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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叫她在這深宮中受損半分,可如果給有心人利用起來……使他們為難,時日久了,又難免要生出嫌隙來的啊。 她猛然怔住,連連點頭:“我記住了,你的話,我一定牢記于心?!?/br> ☆、第二十六章:抓包 午膳過后,元邑又與衛玉容親昵了一番,不好多在她的儲秀宮長留,二人才匆匆分別。 只是他一踏出儲秀宮,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 李良看的一陣心驚,還以為是衛玉容如何得罪了他,不由得想起前半天乾清宮外的事情,于是他對插著手,大氣不敢出一聲。 元邑反復的換氣,盡量保持了平靜,招手叫他:“叫人到延禧宮去傳幾句話?!?/br> 李良一愣,怎么又扯上延禧宮了? 可是元邑擺明了心情不好,他不敢出身,忙弓著腰:“您吩咐?!?/br> “聰明反被聰明誤,叫慶妃將這幾個字,銘記于心?!彼Z氣不善,說完了一通,忍不住回過頭來,將儲秀宮的鎏金隸書體刻入眼中,抿緊唇角,“她求人不如求己,不該麻煩的人,最好永遠都別再去招惹?!?/br> 李良低著頭,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心里竟然摸透了三四分。 貴主兒今天一早到乾清宮去,難不成竟是為了慶妃嗎? 他下意識的擰眉,不敢抬頭,只應聲:“奴才記著了,這就打發人去?!?/br> 他剛要走,元邑又叫住了他:“辦事兒仔細些,別叫人發現了?!?/br> 李良欸地應了,噙著笑叫他放心,一溜煙沒了蹤影,又尋他徒弟去了。 元邑負手而立,轉過身來,深看了儲秀宮兩眼,而后才提步離去不提。 此時的景仁宮中,董善瑤還等著蕭燕華,只是左等右等,一直沒見著人,她就有些不大高興了,揚聲喊翡翠,可是眼風一掃,進來的竟是玳瑁。 她略一愣怔:“你不是去延禧宮了嗎?” 玳瑁連連搖頭:“奴才沒去?!?/br> 董善瑤面色一僵,須臾后倏爾沉了下來:“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玳瑁忙納福道不敢:“萬歲去了儲秀宮?!?/br> 只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叫董善瑤冷靜了下來。 她之所以要請蕭燕華來,無非旁敲側擊,叫她記清楚,誰才是這禁庭的主子。 即便還有高太后壓著,她也仍舊是尊崇無比的中宮皇后。 衛玉容出身是不錯,可也不過是個貴妃。 協理的事情,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不知道,也樂得清閑,可是尊卑有別這一條,她卻絕不容許有人視若無睹。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有個前提——今晨衛玉容沒能入得乾清宮回話。 她本以為,這位郡主,在元邑心中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里,她微攏眉心:“萬歲什么時候過去的?” 玳瑁吞了吞口水:“貴主兒從乾清宮離開沒多久,昭妃就走了,萬歲緊跟著就往儲秀宮去了?!?/br> 合著這是趕走了徐明惠,急巴巴的跑去了儲秀宮? 董善瑤反手摸著下顎:“你盯著乾清宮的動靜,沒叫人發覺吧?” 玳瑁面色一僵,閃著眼睛不敢說話。 董善瑤見她這樣,心立時沉了下去:“叫人逮著了?” 她不敢欺瞞,艱難的點點頭:“李桂正好撞見奴才派去的人,抓了個正著?!?/br> 董善瑤呼吸一滯,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李桂回到元邑面前去……她與元邑成婚數年,即便無愛,也總對元邑有了解。 他看似脾氣好,對什么人都和氣,是個難得的儒雅君王,可實際上卻并不是這樣的。 因高太后的緣故,元邑最狠的就是有人監視他,盯著他,甚至是想要拿捏揉搓他。 她卻派人盯著乾清宮的一舉一動…… 玳瑁見她臉色微微發白,忙倒了茶水遞過去,一面勸慰:“主子放心,李桂問了知道是咱們景仁宮的人,那丫頭又會說話,只說是不放心萬歲,而今宮里又進了新人,怕各宮的主子給萬歲添堵,她才站在宮外悄悄地望著,萬一出了事兒,好立時來回您,請您定奪。況且您知道,李桂是個油子,察言觀色一把好手,絕不會輕易得罪景仁宮的?!?/br> 董善瑤知道她說的皆是道理,可是總歸是留下了一個禍根來,將來李桂要是為人所用,捅出這件事來,又如何呢? 她的地位自然不會被撼動,可一向敬重她的元邑,又會如何想?兩個人之間,難免要生出嫌隙來。 這是董善瑤絕不愿見的。 “你去庫里再挑幾樣好的,打發人給李桂送去,只說我賞他盡心伺候萬歲爺,還有——”她拖長了音,眼底有狠厲一閃而過,似乎咬牙做了個決定,“打發人到外頭去查一查,看看李桂家里還有什么人,查清楚了立馬來回我。東西先不要送,等弄清楚他家里的情形,再一起送去?!?/br> 玳瑁驚愕,瞪圓了一雙眼:“主子您這是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得防備著?!彼驍噻殍5脑?,一眼剜過去,“乾清宮別再盯著了,這段時間你們也收斂些,別給我惹麻煩?!?/br> 玳瑁不敢反駁,更不敢再勸,只是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她是董善瑤的陪嫁,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董善瑤是什么樣的脾氣,她再清楚沒有的。 如今嫁給了皇家,也被磋磨成這個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眼底流露出些許的悲傷來。 董善瑤只當沒看見,別開臉輕嘆一聲:“這禁庭中越來越不易了,我本以為不過是靖貴妃和昭妃兩個人而已,現而今看來,貞貴妃也好,慶妃也好,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萬歲看重貞貴妃,慶妃又跟她是一起長大的,她但凡有事求到貴妃面前,貴妃大約沒有不答應她的……”她不由的咂舌,“往后的日子,且艱難呢?!?/br> 玳瑁忍不住要寬慰她:“您也別想這樣多,奴才還是那句話,這里是景仁宮,您是萬歲的發妻嫡后,各宮的娘娘出身再好,再有人撐腰,也越不過您?!?/br> “只怕未必——”董善瑤瞇縫著眼,悠悠吐出這樣四個字來,便不肯再多說什么。 玳??傆X得,她心里藏了事兒,且是不愿意同任何人講的一樁事。 她很想問一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