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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與心愛的人久別重逢,也恪守本分,沒有做出有違禮教的事情。 年輕的帝王表情看上去糾結又痛苦:“不要驗……” “不要驗了?!?/br> 他不愿意親自去接受這樣的現實,這樣的事情不啻于在他臉上狠狠打上一巴掌。他也不愿意讓貴妃的失貞行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這樣他便連可以下的臺階也沒有了。 因為政治,也因為私心。 他可以放過她,卻不能放過他。 他不僅僅是皇帝,更是個男人。那種凌遲心臟的痛苦無法磨滅,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趙時憲一撩衣袍,跪了下來。 “請陛下賜臣一死?!?/br> 眾人神色不一,詹茵茵偏頭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表情還和剛才一眼平靜,即使正說著生死之事,也幾乎冷靜的可怕。 “好!”帝王終于如愿,冷笑道,“但朕不會讓你死得太容易?!?/br> “來人,上刑?!?/br>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詹茵茵被人捆在黃花梨木的座椅上,嘴上塞了一塊布,被迫將目光對上了那樣的一切。 受刑的不是她,而是新科狀元趙時憲。 刀、鞭、杖、笞、夾棍、鋸、鉆、鑿。 八道酷刑。 一個個開始,一個個結束。 板子拍打在血rou之軀上的悶響聲傳遍了整個大殿,從遠處一直到耳畔。 血從他身上漸漸流淌下來,一直淌到地上,慢慢朝門外延展,一直蔓延到她的眼神里。 渾身血rou已經被打爛,目不忍視。 少年臉上的冷汗直下,目光卻一直鎖在她身上,好像在對她說。 沒事,不疼。 不必擔心。 他就那樣坦然地承受著一切,好像從前那樣平靜,沒有哀求,沒有出聲,只有默默的承受。 一股無法抑制的寒冷襲上頭頂,詹茵茵瞪大了眼睛,眼淚從眶中無聲滑落,她想上前拉開那些人,想大聲向皇帝求饒,可是她卻發不出來聲音,被堵住的嘴里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皇帝冷眼旁觀,出聲道:“希望貴妃能就此長長記性,日后,恪守本分,不要再讓朕失望了!” 云妃躲在皇帝身后,她雖然一心期盼他們去死,此刻看到這樣的一幕也難免害怕,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噗的一聲入rou之聲,鮮血四濺,少年突然無力地偏過了頭,不再去看詹茵茵。 這是最后的一刻,很快,他就要死了。 他這一生太多牽掛,太多不甘,盡管很想多看她幾眼。 然而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嚇到她。 空曠的大殿中,突然傳來一聲絕望的哀嚎聲,詹茵茵喉間爆發出厲鬼一樣的嗚咽聲,讓人聞之膽寒。 淚水從她發紅的眼眶中淌了下來,沿著她的面容緩緩落下,然后消失不見。 百草枯萎,狂風呼嘯。 **** 2017/8/17 趙時憲站在空曠的走廊上。 四周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純白色的墻壁,頭頂亮著的不知道是何物的發光物體,兩張床,潔白的被褥,比銅鏡還要清晰的鏡子,鏡子里卻沒有他。 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 趙時憲有些僵硬地看向了四周,目光流轉,然后看向了身后走出來的地方。 茵茵的耳墜。 他伸手觸上了那對耳墜。 在他死后第二天,茵茵托人將這對耳墜與他隨葬了,后來暗無天日的歲月里,他一直沉睡在這對耳墜里。 只是…… 為什么會被掛在一個奇奇怪怪的白色布塊上? 趙時憲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觸了觸那潔白的布塊,很快便穿透了過去,雖然摸不到實體,卻也知道是個棉花制成的柔軟布塊。 目光下移,看見了三根細長的小棍子杵在盒子里,看上去有被燒過的痕跡,或許是這東西燒出來的煙氣將他引出來的吧。 趙時憲適應環境一向很快,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便注意到了那兩張床上的人。 他邁步走了過去。 右邊女子將頭埋在被子里,睡姿四仰八叉,鼾聲如雷。 不雅。 趙時憲皺起了眉。 左邊的女子…… 趙時憲突然頓住了步伐,寬袍大袖垂了下來,于靜風中站立,將目光投向了那人。 左邊的女子,好像在哭。 陌生的面容,陌生的抽泣聲,卻是熟悉的氣息。那女孩長得很甜美,即使是哭泣也掩不住的那種甜膩的氣質,睫毛很長,沾著水珠搖搖欲墜,好像做了什么噩夢一樣,哭得撕心裂肺。 正常男人在這種時候,一定會心疼地為姑娘擦去眼淚。 然而趙時憲沒有,他只是冷冷看著。 然后轉身,朝房門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受刑部分基本上一筆帶過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因為作者比較怕怕 …… 開篇有點沉重??請大家不要灰心 這是甜文!這是甜文!這是甜文! 另外大家對古代現代的比例有什么建議嗎……啊,作者的廢話真的是太多了。 ☆、chapter 4 chapter4 趙時憲穿過了門,來到了走廊里。 看著與平常走廊全然不同的風格,趙時憲感到詫異。 這里絕對不是南呈。 頭頂發著白光的圓形物體,一個接著一個,從他這里一直延伸到盡頭。地上鋪的是一種奇怪材質的布,花紋也很奇怪,是那種奇形怪狀的圖案,沒有一點美感。 每隔幾丈的距離,就會有一個門。 長長的袖子垂在腰間,趙時憲向前邁去,一步又一步朝前走去。 因為是午夜時分,周圍都很安靜,沒有任何怪異的聲音。 直到他走到最盡頭的一間房,突然聽見里面傳來人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在說什么,但是至少……有活人。 至少能去搞清楚一下現狀。 抱著期待的心情,趙時憲側了身子,穿過那扇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突然僵在原地。 眼前的一幕讓他目光發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間和剛才是一模一樣的布局,但是只有一張床,內飾也比剛才那個房間要華麗了許多,就連那發光的物體,也是不同的暖黃色。然而,床的中央,躺著兩個人。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扔地到處都是,仔細看了看,又是些他沒見過的奇怪樣式,還有一條奇怪的不知道什么材質做成的兩個半圓形,就放在在他腳邊的地上。 年輕女子趴在上面,柔軟的長發垂了下來,一口一個“萬導真厲害”。 她口中的萬導,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