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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要穩,眼到,心到?!?/br> 李傾城跟著他的手移動,效果果然不錯,只是,只是,她們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剛開始時,她因專注地看著手上的筆,所以沒有注意,此時,她感覺握著她的手很是修長,她的手背緊緊地貼著他的掌心,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手上的紋路和虎口處的薄繭。她后背緊緊地貼著他,他的頭就在她身后方,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不斷噴出的溫熱的氣息,就像一片片羽毛,不斷地在她脖子上撓癢癢,鼻間浮現著淡淡的香氣,她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臉上突然有些火燒般的灼熱。心臟暴跳如雷。 她突然扭了扭身子,試圖脫離他的桎梏,宇文邕顯然感覺到了,正當她以為他會放開她時,她感覺腰身突然一緊,宇文邕左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里一拉,她整個人都貼進了他懷里,她感覺臉上的溫度正在騰騰地上升。后背更是一片火熱。宇文邕這廝是故意整她的吧。 宇文邕握著她的右手已經停了下來,李傾城用力抽出手,宇文邕卻突然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些?” 李傾城估摸著這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一般。她正想著,肩上突然有些沉重,她趕緊回過神,就發現宇文邕那廝居然將他的腦袋擱在了她肩上,而原本握著她的右手此刻也爬上了她腰間,她整個人都被環抱在了他懷里。 “放,放開我?!?/br> 她用力掙脫他的束縛,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的天生神力,在他這里,簡直不堪一擊,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她沉重地嘆了口氣,這身后這只想占老娘便宜,不,應該是已經占了。她卻無可奈何。 “你能不能放開我?” 兩人就這么站了許久,她實在是承受不住自己劇烈運動的心臟,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臉也guntang得駭人,她想找個洞鉆進去,她的心里年齡不小,但她的身體年齡卻不大,這么和一個容貌不凡的男子倚靠在一起,她老臉再厚,也是會害羞的呀。 宇文邕那廝好像是良心發現了,在她快爆炸的一刻,突然放開了她,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百轉千回,我是該扇他呢?還是該扇他。 她突然一把推開她,急急如喪家之犬連滾帶爬地走出了書房,卻沒發現身后看著她的人,如寒冰般的臉,第一次冰雪消散,嘴角微微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李傾城回到怡紅院后,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被子,直到此刻,她的臉都還是火辣辣的,心臟更是毫無節奏地亂跳。她這回可真丟了這張老臉,宇文邕那廝,肯定是故意的。她發誓,她再也不要去他所住的地方了。 第二日,窗外陽光正好,微風輕撫,吹動著窗外的海棠花樹,漫天飛舞的海棠花瓣,猶如一場粉紅色的雨一般,輕飄飄地滴落在地。窗內,李傾城左手把玩著一朵海棠花,坐在凳子上,神色自若。在她前方站著一耦合色衣服的丫鬟,正彎腰恭敬地等候著。 “姑娘,我家公子有請?!?/br> 丫鬟不斷地重復著這一句話,臉上神情淡漠,既無厭煩也無急切。只是靜靜地說著等著,李傾城原本想著,這宇文邕對自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也太聽話了不是,是以,她這次決定不去了,讓他吃了閉門羹。然而她就這么假裝不在意地坐著,心下卻越來越無法平靜下來。 檀香錦兒兩人默默地對視一眼,最后檀香走到李傾城身邊,低下頭輕聲道:“小姐,你還是去吧?!?/br> 李傾城扔了手上的花,倍感氣憤,這宇文邕未免太可惡了。她起身去床頭悄悄塞了把剪刀,他要是再敢放肆,她就扎他。她原想拿把菜刀的,但菜刀目標太大,她怕宇文邕察覺。 “走吧?!?/br> “姑娘請隨奴婢來?!?/br> 秋嬋說著便領著李傾城出了怡紅院,李傾城跟著她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她們這好像不是去宇文邕的書房,她疑惑地盯著丫鬟的背影,眼里精光閃現。 秋嬋帶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后,走過一個魚塘,最后在一間房子前停了下來,秋嬋回頭躬身地朝她請了請,她疑惑地走了進去,袖子里的握著剪刀的手緊了緊。一走進門,便發現她所在的房間很是空曠,大理石鋪就的地板,兩邊的陳設更是簡單,只擺放了一些坐墊,坐墊前面的長長的木桌子,唯一不同的是,這間房子的四周皆安裝了鏤空的木窗,透過木窗望去,能夠隱隱約約地看見外面陽光照耀下的幾株樹木的枝椏。 她發現整間屋子只有她一個人,不過她倒不害怕,她不相信宇文邕會對她做什么。她隨意找了個坐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候。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她瞇著眼,隱隱聽到有人穿著裙袂窸窸窣窣走來的聲音,盡管聲音很小,她還是聽得很清楚。她感覺到來人正走進門,朝她的方向走來,她等來人走近,才緩緩睜開眼睛,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她突然愣在了原地。 此女子一身紅色曳地敞領裙,高高的朝天發髻,烏黑的長發如瀑般傾瀉而下,飽滿的額頭上幾縷碎發無風自動飄搖,毫無瑕疵的臉潔白如玉,唇不點而紅,高挺的鼻梁,最吸引人的確是鼻梁兩邊的眼睛,大而深邃耀眼,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掩映下的雙眼卻散發出淡淡的憂傷,和看盡世態炎涼的薄情,李傾城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薄情,卻沒想過有些時候無情勝似有情。在她雙眼的上方眉毛中心位置,點了朱砂般的胭脂紅,襯的整張臉越發超凡脫俗。這紅衣女子正是那日大雪中她看見的有著精致面孔的紅衣女子。李傾城呆呆地看了她許久,這般尤物,果然世所罕見,連她都看得癡呆。這宇文邕命也太好了吧。 待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紅衣女子也在看著她,那雙充滿憂愁的雙眼明亮無比,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轉開視線,抬眼間,突然發現紅衣女子身后居然背著一個東西,她目測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古箏之類的。 “你叫李傾城吧,我是馮小憐,受公子之命來教你彈琴?!?/br> 女子朝她點了點頭,在正對著她的方向坐了下來,并將身后的黑布包著的類似古箏的東西放在了她面前的木桌上。 “姑娘,這是公子吩咐奴婢送來的?!?/br> 李傾城看著秋嬋抱著一把琴,小心翼翼地端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琴,突然覺得有些暴殄天物,她別說彈琴,就是連摸都沒摸過琴。這琴一看就不簡單,琴身修的極齊整,大抵經常被人撫摸的緣故,此時看起來很是光滑,那細若發絲的琴線,一根挨著一根,整整齊齊的排列成行。她突然發現在琴身的左端位置,雕刻著兩個字,無情。難道是這琴的名字?她暗想。 她抬頭無意識地往前方一看,卻見馮小憐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