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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考慮小皇帝過了年都才十三。 而小皇帝在在宮中孤單得不知道哭濕了多少個龍椅的墊子,突然來了這么多“玩伴”,高興得都要把新年未放的煙花拿出來燃放,哪里想得到其中的彎繞。 加之謝寧池回來得毫無預兆,進宮門就瞧見了與各家姑娘在踢毽子、玩投壺、打馬吊得不亦樂乎的小皇帝,氣得差點沒將小皇帝打得三天下不了龍床。 便是過了好幾日,皇叔祖終于放過了他,轉而和那些大臣們算賬,小皇帝都還能牢牢記得皇叔祖那日罵他的話。 左一句,“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會和小姑娘玩鬧,連點遠近親疏都分不清楚,萬一負了人家的情意,你拿什么賠償給人家?” 右一句,“枉費人家為了陪著你玩鬧廢了那么多心思,你連名字出身都說不清楚,你可有考慮過那些人的感受?” 小皇帝被罵得一頭霧水,差點憋著嘴哭了出來。 先不說皇叔祖罵他時的那股子酸臭味為何那么重,就是負了人這事……皇叔祖莫不是老糊涂了不記事不成,他根本做不到??! 抑郁地在龍床上翻了個身,想到今日差點又與那些大臣一塊挨罵,小皇帝就更覺心情難受,握著前不久皇叔祖隨在一封信里送給他的一顆外面圓潤瑩白如玉,中間卻有紅豆大小的一顆寶石放在兩手間滾來滾去。 而后一轉頭,就瞧見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小太監。 小太監不認識,但是那托盤上的信囊,小皇帝卻是再熟悉不過。 他走過去用手指撥弄了幾下,看著那小太監仿佛被要了命的表情,哼了一聲表示不屑,伸手將托盤接了過來,“下去吧,朕會給皇叔祖瞧的?!?/br> 小太監煞白了臉,卻是不敢吭聲,哭喪著臉下去了。 將殿中的人都遣散干凈,小皇帝將托盤放到了桌上,拄著下巴瞧著那信囊,握著他新得的寶貝珠子笑了一下,眼里露出幾分嗤笑。 那些想要離間他與皇叔祖的大臣們,是該再多挨一會兒罵。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這個更新多得呀,一天上了六節課的我都要被感動了…… 第57章 好一出戲 議事殿中的朝臣們都已退下了許久, 謝寧池還坐殿中專為他而設的副位上,盯著桌上干涸了墨汁的硯臺看,整個人就好似一座僵硬的石雕。 他在想方才那群朝臣中, 有個不怕死的喊出來的話。 “辰王若是這般擔憂不休, 陛下又要到何時才能有擔當與魄力?您說陛下還欠缺些火候,但您不在鎬都時,陛下處理朝政, 也從未出過任何岔子!” 那人接著想說的話, 已是都沒了出口的機會。同站在殿內的幾位重臣,不等謝寧池變了臉色, 就早一步讓人將那“膽大妄為之徒”拖出去了斷了。 這場戲,從將家中適齡少女送進宮開始, 唱到這里,才算是落幕。 謝寧池懶得再看那些老臣們半遮半掩的意圖, 只露了個意味不明的笑驚得他們摸不著他的想法而六神無主,揮了手手示意他們告退。 這其中的結癥在何處, 謝寧池自是心知肚明。 小皇帝謝郁在他看來才不過十三的年紀,在朝臣們看來卻已經十三,當是能總理朝政, 任用親信的年紀了。 他這個把持朝政五年已久的皇叔祖, 是應該還政給小皇帝, 回府頤養天年。 畢竟,自曦太宗逝去,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 就不是他的家了。 只是……謝寧池扶了下額,謝郁本身的秘密若是曝光了,眼下有多少人爭相要她上位,以后就會有多少人要將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再就是謝郁實在是太嬌氣了些,若是何時有了想要堅持的東西…… “皇叔祖,你坐在這里嘆氣做什么?” 謝郁在寢殿中等了許久都沒等來要一同用膳的皇叔祖,只能自己摸了過來,蹭到桌子邊,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看著謝寧池,整張臉都在訴說著委屈。 “我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你這么餓著我,是會被曾曾祖父罵的……” “謝郁?!?/br> 謝寧池突然出聲打斷了他還沒說完的話,語氣中都透出了三分凝重。 從小只要皇叔祖這般叫她,就說明她干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需要挨罵了。 謝郁立即條件反射地站直身體,靈活的腦瓜子立即轉動起來,左手伸到右手的袖袋里一摸索,拿出個皺巴巴的信囊遞到了桌上。 “皇叔祖,你怎么知道我拿了你的信囊?” 謝郁干笑了兩聲,舉起三根手指放在腦袋邊上,神情要多真誠就有真誠,“但是我發誓,我只是盯著它看了看,絕對沒有打開它?!?/br> 謝寧池原本要說的話被他截斷,視線落到了那個信囊上。 他想打開,卻不敢打開。 最后他伸手將信囊收到了袖袋里,抬起頭來看了眼謝郁,“以后不必等我與你用膳了,”他停頓了下,在謝郁疑惑的眼神里說出了原因,“我今日便搬回辰王府,明日的早朝,也不用再在御階上為我置座?!?/br> 謝郁愣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不是,”他動了動嘴唇,“皇叔祖你怎么這么生氣,我只是拿來看一看……” 謝寧池安靜地瞧著他,眼神沉靜而深邃。 知道這個借口再用不了,謝郁閉了嘴,腦海里飛快掠過各種理由,“那些大臣家的人,我只是當玩伴罷了,皇叔祖你知道的,我很想有人陪我玩,我知曉分寸,不會真讓他們抓到機會來拿捏我的……” “那些大臣若是說了什么話,也定然是為了挑撥皇叔祖與我的關系,我都不曾上當,皇叔祖比我要睿智得多,自然也不會被他們蒙蔽?!?/br> “還有這信囊,那小太監八成是新來的,被我硬奪了過來便不敢搶,并非是宮中的人對皇叔祖存了懈怠之意……皇叔祖……” 最后喊的那一聲里,謝郁是真帶上了哭音。 “皇叔祖,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現在連你也要拋棄我嗎?” 謝郁的生母林貴妃在生下他一年多后就因病離世了,肅宗因著自己早年被當成嫡子寄養在蕭皇后那里受過的委屈,不肯將謝郁養在皇后宮中,反而是將當時還在顫巍巍學步的謝郁抱給了當時也不過十二的皇叔謝寧池。 而當時已是皇族最好輩分的謝寧池,其實并不想照顧這個軟塌塌的孩子。 所有跟隨謝郁而來的宮人都不被允許進入他的寢殿,他就坐在桌邊,看著無人照料的謝郁一個人撅著屁股在地上爬了幾步,找到桌子腿扶著站起來,搖搖擺擺地走了兩步,眼看著就要穩不住坐倒在地。 端著茶要喝的謝寧池一伸腿,正好接住了謝郁。 謝郁一屁股坐到了他伸出的腿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