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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醒了?!?/br> 喑啞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關心,林瑯被他抱著,手臂半抬著,不知做何反應。 “你……玄王殿下,這是何意?” 抱著她的手臂陡然一僵,楚連秋莫名其妙的看著林瑯,語氣有些擔心:“林瑯,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林瑯?” 林瑯擰眉,后背刺痛,各種記憶混亂的襲來,意識越來越清晰。 “玄王為何喚我林瑯,你我認識嗎?” 對上楚連秋擔憂的眼神,林瑯心跳開始加速,這種感覺太過真實。她掐了一下手背,很痛。還有后背的鞭傷提醒她,現在不是在做夢。 “林瑯,別怕,我這就讓白老頭來給你瞧瞧?!背B秋盡管心中擔憂,面上還要故作淡然,安撫林瑯的情緒。 誰知他剛站起身,林瑯就一把從身后抱住了他,緊緊的抱著。 林瑯面頰貼著楚連秋后背,這種真實的感覺真好,眼角潤濕,幸好她醒了過來。幸好,一切都是夢。 楚連秋緊握住林瑯的雙手,就讓她這樣靜靜得抱著,生怕自己的舉動嚇到她。 “我做了個夢,夢里的你我,成了陌生人,你不記得我了……” 哽咽的聲音傳來,楚連秋緊繃的后背這才放松了下來,原來是做了噩夢,嗤笑一聲:“就因為夢里我不記得你了,你才這般傷心,還哭哭啼啼的?” 楚連秋回過身,將林瑯攬在懷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輕揾去她兩頰的淚水。 林瑯淚眼婆娑,哪里還顧得形象,直接在楚連秋一身白衣上蹭起了眼淚。她不管,她還沒從夢里緩過來,心口仍舊揪著,很痛。 “你不懂,那個夢太可怕了?!?/br> 如果重生之后的一切都是夢,那個噩夢才是現實,林瑯真的會崩潰。 “好了,沒事了?!?/br> 楚連秋輕揉著她的發絲,眸中的溫柔似乎要將林瑯淹沒。 “林瑯,對不起?!?/br> “嗯?”楚連秋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林瑯吃了一驚,不明白他所為何事。 “那日因為畫像……是我太激動了?!背B秋眸中的溫柔被緊張代替,林瑯出意外,多半是他的過錯。 林瑯這才想起身上鞭傷的來源,想起那日與楚連秋之間的不愉快。她原本是傷心的,可現在卻再也沒有心痛的感覺,能再次見到楚連秋,只有溫暖而已。 “你還生氣嗎?”見林瑯遲遲不說話,楚連秋問的小心翼翼。 “氣!”林瑯故意板著一張臉,“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本就不打算讓我拜祭宸太妃,我沒有這個資格?” 楚連秋愣了愣,他從沒想過,林瑯的這番心思。心里的愧疚更甚,他沒有給林瑯歸屬感,家人之間,不是應該坦然一切嗎?更何況是他的母妃,林瑯理應以兒媳的身份拜祭。 “對不起,我自認為安排的了一切,卻忽略了你的心思。我本想等你我成婚之后……” 一番話發自肺腑,卻在看到林瑯的調笑后戛然而止。 “我沒生氣,既然你那么有誠意,我就勉強答應你的請求了!” “什么請求?”莫名其妙。 “你不是說要成親嗎?” “呃……” 楚連秋無語凝噎,眼角的笑意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因為大病初愈,林瑯還有些虛弱,楚連秋也看出她的疲倦,命令她馬上躺下休息。 “小姐,小姐你終于醒了?” 靈兒的聲音突然傳來,林瑯驚恐的睜大眼睛??粗驹陂T外的靈兒,林瑯再次迷糊了,靈兒怎么還在這里? “楚連秋,你有沒有聽到誰叫我?” 楚連秋無奈的搖頭,輕彈林瑯的額頭:“還以為自己在夢里呢?” 林瑯揉了揉腦袋,委屈道:“那我怎么還能看到靈兒,她不是在明國嗎?” “小姐,是姑爺派人接我們過來的?!膘`兒一雙眼睛滿含笑意,一口一個姑爺,“小姐,姑爺對你很好呢!” “我們?” “老爺和夫人都過來了,還有大少爺,畢竟大婚之際,總是要有長輩在??!” 林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大婚?誰? 許久沒見到爹娘,加之那駭人的夢境,林瑯更是想念。楚連秋在她昏迷時,特意請他們過來,想讓自己多些念想,早日醒過來,林瑯也是感動不已。 林瑯大病初愈,辰王府沉重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她也著實體會到被所有人噓寒問暖的無語。 將養了幾日,林瑯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聽了楚連秋講過楚太后和宸太妃的過往,不禁唏噓。至于她的生父,林瑯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炎陵,太過陌生的名字,卻難以抑制住心中的酸澀。一切都過去了,無論自己的身世如何,林瑯只求他們來世安穩,人生苦短,當惜取眼前人。 既然這里是故土,便要落葉歸根。林瑯征得楚連秋的同意,為她的生身父母立了牌位,她已故的生母雖然不是楚國人,也理應隨了夫婿。 兩人凄苦一世,愿來世別了那亂世,花下堤前,恣意一生。 宸太妃的祭日,林瑯終于以兒媳的身份為已故之人上了一炷香。上一輩的恩恩怨怨,紛紛擾擾,竟然如此紛亂錯雜。 楚連秋跪在太妃的牌位前,難掩眉眼中的憂傷。自是再過堅強,也不過rou體凡胎。 楚連秋垂眸,三跪九叩之后,便急忙逃出這個地方。 “我平素不喜飲酒,今日,林瑯可愿陪我飲一杯?” 林瑯跟在他的身后,輕輕執起他的手,心照不宣的對視。 “太妃娘娘看到你長成如今的模樣,定會十分欣慰,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放過自己就是對她老人家最好的慰藉?!?/br> 楚連秋搖搖頭,舒了一聲長嘆,眸中的黯然不知何故。 “母妃的期望,我怕是永遠都實現不了?!币槐瓭峋骑嬒?,他的眼眸有些泛紅,“這楚國江山,得之又如何?因此我不想,也不愿,背了自己的兄長,只為得這社稷之位?!?/br> 林瑯靜靜的聽著,偶爾添上二三薄酒。 “你說我放過自己,豈是那么容易。對楚太后的恨之入骨,伴隨我一路成長。如果我告訴你,楚太后之所以會變成如此瘋癲的模樣,全是我一手促成,你可還會以為,我是良善之人?” 林瑯皺著眉頭,按住他執杯的手腕,輕搖頭:“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的雙手,曾經染滿至親之血,你又如何看我?” 酒過三巡,林瑯也將自己的上一世徐徐述來。坦誠相待的兩個人,不知翌日還會記得多少。 ☆、我愛你 翌日清晨,林瑯悠悠醒來,宿醉帶來的一系列不舒適,腦袋也有些疼。一大早,也不知道楚連秋去了哪里。 “母親,你怎么來了?” 林瑯剛剛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