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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宜半晌,仍是一言不發,也不動彈。 桓纖秀道:“小少爺真是聰明伶俐,怪不得能跟小八爺玩到一塊兒去,阿果就不一樣,這孩子有些怪,性子悶得很?!?/br> 錦宜瞧著小孩兒烏溜溜的眼睛,道:“他還小,再大些就好了。照我看這樣反而討人喜歡,我家的子邈總是跟我吵嘴,常鬧得我頭疼呢?!?/br> 桓纖秀笑道:“我想阿果跟我吵都不成呢。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說的話,他能不能聽懂?!?/br> 雖如此說,桓纖秀轉頭打量阿果的時候,眼神里卻帶著寵溺之色。 這會兒,錦宜突然發現自己跟桓府四房的另一個相似之處。 兩個人說了半晌的話,毛氏派了小丫頭來,說準備妥了給錦宜的房間。 桓纖秀道:“jiejie一定是累了。你的病還沒全好,我送你回去歇息吧?!?/br> 錦宜跟她雖沒說很多話,卻覺著彼此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竟似一見如故。 她的確是有些乏累,原先喝了藥,只吃了兩塊兒點心,現在有些困餓之意,因此并沒有推辭。 起身之時,錦宜特意躬身拉了拉阿果的手:“我改天再來看望阿果?!毙『⑷允悄乜粗?,并沒有道別。 *** 客房靠近后花園,也跟桓玹的南書房相隔不遠。 錦宜回到房中后,容先生又叫藥童送了另一份湯藥,跟特意吩咐廚下準備的飯菜。 桓纖秀并沒有立刻就走,只是在旁陪著,直到錦宜喝了藥,吃了飯,她年紀雖比錦宜小,照顧人卻是一流。 直到外間傳來吵嚷之聲,聽著是八紀跟子邈又摸了回來。 桓纖秀這才道:“jiejie就安心住在這里,且記得把身子養好了最要緊,其他的不必多想,我得閑也會來看你?!?/br> 錦宜欲起身相送,桓纖秀握著她的手道:“留步,不是外人?!?/br> 桓纖秀出門的時候,果然見八紀跟子邈打打鬧鬧跑了來,見了桓纖秀,兩人站住,齊齊叫道:“四jiejie?!?/br> 等桓纖秀去了,八紀才道:“這個四姑娘,平日里不言不語的,沒想到對姑姑還挺上心呢?!?/br> 子邈說道:“你小心說話,她將來是太子妃,也許……是皇后娘娘呢!” 八紀笑道:“是又怎么樣,咦……莫非你是因為姑姑做不成太子妃了,所以瞪我?” 子邈聽他又胡說,便道:“等我告訴jiejie!” 八紀不以為然:“你去說呀?!?/br> 子邈眼珠轉動:“我告訴三叔公!” 八紀扶著額頭,老氣橫秋地認輸:“陰險,卑鄙,甘拜下風?!?/br> 兩個小家伙跑到房間里,錦宜因吃了藥,靠在榻上閉目養神,實則聽著他們在外頭嬉笑的話。 不覺唇角微翹,昨夜在酈家的經歷猶如身在地獄,但是這一刻……卻竟像是偷到浮生半日之閑之靜。 剎那間,生辰那日綻放在天際的煙火復又浮現:執子之手,平安喜樂。 心頭砰然一動,像是心底的煙花也隨之綻放。 真的能……執子之手,平安喜樂嗎? 又或許是這一刻太過“喜樂平安”了,竟讓錦宜生出了一種如夢似幻之感。 *** 桓玹進門的時候,正八紀跟子邈坐在堂下,對著一盤棋像模像樣地亂下。 兩人雖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卻難得地并沒有出聲吆喝,反而刻意地壓低聲音,間或手舞足蹈地斗狠,似打啞謎般。 桓玹起初不解他們為何要如此,直到八紀用壓低的啞聲警告子邈道:“你不要再賴賬,不然吵醒了姑姑,我向她告狀?!?/br> 子邈則道:“我不怕你,你敢跟jiejie告狀,我就跟三叔公告狀?!?/br> “你告什么,我又沒有賴棋?” “你說jiejie當不成太子妃……” 八紀正要捂住他的嘴,突然身側傳來一種不祥之感,他下意識地探頭瞅了眼,果然見桓玹站在旁邊默默地正在望著他們兩人。 八紀幾乎要暈過去:“三、三叔?!” 子邈回頭一看,也忙跳起身來:“三叔公?!?/br> 桓玹舉手示意他們噤聲,然后又輕輕地揮了揮手,竟是讓他們走開的意思。 子邈還要再說,八紀忙拉著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他拽了出去。 室內重又一片清靜。 桓玹邁步往里間兒,兩個丫頭立在門口,見他進來正要行禮,卻因見了他的手勢,都低著頭退了出去。 床帳半垂著,桓玹走到近前,舉手將床簾撩起來。 大概仍是余熱未退,錦宜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的紅,又許是因為呼吸不暢,嘴角微微張開,睡得無知無覺。 桓玹悄悄地抬手,在她額頭上按落,手底下果然仍有些過熱,他禁不住心底嘆息,恨為什么不是自己代替了她受苦。 他也不落座,只是默然立在榻前,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面前無邪的睡容。 直到他終于無法忍受,緩緩俯身,想要在那朝思暮想的唇上吻落的時候,腳步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原來是容先生派的藥童,又來送藥了。 這孩子卻并不懂什么忌諱:“三爺……” 只一嗓子,就把錦宜驚醒了。 睜開雙眸,第一眼便看見了桓玹。錦宜忙要起身,卻給他輕輕按?。骸皠e動?!?/br> 他的手很熱,貼在她的肩頭,錦宜不敢動。 藥童吐了吐舌頭,將湯藥放在桌上:“先生說一定要趁熱喝了?!边€算是有眼色,行禮后便蹦跶著逃了。 桓玹一笑,取了藥碗回來。 錦宜揚首看著,面有苦色。 才喝了另一份的苦藥,這么快又要灌,本能地有些抗拒。 于是只道:“三……您回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雖未曾叫他的名字,但這一句話,卻有些親熟之意。 “才來,”桓玹瞧出她不樂喝藥,勸慰道:“先把藥喝了,喝了病根兒才能除去,乖?!?/br> 錦宜突然察覺他像是要親自喂自己,又驚又怕:“三、三爺,我自己來就成了?!?/br> 桓玹挑了挑眉,錦宜心虛道:“玉山……” 桓玹笑了聲,這一笑便把唇上的傷給牽到,他不由嘶地一聲,舉手在唇上一抹。 這一整日在外頭,也沒怎么對誰露出笑容,所以并沒在意這傷,沒想到偏在此破功。 “怎么……了……”錦宜見他面露痛色,本能地要問,目光卻又膠著在他的唇上。 因為那傷還未痊愈,更帶的唇瓣有些腫,錦宜盯著看了會兒,突然心跳起來。 她忙轉開視線,不敢問,也不敢再看他唇上的傷。 她假裝喝藥,低頭望著碗里的藥汁。但腦中卻似著魔般回想那錯亂的場景。 昨夜……仿佛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半昏半醒里嫌棄苦藥,不肯喝,那伺候著的人便發狠似的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