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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無聊奈地撥弄著腰間的月牙形流紋玉佩,她很早以前就發現宇文邕老是戴著它,此刻他將它送給了她,態度不言而喻,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動,臉上無意識地浮現出一絲微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還不見他回來。她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態,只是心中再不似方才那般悠然,她隱隱有些擔心。四周越發靜謐,耳邊的風聲也越發響亮,遠處昏黃的燈光漸漸變得迷蒙,她突然站起身,感覺有些待不下去了。 不行,她不能就這么干等下去。她決定去找他。 她借著頭頂明亮的月光,沿著來時的小路往寺廟方向走去。 她倒不怕兩人失散,這座寺廟總共也就那么大,她可以很快將之里里外外逛完。 她加快速度,比他們進去時足足縮短了一半的時間,隨著眼前漸漸變得明亮起來,她很快便來到了寺廟前,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從哪兒開始找。這寺廟身后便是幾間小小的禪房,禪房緊靠著樹林的方向,如此幽靜之地,倒挺適合修身養性的,她想她以后要是有機會,她一定會選個地方用心參禪,只是眼下,她凡心未了。 她略略思索了一番,隨即隨便選了一條路,很快,便走進了寺廟,這寺廟雖小,該有的樣樣不缺。 她繞過了好幾間禪房,并未看見宇文邕,她心下雖有些擔心,腳下的步子卻放慢了,她不能著急,她要仔細找找。 在繞過一個種滿竹子的小小的院子時,她突然停了下來,這個地方和她方才所見的幾間禪房略有不同。 方才所見好幾間禪房都是緊挨在一處,同處于一個大院子里。 而這個院子看起來不大,顯然是自成一家,她抬頭觀察間,發現這院門并未關上,好奇心驅使下,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寺廟里感覺就是不一樣,這院子里除了栽種了一些紫竹外,便再無其他的花草,整個院子看起來很是整潔,在竹子掩映下,是一間小小的禪房。 她行走間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念經。她越發放慢了腳步,在靠近禪房禁閉的木門時,她及時收住了腳。 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她記得以前看那些古裝片,知道這種地方一般會有得道高僧,她突然有些罪惡感,這么貿然前來,要是打擾人家修行了,可如何是好?她決定轉身離去,就在她抬腳的瞬間,禪房內的聲音不知何時居然停了下來,緊接著,便聽見一個深沉而淡然的聲音自禪房傳來。 “施主既然遠道而來,不妨進來坐坐?!?/br> 聞言,李傾城一時如見了鬼般,呆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過禪房里的人說的話讓她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那人難道知道她的身份?不然,如何會說她遠道而來,這遠道指的又是什么? 她突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而又狗血,老天爺,你確定這不是在拍戲? 她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算了,既來之,則見之。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胸口,隨即推開禪房的門。 這間禪房并不大,而房內陳設除了一張簡易的床鋪和桌子外便再無其他,禪房正對門處的墻上用毛筆大大地寫了一個“靜”,在字的下方正盤坐這一位身著半舊□□的和尚,此人背對著她,她無法看見其相貌,更無從判斷其年齡。 不過借著其身旁昏黃的油燈的光線,她能夠看出這和尚背影顯得有些佝僂。 她在門前進退兩難。又不知該不該開口,開口了又該問些什么?嗨,大師,你知道我從哪里來? 說實在的,她根本不相信這個真的和尚知道她的來歷,畢竟這種怪異的事連她自己都還未完全信服。不過她剛才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為何還是被發現了?難道這和尚真有什么過人的本領? “施主請” 在她暗自揣測的瞬間,那和尚已經轉過身面對她,并伸手朝她腳邊的蒲團指了指。 在她回神看到他面目的時候,瞬間了然。這和尚原來是個瞎子,只見他雙眼緊閉,眼角蒙了一層又一層褶子,蒼老的臉上卻是一副淡然從容的樣子,讓人心生敬仰。人們都說瞎子的感官格外靈敏,果然如此。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在蒲團上跪坐下來,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一副疑惑的樣子。 那和尚依舊泰然地盤坐在原地,一雙干枯的手里拿著一串檀香木珠子,在其身旁是一個半舊的木魚。 “大師方才為何說我是遠道而來,大師眼睛明明…”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措辭,她開口打破沉靜,不過是怕在此耽擱太多時間。 “施主,眼睛并不能看清楚世間所有的事情,很多時候,眼睛看不見的東西,并不代表它不存在?!?/br> 老和尚的話說得她越發云里霧里,這人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大師所言極是,不過聽大師這么一說,小女子心中疑惑更勝,望大師明示?!?/br> “施主并非這里的人,天道運行,自有其規律,不過…” 李傾城的心突然一緊,這和尚真的知道她的來歷,她感覺有些駭然,心突突地跳著,這人怎么話說一半就不說了。要是他真知道她的來歷,是不是表明他知道她所在的空間,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她就可以不用去北齊了。 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對于老和尚的話原本半信半疑的她,此刻完全相信是老和尚的話了,她甚至懷疑老和尚和她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 “大師既知小女子的來歷,可否告知小女子,該如何回去?大師可聽說過二十一世紀么?那就是小女子的家鄉?!?/br> 她滿心歡喜,滿懷期望,雙眼熱切而誠摯的看著眼前的大師。 誰知聽了她的話,那和尚一言不發,只淡淡地搖了搖頭。 “施主所言,貧僧并不知道?!?/br> 老和尚簡單的一句話卻好似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自她頭頂澆下,讓她原本燃起來的希望盡數殆滅。她呆愣在了原地。 她好似一個被針扎破的皮球,再也跳不起來了。她耷拉著腦袋,一臉頹唐,原來是她想多了,這可是古代啊,她真的永遠回不去了。她感覺有些悲傷,這種大喜大悲總會無端地牽動人內心的某些隱秘的思潮。 她原就不屬于這里,卻被強行帶到了這里,在她以為自己完全沒希望回去時,偏偏出現這么個和尚,讓她重新以為一切不過是夢一場,她馬上就可以結束這場夢了,可誰知,這和尚并不知道她所說的世界,她徹底絕望了。 “怎么可能,大師,你既知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何不知道我來的地方?大師,你是不是在騙我?” 她仍不死心,抬頭,雙眼死死盯著老和尚,試圖從他那松弛卻無比泰然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破綻,然而這一次,和尚除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