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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上心,哪里有不歡喜的? 還有幾個翠絲種翡翠鐲子等首飾是給齊氏的,成色都極好,齊氏忍不住道:“這孩子,哪里用得著破費這許多?!蹦樕系男σ鈪s是擋也擋不住。 另外還有地黃、豬苓、蕨麻、黃參、紅芪等藥材,一塊用錦盒裝了的祁連玉佩,另還有用了慶陽刺繡手法的絲綢等物,種類繁多,將路家各人都考慮到了。 一行行看下來,路子昕不免十分期待,不知道韓均會給自己挑什么禮物。 “姑娘,您的在這邊呢!”忽然冬至指了指另一個箱子說道,果然上面貼了張條子,明晃晃寫了“昕妹”二字。 當著齊氏的面,路子昕羞的滿面通紅。 忽然想起什么,詫異地看著冬至問道:“你識字的?” “只認得姑娘的名字罷了?!倍链鸬?,這是錦衣衛交給她任務的時候特意提的要求,務必要識得“路子昕”三個字。 齊氏點了點頭,“你這丫鬟,在我屋里時就是極心細的,如今有這個心思,可見是沒白疼你一場?!?/br> “夫人的大恩大德,冬至無以為報,唯有盡心盡力服侍一場,當不得夫人的夸贊?!?/br> 她是齊氏從人牙子手里買來的,可憐見的,當時瘦的皮包骨頭一般,齊氏見了不忍,便將人買了下來,她時刻都記著不敢忘呢! “女兒也覺得冬至甚好,不如就留在女兒屋里,求娘親賞了女兒吧!”路子昕恰好有這個心思,湊上來求道。 齊氏就道:“怎么,綠香不要了?” 當時冬至是頂了綠香的缺,等到綠香回來就回去倒也是正理,但齊氏又不是那等人兒,只不過打趣路子昕罷了。 記得那時候她可是誰都不要,只盯著綠香著實求過齊氏幾次的。 “女兒都要?!甭纷雨肯阎?,笑嘻嘻地拉了齊氏胳膊撒嬌,“兩個我都喜歡,娘親就行行好吧!” 齊氏便點了點她額頭,“真是個貪心性子?!庇洲D而問冬至道:“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br> 這事便這般定了下來,路子昕只差親上齊氏一口了,又去看寫了自己名字的箱子。 這一看不禁就傻了眼,怪道方才總覺得有香味在鼻尖飄來飄去,十分勾人,她還以為是廚房在準備晚飯! 齊氏也笑出了聲,連聲道:“可見世子是極了解你的,這些東西選的好,我見了都饞的很呢!” 原來里頭盡是一些紙皮核桃、風干了的牛羊rou、小棗干和稷山麻花這樣的吃食,俱都用油紙一樣樣包好了,還十分貼心地系了結,上頭都貼了紙,將東西的來歷、做法面面俱到地寫了上去,沒有比這更詳細的了。 青檀幾人已經笑的不行了,路子昕氣的狠了,直跺腳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就這般愛吃不成?” ☆、173 有喜有憂 三皇子與林蘇暖大婚之后不久,便是齊玧出嫁的日子。 這一次齊氏沒有帶上路子昕,只和路景修一道去了,畢竟是娘家的姑娘,齊氏雖然心中通透,到底還是舍不得她嫁出去吃苦,幫著撐場面來的。 不過是個庶子女兒的婚事,嫁的也不是什么顯赫人家,那蔣家雖然在宮里有個貴人,但稍微有些底蘊的也不放在眼中,因而場面并不是十分熱鬧,顯得有些寥寥。 宋氏倒不管這些,她本就與二房不睦,不過為了面子情,又怕二房借著這個由頭從中得利,這才幫著管了幾日,準備的也不是那么精心。 齊氏回家說起來,不免有些傷感。 “好在那個小蔣公子是個會心疼人的,一路攙扶著你五meimei,生怕磕了碰了,瞧著個架勢,到了婆家定然也不會苛待了去?!彼龑β纷雨康?,“姑娘家不管嫁的人家外人看著如何,只要內里日子好過,便不用在意許多?!?。 說起這個路子昕卻知道里頭的緣故。 齊玧本就是在蔣家門口被救,因此才傳了流言出去,那夜里月色朦朧的很,小蔣公子一見齊玧容貌便心生喜愛,一雙眼直勾勾盯著瞧,齊玧又怎會不知他的心思? 因而舍了王家四郎之后,又三番五次得了蔣公子送來的禮,還有不少是內造之物。 她向來喜歡這些,原來為著首飾等屋常與齊玨拌嘴的,一來二去,雖然還有些嫌棄他是個瘸子,念在這番好處上面也能忍得。 況且自打蔣家送來了三千兩的聘禮,齊二夫妻直把她捧的什么一般,拿著這銀子去替齊玔上下奔忙活動,甚至有次還將主意打到了蔣家那位貴人身上,得了句話說是過得三年五載等事情淡了下去便能想法子謀劃,這一下更是恨不得日日將齊玧捧在手心里,好在蔣家多吹些枕邊風。 誰不知道這個蔣瘸子是蔣家的獨苗呢?他那個姑姑更是疼的狠了。 因此齊玧便將一門玲瓏心思都放在了小蔣公子身上,著意去打聽了些消息,二人偶遇了幾次,齊玧本就長的不丑,一雙眼更是勾魂的很,那小蔣公子便愈發喜愛起來,自然成日里惦記著。 路子昕性子隨了齊氏,不是那等刻薄之人,雖然齊玧有著諸多不是,但能嫁個好人也替她高興。 因此對齊氏道:“五meimei也算終身有靠了呢!” “是啊,只是我瞧她神情,只怕是心里還有些不愿意,可別將好端端的日子過糟了去。還有你二舅舅一家,也不知打著什么算盤,分明是正兒八經地岳父岳母,卻將那小蔣公子捧的高高的,失了身份?!?/br> 略說了幾句,想起一件事,問路子昕道:“過幾日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了,可還有什么人要下帖子的?到時別漏了才好,也別整日里想著玩兒,自己也要上點心?!?/br> 她生辰在十一月初八,眼瞧著已經沒多少日子了。 “女兒哪里貪玩了,娘親冤枉我?!甭纷雨孔煲黄?,不依道。 “好,娘親不該說這話。對了,你大哥來信,說是十一月初便能回京述職,正能趕得及你的及笄禮?!?/br> “真的?”路子昕一蹦三尺高,興奮地道:“我都好久沒見著大哥大嫂了呢,還有茅哥兒,也不知長高了沒有?!?/br> 路子瑅外放南平知州已經三年了,他在政務上很有自己的見解,每年的考績都是上等,這一次回京述職便想謀個離京近些的缺,一家人好親香幾回。 齊氏也想大兒子一家了,只是路景修在京中擔著二品大員的實職,為防有人疑心,路子瑅不得不自請外放,一晃三年過去,一家人只有在年底才能團聚幾日,連著嫡長孫出世她都沒見著。 去年這個時候茅哥兒還小,她怕累壞了孩子,便沒讓大兒媳回來,只在南平安心照顧茅哥兒。 “娘親還能騙你不成?蹦蹦跳跳成個什么樣子?!饼R氏笑的開懷,“你大哥這次回來可要住不少日子呢,到時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