃,萬歲不必偏頗昭妃,就已經為她鋪好路了,不是嗎?” 董善瑤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 她怎么會,忽略了這一點。 誠如翡翠所言,徐明惠再是個眼高于頂的人,也不會視元邑的心意如無物。 她不愿意接受萬媖,籠絡萬媖,自然會有元邑去勸她,開導她。 權衡利弊之下,不過是多一枚棋子,在宮中更穩扎穩打的站住腳,徐明惠又怎么會拒絕呢? 她身形一晃,手掌按在身旁的炕上,撐著穩住自己:“翡翠,到內府去交代一聲,長春偏殿是要挪出來給敏貴人住的,按我的意思,多添些東西進去,只要不逾越。還有令貴人那里,橫豎萬歲也覺得,叫她跟趙貴人平起平坐不合適,那我給她添宮,也是順著萬歲的心意來?!彼幻嬲f,一面想了下,“我庫里有一扇刺繡花鳥圖的屏風,你去找出來,叫內府的人放到令貴人宮里去?!?/br> 玳瑁先呀的一聲驚呼了一嗓子:“主子說的是您剛嫁進太子府時,咱們從家中帶來的那個十二扇的屏風嗎?” 董善瑤嗯了一聲,并不去看她,只是見翡翠動了唇角,便先開了口:“不必勸我,再金貴的東西,也是死物,你叫人送進去,將來再找個機會,告訴令貴人,那屏風是多年來我珍藏著的,連當年住進景仁宮,都沒拿出來擺起來?!?/br> 翡翠眸色一暗,想勸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主子如今有些急了。 為昭妃,自然也為靖貴妃,可更多的,怕還是因萬歲那顆搖擺不定的心。 無愛無所謂,可該給的庇護都漸漸沒了,主子如今,只能自己為自己籌謀,這都是不得已的事兒。 這位令貴人出身不俗,就是跟定嬪文嬪兩個放在一處比,也未必就輸了…… 她橫下心來,壓手一禮:“奴才知道了,這就吩咐下去,今兒就開庫,叫內府的人來把屏風拿走?!?/br> ☆、第六十七章:長春宮的賞賜 冊封的旨意頒下去,內府又安排了人手,開始布置起各宮住處。 為著董善瑤的一句吩咐,萬媖將住的長春偏殿,和指給了薛雙英的咸福偏殿,少不了要更斟酌仔細。 徐明惠叫外頭的動靜驚動了,忍下心中的不快,打發出云:“去告訴外頭一聲,動靜小些,不過是住進來一個貴人,不知道的還當這是要把長春宮給拆了呢?!?/br> 出云卻站住腳并沒有動,很是為難的吞了口口水:“主子您就當不知道吧……這位敏貴人,是萬歲欽點了的,又叫住咱們這兒,奴才聽外頭說,給偏殿斟酌著多添東西,還是皇后的意思?!?/br> 徐明惠嚯了一聲:“這位萬氏了不得了,還沒進宮,就叫萬歲和皇后這樣高看?!?/br> 她越說越是起了性,左臂一揚,矮腳四方幾上的茶盞并著一只青玉瓜棱紋牛頭流執壺就應聲落了地。 茶盞的胎顯然要更脆些,立時就四分五裂,碎的不成樣子。 倒是那只執壺無礙,不過是壺身上的蓋子滾落在地,打了幾個轉,滾落到了出云腳邊兒。 出云也無奈,知道這是動了怒,只得柔聲的勸:“這又有什么看不開的呢?這些日子,萬歲那樣。寵。著鐘粹宮,您不是也沒放在眼里嗎?如今人還沒有住進來,您先撒了氣,若一時真的傳了出去,對您也不好呀?!?/br> “那不一樣?!毙烀骰菝蚓o唇角,不由得去想馮嘉柔。 馮嘉柔和萬媖之間,又怎么會一樣呢? 在京城長大的姑娘們,有哪個不知道,馮嘉柔生來是個沒心沒肺的樣,又是叫馮家給。寵。慣壞了的,一概人事不知,世事不諳。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哪一樣是她拿得出手的? 元邑。寵。她,當然不必太在意,那不過是覺得一日新鮮,又或是因著她天真爛漫的性兒而已,終歸不會是個威脅。 可將要入宮的這個萬媖呢? 徐明惠眸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