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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自作孽了!”隆杰想想確實有理,不禁一展笑顏:“想不到我的美人這樣善良,孤王有你,實是前生修來的造化!就依美人之言,不過王妃之選還需慎重?!?/br>安后笑道:“妾忽然想起,姑媽家中有一小妹,年芳十六,秀外慧中,若許配給艾王子,那可真真是親上作親,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呢!”隆杰伸手攬過她的纖腰,笑道:“既然是你的小妹,那必定就是天姿國色了!”安后嫣然道:“陛下過獎了!妾和小妹只不過略有姣容,承蒙陛下厚愛,實在不敢自稱天姿國色?!?/br>隆杰呵呵笑道:“這件事就依美人,下個月初五孤生辰之時,就把這件喜事給雪艾定下?!?/br>次日清晨,安后坐在鏡前,慵懶的看著云兒為自己梳頭,一夜風雨打碎滿庭落花,鮮紅的花瓣就像她手中的胭脂,尖尖的指甲挑起一點涂在唇上,曖昧的色彩讓她回味起昨夜的銷魂。云兒忍不住說道:“昨晚陛下都已決心廢掉雪艾了,娘娘卻又為何阻攔?”安后冷笑:“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雪艾必須要廢,不過得廢得讓江吳那幫老滑頭心服口服方可?!?/br>隆杰還在早朝,安后帶著云兒在花園賞花散步,此時百花開的正艷,蜂飛蝶舞,景色喜人。而安后的心思卻不在這滿眼的景致中,她端坐在小亭的石凳上,考慮著準備隆杰四十五歲生辰慶典等事宜。遠遠見小荷走來,安后眼帶笑意,輕搖著手中的紗繡宮扇,小荷走上前來欠身見禮:“娘娘金安?!?/br>安后開門見山地問:“艾王子可好?”小荷說道:“自從武雙被逐,殿下便茶飯不思,萎靡不振?!?/br>安后嘆道:“身為儲君,竟這樣不通事理。小荷,你是艾王子的貼身侍女,一定要好好的勸說于他?!?/br>小荷忙的應聲“是”,安后又說:“下月初五是陛下的生辰,依照慣例每年都要舉辦宴席,普天同慶,不知艾王子可有準備?”小荷沉吟道:“殿下正為武雙的事傷神,還不曾準備呢?!?/br>安后道:“這不是長法,你回去提醒著他點,以免耽誤了君臣之禮?!?/br>小荷答應道:“是?!卑埠罂粗f:“本宮還要說的是,陛下最近對百戲獅舞很有興趣?!彼旖枪蠢粘雒匀说幕《?,小荷略作思忖,似有領會,于是道聲:“是,奴婢明白了?!?/br>安后再次叮囑:“告訴雪艾,就說是陛下喜歡上了百戲獅舞?!?/br>小荷心中訝然,不知安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又不敢多問半個字,安后順手摘下玉鐲戴在小荷的腕子上,小荷一驚,連忙謝恩著去了。回到東宮,見雪艾的房門緊閉,門內琴聲幽涼,小荷走近上前,心內反復思量了許久,終于抬手叩門:“殿下……”雪艾的聲音在屋內冷冷響起:“別來煩我!”小荷說道:“奴婢有事想和殿下商議?!?/br>聽里面沒有回應,小荷頓了頓又說:“奴婢才聽人說,下個月初五是大王的壽辰?!?/br>良久,仍然沒有動靜,小荷忍不住在門外說道:“奴婢恐殿下一時忘記了,便來提醒一聲,殿下和大王雖有些過節,但殿下畢竟是大王的兒子,大王生殿下的氣亦在情理中,殿下理應知錯就改,負荊請罪,才不失孝道,否則的話,殿下難免背上不仁不孝的罵名,讓世人污了殿下名節?!?/br>屋內雪艾憤憤的道:“連你也來指責我!”小荷忙解釋:“奴婢不敢!奴婢全是為了殿下著想!”寢宮大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雪艾面無表情的站在眼前,淡淡的問:“你的意思是本王應去向他請罪?”小荷溫言道:“不是請罪,是去哄您的父親開心?!?/br>☆、第12章與君重逢雪艾暗自思忖,的確,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安后從中作梗,那自己儲君之位難保。小荷見他勢有所變,立即趁熱打鐵道:“殿下何不借此機會化干戈為玉帛呢?”雪艾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先下去吧!”小荷急又說道:“奴婢聽聞大王近日對百戲獅舞很感興趣,前還想著到民間征集些百戲藝人進宮呢,殿下何不借此良機順應了大王心意,想來大王一定會歡喜的?!?/br>雪艾疑惑道:“父王何時喜歡上百戲獅舞了?”小荷掩口輕笑:“殿下不知,人的喜好都是會變的?!?/br>雪艾忽而想起武雙來,心中頓時大痛,擺手道:“你去辦吧?!?/br>小荷暗自慶幸,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把雪艾拿下了,但不知安后最終想要做些什么。當她把消息告訴給安后的時候,安后正在花園與安榮閑聊。得知雪艾同意小荷的建議后,安后悠悠的說道:“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br>安榮問道:“娘娘可都計劃周全了?”安后說道:“這件事還要勞煩哥哥?!?/br>安榮連忙說道:“自家兄妹無需客氣!娘娘盡管吩咐就是!”安后說道:“本宮已派人尋得一班百戲藝人,前往東宮日夜加緊排練,哥哥只需安排幾名高手,待大王生辰宴席之時,裝扮成百戲藝人模樣,看本宮手勢行動?!?/br>安榮皺眉緊問:“娘娘是說……”安后伸手,玉指摸向發間:“本宮以伸手拔下金簪為令,命他幾人行刺大王,本宮和哥哥則趁勢上前護駕,到那時候,這預謀弒君之罪,我看雪艾他還如何全身而退?!?/br>安榮思忖片刻,笑道:“娘娘此計甚妙,我這就去辦?!?/br>安后頜首:“哥哥慢走。云兒,送安將軍?!?/br>百戲,就是現代雜技的舊稱。小荷帶來的一班百戲藝人,男男女女總共十五六人之多,在東宮內一遍遍認真而緊張的排練著。雪艾卻無心觀賞,只把房門緊閉,悵然彈著他的琴,撫著他的簫,偶爾翻看一眼書籍,卻是兩眼空空,索然無味。每當此時,他都會想起武雙,想起他的時候,琴聲也就更加寂寥,簫聲也就更加斷魂,他幽居深宮,卻不知他在何方漂泊……是夜,雪艾如往常一樣靜坐窗前,心不在焉的翻看著軸卷。這些天晚上,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不為清靜,只為了等一個人。雖然他知道這線希望極其渺茫,但他還是在等,哪怕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也會立刻把他驚起。“武雙!是你嗎?”這句話不知已經問過多少次,回答他的只是滿院寂寥的蟲鳴。宮殿外清風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