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的?！?/br>
金木研扯出一抹笑容，“你不是不喜歡月山學長嗎？”

永近英良：“是啊，我不喜歡，可是金木喜歡就可以了，我會努力挖掘到他的優點的?！?/br>
金木研的精神恍惚，仿佛又聽到了上輩子英若無其事的對他說道。

這就是英呢，不在乎他的喰種身份，也不在乎他認識的人是喰種。

有英在，他永遠不會墮落。

不知不覺講了五分鐘，金木研才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平子丈。平子丈沒有特意去偷聽，然而搜查官良好的聽力讓他聽到了全部內容，明白這名少年在對自己的朋友撒謊。

平子丈認真地說道：“撒謊不好?！?/br>
金木研抬頭看他，平子丈的這張臉太普通了，就像是馬路上隨處可見的人。

可是對方的眼中意志灼灼，否認了他的行為。

“你……一定沒碰到過必須……撒謊的時候?！苯鹉狙凶旖且琅f是彎著的，與英對話的過程，極大地緩解了他**上被虐過一遍的痛苦，“我很開心，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就好……只有這樣，我還可以走下去，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總有那么一個人，他只愿意對那人展現出自己好的一面。

不要看見他的黑暗。

不要看見他的扭曲。

你若看見了——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英。

金木研不再和這個陌生人說話，拖著快散架的身體進入電梯，手指按下一樓的按鈕。

電梯門關上。

隔絕了目光之后，平子丈轉過頭，走向金木研出來的那個訓練場。

訓練場里，有馬貴將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手捧著書籍，腳邊是關上的手提箱。假如不看地面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有墻壁旁撞彎了的防護桿，這個場景大概會像午后的休息室一般“溫馨”。

聽到平子丈進來的聲音，他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又繼續看書去了。

平子丈：“有馬先生?！?/br>
有馬貴將如同知道他要說什么一般打斷他的話，“你要為金木研說話嗎？”

平子丈表示很懵，有馬先生不按常理出牌。

“金木研？”

“就是那個剛才向你借手機的少年，他是ccg綜合考試的第一名?！?/br>
“……”

“該說話的時候就說話?！?/br>
“有馬先生，您太狠了一點，訓練可以慢慢來?！?/br>
“他太弱了?！?/br>
“……”

“有的時候，慢01秒就能決定勝負，他沒有壓迫就不會進步，我要他在最短時間內變強?！?/br>
“為什……”

“我沒有時間了?！?/br>
有馬貴將的這句話落下，整個訓練場寂靜得接近壓抑。

ccg需要接替有馬貴將的人，這個世界……也需要繼承有馬貴將意志的人。

不然，一切只會更糟。

平子丈聲音有些顫抖：“您快到極限了嗎？”

“我的一只眼睛已經是青光眼了?！庇旭R貴將說著仿佛不重要的話，手指捻著書頁，輕輕翻過，對于阿依努的這些詩句，他看得入迷，嘴角尤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大概，還有五年時間，不過要維持戰斗力可能只剩下四年不到?！?/br>
“四年……”

“嗯，應該能在金木研大學畢業前，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畢業典禮’吧?！?/br>
“……”

平子丈為他的比喻感到可怕。

右眼完全失明的有馬貴將，用他的左眼凝視著自己當初的搭檔。

平子丈在沉默過后，單膝跪下，用臣服的態度面對他：“零番隊與我都會一直跟隨您的意志?！?/br>
沒有ccg的死神，就沒有零番隊的存在。

有馬貴將合上書，“走吧，派人清理一下這里?！?/br>
平子丈：“是?！?/br>
一樓大廳，金木研觀察到永近英良確實不在后，在眾搜查官的目光下，腳步踉蹌地走向大門口。他的衣服不復干凈整齊，背部全是灰塵，膝蓋青青紫紫，手臂上也因為擦傷而紅腫一片，不用去問發生了什么事情，是個人都能看得出金木研在ccg本部被人打了一頓。

金木研的呼吸粗重，外傷都是其次的，鳴神帶來的內傷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沒走幾步，他悶聲咳嗽起來。

手指的指縫里流淌出鮮血，粘稠而腥甜。

這一次的內臟，好像在油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金木研想到這里，擦了擦嘴，沒有任何表情的往外走去，擋著他路的搜查官們都不禁讓開，驚懼地看著他。

其中一名外出回來的搜查官見狀，詫異道：“ccg本部有人行兇嗎？”

其他搜查官馬上把他拉到角落里說起原因，打人者——特等搜查官有馬貴將。

瞬間，沒人敢吭聲了。

在這些人無意識的圍觀下，金木研離開了ccg本部這座現代化大樓，在烈日下走了十多分鐘，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才抵達了停車場。

月山習遠遠的就聞到了他的氣味，此時距離拉近，他的臉色陡然變了。

“金木流血了？！”

打開車門，他跑出去，看見了如病重般走來的金木研。

“金木！”月山習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金木研，“格斗測試這么難嗎？我記得你格斗術不錯啊，是誰打了你，考官？還是ccg里的其他搜查官——”

金木研的耳朵嗡嗡作響，眉心蹙起，“你好啰嗦，月山學長?！?/br>
月山習閉嘴。

金木研往前走了兩步，眼前發黑，栽倒在了他的懷里。

月山習吃驚地抱住他，低頭聞了聞氣味，“你又被電焦了？有馬貴將為什么還打你！”

比起上次的慘狀，金木這次好了一點——

內臟最多五成熟。

金木研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在意識彌留之際，含含糊糊地說道：“送我……去……別的地方……”

面對金木研的祈求，月山習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好?！?/br>
這是金木研的最后一個念頭。

之后，黑暗籠罩住他，心靈深處仿佛有著一大片在微風中吹拂的花海。

一道女聲說道。

“你怎么也這么慘?！?/br>
第138章協商

金木研倒在地上花海淹沒了他的身影，精神世界里的白發在彼岸花下顯眼至極。

他的意識支撐到了極限。

**過于脆弱讓他的精神負荷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哪怕看出他在人類狀態很差勁，有馬貴將依舊不放過每一次潛力的壓榨逼迫他用盡全力逃過一次次可能致死的攻擊最終金木研靠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才走出了訓練場。

來到自己內心深處的虛幻世界金木研順理成章的昏睡過去了。

過了幾分鐘

一雙**白皙的雙腳出現在金木研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