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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風意笑吟吟地對他行禮,“久仰妖王在凡間的大名,今天一看還真是……不同凡響?!?/br>江櫟蓮一看他這模樣就感覺此人城府極深,但還是笑呵呵地點頭示意,“彼此彼此,軍師這氣度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br>江櫟蓮又和賀風意互相恭維了兩句,陳錫炎依舊是拽得不行,對誰都愛理不理的,賀風意好像也并不在乎,看他的態度似乎還有些敬畏。江櫟蓮便問:“軍師啊,錫炎不告訴我,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到底在和誰開戰???”賀風意有些驚訝地看著陳錫炎,但轉而又笑瞇瞇道:“就是姻緣神高樂啊,主上沒說嗎?”江櫟蓮不解地喃喃道:“可錯墨說他不是高樂的人啊?!?/br>陳錫炎皺眉冷聲訓他:“敵人的話你也聽,是不是跟誰都能聊起來?”“沒錯啊,我一向崇尚和平?!苯瓩瞪徖硭斎坏鼗卮?。“……”陳錫炎周圍溫度又降了幾度,賀風意干咳一聲緩和氣氛,“妖王還是不要總是敵我不分的好?!?/br>江櫟蓮無緣無故就被訓了,但也好脾氣地說:“我只是問問,覺得有些可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br>陳錫炎盯著他的眼睛閃了閃,沉聲道:“你別瞎cao心了,回去呆著,我去趟衣晴那,大概半個月后回來?!?/br>“你不帶我?”江櫟蓮驚訝地反問,“怎么說也是我師父,我也想跟她見一面,再說她jiejie剛死我也好安慰她……”“好?!标愬a炎一句話結束了他的喋喋不休。江櫟蓮:“……”這樣就答應了?賀風意:“……”原則呢?作者有話要說:前任出現了,小受并不知道,陳錫炎開始各種騙他☆、第十六章:誰高舉琉璃燈盞第十六章:誰高舉琉璃燈盞——陳錫炎:天不老,情難絕衣雨的神宮離自己meimei衣晴距離不算近,但陳錫炎早習得日行千里之術,御風而走,不足兩日就到了沿海衣晴那里。遠遠地看見衣晴時江櫟蓮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已經三千年沒能見到了,他真以為是生離死別,不明白自己師父怎么能這么狠心地拋下他就走了。衣晴一身蔚藍色衣服,看來是一戰剛結束,身上帶著的血還沒換下,見到這兩人也是愣了一下,繼而笑容晏晏地上前拉住江櫟蓮的手又望向陳錫炎,“你們怎么來了?這里很危險,蓮兒……”“師父,你這是剛打完嗎?是在和高樂打嗎?”江櫟蓮見著她身上帶著血也顧不及質問當年的事了,關切地問,“有沒有受傷?”衣晴垂眸抿嘴笑道:“你還是這么體貼,我沒事,剛才是在……和姻緣神開戰,林郁秋死了,他現在有些逼急了?!?/br>陳錫炎平靜地問:“他在哪?”衣晴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趕緊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暫時把他們殺退了,窮寇莫追,況且他們人不少?!?/br>陳錫炎不語,江櫟蓮一邊咬手指一邊奇道:“他不是下位神嗎?怎么這么厲害?他打你這里做什么?”衣晴解釋道:“林郁秋為了護他死前跟我們同歸于盡,我和衣雨元氣大傷,他現在好像有意想復活林郁秋?!?/br>“林老師為什么這么想不開?這個渣男值得嗎?”江櫟蓮還在那思來想去想不明白,陳錫炎已經不理他走了,葉瀟被他吵得睡不了,心想你管那么多干嘛?衣晴對他溫柔地笑了笑,吩咐手下給他安排住的房間。江櫟蓮又問葉瀟,“我總覺得有隱情,你別懶了,跟我聊聊啊?!?/br>葉瀟用尾巴甩了他一下,表示在聽。江櫟蓮嘿嘿笑了,“還是你乖,錫炎翅膀硬了總不理我?!?/br>葉瀟想,你不覺得是自己太煩人了嗎?要是能走我也不會聽的。江櫟蓮又跟葉瀟聊了一會,就和陳錫炎一起吃晚飯了,不得不說,自從葉瀟不化形了他晚上都抱著葉瀟一起睡,和陳錫炎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少了很多。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在忙著喂葉瀟,陳錫炎終于看不下去了,“它自己會吃,沒有你是不是要餓死?”江櫟蓮訝然地問葉瀟,“你自己沒問題?”葉瀟搖頭,然后感覺到了陳錫炎的殺氣,只好點了點頭,陳錫炎又冷聲道:“吃完飯就化形,以為自己很輕嗎?”葉瀟再次眼淚汪汪地點了點頭,屈服了。江櫟蓮表示:“該兇的時候就得兇,小孩不管不聽話。錫炎,以后孩子交給你管了?!?/br>陳錫炎莞爾一笑,“哪來的孩子?”江櫟蓮認真地說:“我最近在研究一個咒術,能讓攻我的人懷孕?!?/br>陳錫炎:“……”江櫟蓮接著一本正經地說:“所以為了避免懷孕,你讓我在上面吧?”“咳咳咳咳……”衣晴一下子嗆到了。陳錫炎平靜道:“那在你研究出來之前我可要討夠本?!?/br>江櫟蓮愣了半天,緊張地解釋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br>“我不是?!?/br>“……別啊,咱們有話好好說?!苯瓩瞪徰蹨I汪汪地抓住他的胳膊,陳錫炎順勢一扯,飯也不吃了,直接把他抱走。衣晴:“……”當著師父的面就這樣真的好嗎?葉瀟也吃不下去了,從桌子上跳下跑了出去,衣晴更是愁眉不展,“你對他動情,遲早把自己陷進去?!?/br>被陳錫炎拎走的江櫟蓮欲哭無淚,“之前不理我,突然這么熱情讓我一下子適應不了啊?!?/br>陳錫炎鎖好門,把剛扔在床上試圖爬起來的江櫟蓮按了回去,一臉認真地說:“沒不理你,瀟瀟在,不方便跟你說話?!?/br>你的理由好有說服力,我差一點就信了呢。江櫟蓮心里這么吐槽的,但也知道現在的形勢,配合道,“這幾日我也很想單獨和你親密一下,不過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話還沒說完陳錫炎就刷拉一下撕開他的衣服,沖他笑了笑,“有,不過現在不是說的時候?!?/br>江櫟蓮沒法跟他爭,心想就讓他折騰完了再問,一趟結束他剛要開口,“那個錯墨……”“你還敢在我面前想別人,看來還可以再來一次?!?/br>江櫟蓮沒想到這小子一趟一趟沒完沒了了,自己一旦問起來就是抱住一通□□,搞得他最后徹底沒力氣問,暈在了陳錫炎懷里。好不容易把江櫟蓮做到一點力氣都沒了,陳錫炎看看也已經半夜了,給他蓋好被子就出了門。才闔上門就看到院里披著夜色的纖細身影,僅僅是借著月光就能看到他嫵媚的容顏,如同揮毫勾勒出來的細致畫卷,上挑的狐眼幾乎要把人的三魂六魄都勾走了。這樣的容貌襯得上是一笑傾城四個字,但他此時并沒有笑,而是略帶擔憂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