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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莫名就多了幾分緊張與局促,與他方才穩坐廳中的模樣大相徑庭。 看著倒像是……頭一次上門拜見岳父岳母的毛腳女婿。 傅二姐的目光在微笑看著他出丑的傅六和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謝寧池身上打了個轉,突然就伸手推了一把靠在她腳邊正害羞的幾個孩子。 “去,與你們寧叔叔去問個好?!?/br> 她非要看看,這個對小六又摟又抱的朋友,對小六打得是什么主意。 于是幾個孩子將收到的見面禮拿回來時,傅二姐也找了個理由,提前離開了宴席,躲在廳后將那些禮物一一拆開。 這一瞧,還真讓她看出了幾分。 尋常沒多少血緣關系的人家給孩子見面禮,幾個精巧的金銀錁子就已是不輕了。只有那些個要成通家之好的,才會各種文房四寶,首飾頭面毫不含糊地給。 但今天她家三個娃娃上去,都快給她搬了座小金山回來。 出手這么大方,還屢次維護小六,找準了機會就親近她,席間吃個飯,那眼神都控制不住地來回了好幾趟,再說沒貓膩,她還就真不信了! 傅二姐將那些禮物一推,轉身又回到了宴席上。 正正巧,剛走到門外,就聽見了她家那全無知覺的小六傻乎乎地問了一句,“聽說驛館你住的房間,這幾日都被雪壓塌了半邊屋頂?” 謝寧池握拳在唇畔低咳了幾聲,聲音里還殘留著高燒風寒的沙啞,“無事,我從你這兒再抱幾床被子回去,將就著也能過夜?!?/br> 傅挽原本還猶豫,被他一拒絕,那反骨就“蹭蹭蹭”地冒了頭,“將就什么將就,你現在是個什么身子你自個還不清楚,要是半夜又高燒不退,你就等著半夜被燒成個傻子吧!” 她懶得再廢話,一錘定音,“現在我就讓人去幫你將東西都搬過來,你往后就住在我家!”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哈,同居生活就要開始了………… 皇叔祖體會到當小輩的開心,會更不想回去的,獨自過年的小皇帝要哭死在龍椅上了………… 第43章 不速之客 傅挽做事自來就是個干脆的, 決定了要讓謝寧池住家里,立即就帶著他去選了院子。想到他喜靜,選了和傅大哥相鄰的幽竹館。 謝寧池轉了一圈, 聽著傅挽說了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眉眼中就含了淡淡的笑意,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這里離你的院子近嗎?” 傅挽一偏頭瞧見了院墻上讓傅大哥畫上去的一叢蘭花, 雖底下沒有與其他畫作一樣蓋了標志性的金印, 但只要是擅于鑒賞書畫的人,就不難從筆觸間發現。 她小小一個商家, 可用不起一畫千金的幽客居士在墻上畫畫。 傅挽給跟在身后的扶書使了個眼神,也就沒心神多思考謝寧池那話里是什么意思, 順口就答了,“這院子與我的院子一南一北, 正好就在傅家的兩個角上?!?/br> 因著“男子”的身份,傅挽的滿貫堂也是在傅家的外院。 只是她的院子一貫都熱鬧非凡, 每日七九十都要出入,各種來稟事的管事更是往來不休,加上她本人就是個喜歡熱鬧的, 與“清靜”實在是扯不上半點關系。 好在幽竹館與她的滿貫堂隔得遠, 聲響應該是傳不過來。 傅挽也算是考慮周全了, 殊不知這一點“遠”,就讓謝寧池全盤否定了他原本還覺著不錯的幽竹館,“我與你才是好友, 來你家,自然要與你住得最近?!?/br> 他看著微露詫異的傅挽,說得理直氣壯,“若不是為了與你住得近一點,我為何要答應搬來你家?” 傅挽眨巴眨巴眼,想說你搬來住,難道不是因為驛館是危房還很冷? 好在她自來會做人,沒將這話說出口,只說了個事實,“離我近的院子,現下都已經住了人了?!?/br> 小七小十搬來外院時,就挑走了離她最近的兩個院子。后來接了傅二姐和傅三姐回家,因為有兩位姐夫在,住的也是外院,連離她算近的院子也住了人。 這會兒若要給謝寧池騰一個出來,大的拖家帶口太麻煩,兩個小的定是不愿。 而傅挽也沒有為著謝寧池去為難自個家人的道理。 “不用單獨給我辟個院子,”謝寧池說得很是隨和,左右在傅挽面前,他也從不在意什么謝氏皇族皇叔祖的架勢,“我與你住一個院子就行?!?/br> 話說到這份上,傅挽自然也就沒什么反駁的余地了。 畢竟要說她那個大院子里連個空余的客房都沒有,那就真有些過不去了。 只是她從未留外人在自個院子里住宿過,這會兒時辰又不早了,縱是扶書帶著小丫鬟們手腳再快,也只收拾了個客房出來。 還是緊鄰著傅挽,平日里都會打掃的那間。 傅挽陪著謝寧池喝著茶聊了快一個時辰的天,說得興起時沒有注意,等謝寧池告辭后,覺得腮幫子都是酸的,肚子里也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她往床上一倒,軟綿綿地喊扶書,“扶書小心肝,幫爺來揉一揉腮幫子……” 床邊一重,揉上來的卻是只小手。 傅九伸手幫傅挽揉臉,小鼻子里還冷哼了聲,“那什么衣兄就這么和六哥合得來,帶著你撇開我們出去玩了幾日便罷了,回來還與你有這么多話說……” 她沒明說,但傅挽已經聽出了幾分,一點都沒有為人jiejie的自覺,翻了個身躺到她腿上,蹭了幾下往上看她,“怎么,小九不想讓他住到我們家里?” 傅九是真不想。 她最近都在忙著給她六姐暗中物色夫婿,只最后楊州城糟心事太多,那些人的面目都暴露無遺,連一個能在她六姐面前提一提的人都沒有。 今天突然來家里的這位六姐好友,對比著看簡直說句“人中龍鳳”也不為過,與她六姐并肩站在一處,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只他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實在太好了。 無論是家世、前程、氣勢、相貌,還是細枝末節里透出來的對她六姐的了解,都讓她有一種恐懼——萬一六姐與他日久生情,卻不得善終。 她舍不得六姐傷心。 “我不是不喜他住在家里,”傅九說得有些臉熱,覺得自己像是個背地里告狀的壞孩子,“只是六哥畢竟是姑娘,若是以后這事被傳了出去,多少有些不好?!?/br> “只一間院子,又不是一個房間?!?/br> 傅挽的慣性思維里,沒將這事太當成一回事,“人家既然來了,咱們就要讓他住得舒服不是?” 她想了想,略略將信中所知的謝寧池的一些事與傅九說了,“……他家中長輩應該都已不在人世,只留了他與一小輩支撐門楣,往日里怕是也孤單得很,看著咱們一家子歡聚一堂的,心里肯定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