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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車停到了山頂,那里有著一個高高的瞭望臺,boss應該就在里面。紀梵左看又看,想去森林里撿根木棍,結果現在正是夏季,地上哪有枯枝敗葉;想掰下一截枝椏當棍子使,結果太粗的掰不動,太細的一折就斷。最后紀梵只得放棄木枝,撿了塊石頭別在后腰上。你說為毛不撿塊板磚?他倒是這樣打算的,可惜這里清掃的太過干凈,就這塊石頭都還是從花臺邊緣的裝飾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掰下來的。紀梵抱怨,“吝嗇的系統,免費給根柴火棒都舍不得?!?/br>感受著后腰那塊的烙人,紀梵心里有了一分底氣,沿著旋轉樓梯,登上了瞭望臺。“當當當”禮貌地敲了下門,沒聽到里面有聲音,紀梵提高嗓門,“有人嗎?”沒人回答,他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出乎意料,小小的一間屋子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并沒有人。他一邊用半個身體擋住門,以免被他人關在里面,一面探手摸索著墻壁開燈,“啪嗒”輕微的聲響過后,頂燈亮起,照的室內一片明亮,“wtf???”紀梵不可思議地驚叫了聲,入目所及,滿墻壁、天花板,密密麻麻貼的全都是他的照片??!從小學一直到現在的居然都有,每一張都用潦草凌厲的字跡在右下角注明了拍攝時間,看得出對方跟蹤偷拍他長達十多年之久。“真愛啊,”紀梵嘴角抽了抽,心中升騰起一個天雷陣陣的想法,“哈,反派boss不會是深深暗戀著我,所以要害死我身邊的所有人,好盡情地獨占我吧??”“嘔~”話音未落,他猛地別過頭,自己都被雷的惡心欲吐。“應該不可能吧,”干笑兩聲,訕訕地摸摸鼻子,紀梵開始仔細地查看照片,越看越覺得不對--這些照片有很少的是日常的生活照,大部分的卻很特別:他欺負其他小孩時猙獰兇惡的臉、他把毛蟲扔到女生后頸惡作劇時得意的笑、還有……紀梵的目光不由落在一張有點舊的照片上。那個時候他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笑的扭曲滿足,左手拎著血淋淋的什么東西,右手是一塊染血的皮毛--等等!紀梵分辨了下,悚然一驚: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手里竟然是一張貓皮!虐貓……兩個字浮現在腦海里,紀梵震驚,接著發現了更多主角虐待動物的照片。每一張靜態圖呈現出的鮮血淋漓的畫面,都讓人毛骨悚然。而隨著年齡的增大,每一次虐待的行為變得更加殘忍變態。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他22歲大學畢業開始宅家后,竟然再也沒有虐待動物的照片了。紀梵用一副詠嘆調的語氣感慨,“啊,真沒想到在這個游戲中,作為主角的“我”的設定居然是一個從小喜歡欺負別的孩子、長大后發展到虐待動物的變態。真是太新穎了……”頓了頓,紀梵忽然跪地,淚流滿面地捶墻,“拼了命的想一無所知順利打通he,結果尼瑪到底是哪里不對,居然走到坑爹的真·結局里了!”眾所周知,真·結局的危險性比其他結局大的多,簡直就是九死一生。“所以,其實我才是該死的罪犯,而何凡斌這么做是要代表正義消滅我嗎?”紀梵嘀咕著,在瞭望臺來回轉了幾圈,沒有找到更多有用的道具,也知道自己選錯了道路,只能下塔,挽袖子收拾心情,準備面對boss。一下來,就看到離瞭望臺不遠處站著一只玩偶熊,正是之前引導大家進入游樂園的那只。紀梵頓時痛心疾首地后悔捶胸,化身祥林嫂絮絮叨叨,“我傻啊,當時居然沒有直接沖出去闖關!我就知道那只熊有問題!我真傻、真的!”玩偶朝紀梵揮揮手,摘下了毛茸茸的頭套,露出一張虛胖平凡的路人臉,嘴角扯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好久不見了,紀梵。我真想念你啊?!?/br>紀梵無力地揮手,“我一點都不想你,何范斌?!?/br>何范斌動作緩慢地脫著自己厚重的玩偶裝,一邊冷笑,“可我這十多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啊。想著你把我衣服脫光,倒吊在學校cao場單杠上、想著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黑暗的洞xue里一天一夜、還有……”話沒說完,就被紀梵打斷,他一臉誠懇,“我現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嗎?!?/br>何范斌,“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br>紀梵:“……”沉默了三秒,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何范斌楞住了,“你干嘛跑啊,我話還沒說完呢!”紀梵頭也不回地喊,“現在不跑是傻子,等你說完了我還有命嗎!”一般游戲的最后一關boss先要巴拉巴拉廢話一番,然后開始和主角展開激烈的追逐戰。既然都要跑,何必讓boss有時間換裝備?“可惡??!你給我站??!聽我把話說完!”厚重的玩偶服來不及脫,何范斌連忙追了上去,一路大喊大叫。“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我蠢啊~”紀梵撇了撇嘴,加快了速度,腳下生風,一鼓作氣很快跑到了一處自行車停放處。那里停著幾輛單人、雙人自行車,剛才在火車上經過這里的時候紀梵無意中看到的,還特別注意車子并沒有鎖上。飛快地騎上一輛單人車,紀梵踩著車一路飛馳,和后面的何范斌拉開了距離。何范斌跑到一半也察覺到了玩偶服的不便,三兩下脫去衣服,學著紀梵一樣騎了輛單車追了上去。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鐘,天還沒亮,只有路燈的朦朧光照,紀梵不認識路,遇到岔路口還要猶豫下,所以沒法騎的太快;而何范斌作為游樂場的設計者,對這里了如指掌。自然很快地追了上來。“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再堂堂正正地決斗!”何范斌在紀梵身后喊著,紀梵一聽他聲音近了,反而咬牙加快了速度,“堂堂正正你妹!信你我就是傻子!”“我和你不一樣!我并不是你那樣的壞人!”擦過臉頰的疾風遠遠帶來何范斌的喊聲,“我發現了你的不正常,我嚇到了。但你曾經對我做的過分的事,又讓我害怕把真相告訴別人后被你發現,被你報復。所以我決定,我要代表正義來解決你?!?/br>騎車沿著小路飛馳,運動廢紀梵額上開始出汗,“那你想怎樣?大費周章設計了游樂園,想要用機關殺了我?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