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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緒真誠地說。陳羽宗冷冷地問:「你錯哪兒了?」米緒也納悶:「我錯……我錯哪兒了?」他征詢一邊的葛曉霖。葛曉霖恨鐵不成鋼,但還是挑著輕的來說:「你錯在把油門當剎車了,不僅把人家的車屁股撞癟了,自己的擋風玻璃也飛了?!?/br>米緒豎起眉毛:「什么?!怎么可能,我這么優的技……」一瞥著陳羽宗大變的面色,米緒立時收了要辯駁的話,「好……好,我……沒有加強這方面的素養,我檢討,擋風玻璃的錢就算在我頭上吧……」陳羽宗:「………」這次的車禍的確對米緒算是不小的打擊,他傷得不重,但模樣看著有點慘,腦袋包著,半張臉都是青的,腰上還束著腰封,往床上一戳基本就跟半身不遂似的,但是身體上的傷痛對米緒來說不是最痛苦的,最苦的是他的心。這一禮拜,陳羽宗硬是一頓好臉色都沒給過他,無論米緒怎么撒潑打滾賣乖賣蠢全不頂用,如果不是到了晚上陳羽宗還會上床摟著他睡覺,那熟悉的環抱依舊溫暖密實,米緒幾乎已經要生不如死自我了斷了。只是米緒這一回冒失也不算全無收獲,至少他除了把自己撞暈了之外,也把前頭那兩個人給撞得不輕,幸好孩子沒什么事兒,在警察來后被成功解救。因為事發在鬧市區,當天就上了U市晚新聞——「不畏艱險,勇斗毒販,我市最帥青年社工勇猛解救被拐兒童」,如此符合社會和諧主流趨勢的聳動標題竟然成功讓米緒在社會版小小的露了把臉,而米家父母就是看了這個才得知兒子光榮負傷的消息。米媽進門的時候米緒剛一掃之前哀怨苦逼的情緒,正捧著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車禍照片沾沾自喜呢,他讓葛曉霖給他找了個相框,裱起來后打算回去放在床頭,或者再打印幾份掛在客廳和辦公室,不知道名片上能不能印全,要是做小了會不會看不清了。正思考著,米媽才來就一巴掌給他拍碎了。米緒:「……」聽著動靜緊跟而來的陳羽宗:「…………」「我當初怎么跟你說的???我對你什么要求!」米媽大吼。米緒一愣,半晌才吶吶道:「活著……」米媽嗓門更大了,但是眼睛也紅了:「你連最基礎的都做不到還指望我答應你別的!」米緒一瞅他媽如此也是嚇到了:「媽,您、您別急啊……我這不是沒事兒嘛,我活得好好的?!?/br>「好個屁!」米媽恨得差點沒把床給掀了,氣極之下又瞪向了陳羽宗。陳羽宗將米媽的負面情緒全盤接受,什么也沒辯,就好像是自己的錯一樣,他只說了一句保證。「不會有下回了,要再有……」他對上米緒的眼睛,「我們就分開?!?/br>這話說得米緒一愣,米媽也是意外,她不能算特別了解陳羽宗,但也知道這孩子的脾氣可不是會輕易威脅人的,他是說真的,而再看自家那個滿臉呆滯,目疵欲裂的傻兒子,可見這條件對他沖擊有多大了。沒出息!米媽這心里是又復雜又無奈,酸酸疼疼,堵在胸口的氣則上上下下,最后直往頭頂冒,憋出了一聲冷哼下,終究是散了。最后米緒在醫院住了十來天才出來,他媽沒吱聲,于是米緒回的還是陳羽宗的家,這段日子他可是要多乖有多乖,讓伸手伸手,讓張嘴張嘴,認錯態度近乎虔誠,如果不是忌憚著那句分手的話,米緒真覺得這車禍出得實在太值了,因為這件事,在歷經七個月零二十六天后,他和他爸媽的冷戰被打破了,他媽今天更是直接送貨上門,而前幾日U大校慶辦也給米緒發來了邀請函邀他作為第一百零五屆U大榮譽校友返校。這是什么?!這就是屬于英雄的待遇!榮譽校友,榮譽校友!當年許下的愿望,他現在已經做到,甚至趕在了陳羽宗之前!午夜夢回時,米緒無數次地擬好了那一天上臺時要說的感言。很質樸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對象是他老婆——不要急,我沒有走遠,你還能趕上來的,我會在這里永遠的等著你!想想都覺得眼熱。……耳邊回蕩著悠遠青澀美好的贊歌,米緒不禁沉醉在光榮的回憶里,直到一邊葛曉霖的催促才拉回了他的神智。「大米,到你了!」米緒一個激靈,立馬抹了抹眼角打起精神:「喊我名字了嗎?哎哎,快看看我領結有沒有歪?!?/br>葛曉霖盯著他那禿領的羊毛衫,配合地點了點頭:「很好,很得體?!?/br>米緒遂滿意起身,而與此同時,兩旁嗖地一道站起了百十來個人,和米緒前前后后推推搡搡的上了臺。謝亦騫盯著那潮水一般的大屏幕人群仔細地分辨著:「怎么跟春運似的……你家那位呢?」陳羽宗:「第六排左手邊角落……倒數第二個?!?/br>「哪兒???」謝亦騫還是沒方向。葛曉霖輕道:「就是那個頭發特別翹的,額頭……」算了,額頭以下都看不見。謝亦騫:「…………」主持人熱情地在臺上介紹:「這就是我們本次邀請的百名榮譽校友,他們畢業后都在各自領域做出了良好的貢獻,我們沒辦法讓他們一一發言,大家只有一起來給予他們熱烈的掌聲!」葛曉霖捧場地用力鼓掌,然而隨著大屏幕的景象一轉,他的手猛地頓了下來,而一邊的謝亦騫見此也不由喟嘆了一聲。「完了……」這一屆屬于小辦,地址選在大禮堂,自然沒法和五年前的大場面相比,但還是采用了大屏幕的投放效果,為了讓后排的學生看得更清楚,而此刻,那鏡頭在迅速拉過臺下的觀眾后,不知道哪里來的洞悉力,竟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雖然只停頓了不過五六秒,但還是足夠讓在場的師生都注意到了問題所在。當年見過他的人,如今最小也有研一了,而更多的則是只看過照片,光陰荏苒,佳人無數,但經典的傳說卻始終沒有被輕易替代。葛曉霖聽見后排已經響起了討論聲,有在確認的,有在詢問的,有些還已是發出了興奮地低呼,雖不至于如曾經那樣激烈,但是依舊引起了漣漪一般的反響,以至于臺上主持人的話竟沒什么人在意了。陳羽宗倒還是淡然的坐著,始終直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