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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在樓上逗留了很久,樓下宴會也逐漸進入尾聲,徐緩才姍姍地從樓上下來,樓梯還沒踏完,就聽見徐永全說:“怎么跑樓上去了!快下來,見一見趙叔叔!”徐緩和拓嵐交換了個眼神,乖乖下樓走到徐永全身邊,看著趙義林,叫了一聲:“趙叔叔?!?/br>趙義林摸了摸徐緩的腦袋,一副長輩地樣子:“緩緩,好久都沒來趙叔叔家玩了,瀾瀾可想你了?!?/br>徐緩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低著頭:“謝謝?!?/br>這時趙青瀾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跳出來,拉著他爸爸的肩膀搖晃:“爸,你說過今天要來和徐伯伯提親的!我要徐緩做我的未婚夫!”在場的人正在門口和季美芳打招呼準備離開,猛地一聽這話,都駐足了,等著第一時間聽這個大新聞。趙義林怒道:“瀾瀾,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你要不要臉!——青海!帶你meimei先回去!”趙青??磻蛩频膶堁牢枳Φ膍eimei拉走了。被趙義林這么一怒,等著看熱鬧的人也都不敢停下了,各個豎著耳朵緩慢地離開。徐永全畢竟對職場游刃有余,沒有太過驚訝,“小孩子過家家說的話,趙老弟就別和小孩子動怒了?!?/br>趙義林一笑,根本沒有怒氣,“怎么是小孩子過家家的話,我倒是覺得瀾瀾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兩家聯姻,永全餐飲往后就堅不可摧了,徐大哥你說是不是?”徐永全的臉瞬間頓住,但沒有當場拒絕。只有處世不深的徐緩很生氣,但是由于徐永全在場,他沒有敢大聲說話,只是像征求意見一樣喵了一句:“你們討論我的事情,經過我同意了嗎?”徐永全和趙義林二人一同忽視了徐緩弱弱的聲音。徐永全說:“瀾瀾現在還小,還未成年吧。我覺得這事以后再說也不遲?!?/br>趙義林很意味深長地說:“我和瀾瀾都不是急性子的人,可以等。但恐怕……有些人是等不了了吧?!?/br>說完,沒等徐永全回答,便告辭離開了。季美芳送完客人,回到客廳看見徐永全還杵在那兒,臉色有些蒼白,趕緊去扶他:“怎么回事?”徐永全掙脫了她的手,“沒事。我先上樓休息了?!?/br>季美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轉頭看著徐緩。徐緩此刻憋著一肚子氣:“他們在預謀讓我娶趙青瀾,就那個嗲里嗲氣的公主??!”季美芳指責他:“欸!怎么能這么說瀾瀾,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得讓著她點?!?/br>徐緩一聲不吭,甩手上了樓。客人離開后,已經是夜晚11點。徐永全和季美芳都已經回房休息。徐緩因為聯姻的事情而難以入眠,以前只在電視劇里見過這樣的情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辦法像那些富二代一樣給父親甩臉子然后離家出走,他和他的父親之間,有一層別人不知道的相處關系。徐緩偷偷到三樓,想要聽聽房間的父母會不會聊起這件事。果然,爸媽還沒有睡。徐永全正在陽臺上抽煙。季美芳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洗了澡換上睡袍,走到陽臺,掐斷徐永全的煙頭,“醫生不是叫你別抽煙么,當心身體?!?/br>徐永全手扶這陽臺欄桿,輕吐一口氣,未散盡的煙從嘴巴和鼻子里冒出來,“老趙好像已經知道了?!?/br>季美芳將煙頭埋進陽臺上的花盆中,不以為然,“不會的,那是私人醫院,保密度很好,別瞎想?!?/br>徐永全離開陽臺,回房間,躺在床上,季美芳跟上,邊說:“我聽緩緩說……你們打算讓他娶瀾瀾?”徐永全和季美芳回到房間,講話的聲音便隱隱約約傳到了徐緩的耳朵里。“他想把女兒嫁過來,兩家變成一家。緩緩那孩子不論是在公司的地位還是能力,都沒有青海強,一旦我死了,整個公司很可能被老趙一家捏在手里,來一招挾天子以令諸侯。老趙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那點花花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懂?!?/br>季美芳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揪著心說:“我一直以為他真心實意地幫你打理公司,沒想到養出來個白眼狼!”徐永全轉身把臺燈關了,準備入睡,夜很黑,呼吸很淺。“不過,當初如果他沒有這份野心和魄力,我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我今天之所以把緩緩這事辦這么大,就是想讓大伙兒看看這孩子對我的重要性,也好讓他以后接管位置的時候多一些支持者?!?/br>季美芳聽著心里很暖,小鳥依人似的攀附在徐永全懷里,像個依托喬木的絲蘿,“這么些年,謝謝你了?!?/br>徐永全擁了擁季美芳,聲音放低:“都這么多年了,還說什么謝謝。今天忙了一天了,快睡吧?!?/br>門外,徐緩聽了一耳朵,雖然不大清楚,但是從兩個人的語氣中估量,爸媽并沒有要強迫他娶那個女人的打算,提著的心便放下來了,腳步也輕松了很多,悄悄地下了樓。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也不方便去打擾作息規律的任老師,打算放一放,明天再說。經過任老師的房間,還是忍不住附耳上去聽了聽,確定沒聲音,才帶著一點失望回到自己房間。開門,開燈,關門,轉身,定睛一看,任老師居然正坐在他的大床上,注視著他的動作。那點小失望頓時消失不見,笑著粘到任老師身邊,“怎么還沒睡???”任頡書像夜曲一樣低沉的聲音:“你說有事要和我談?!?/br>徐緩撓了撓頭,想起自己說的話,“噢,是哦?!阍趺戳??”任老師的神態有些迷茫,坐在床邊似乎有些搖搖晃晃。徐緩看到床頭柜上有一杯空了的高腳杯,“你……醉了?就一杯?”難道是傳說中的一杯倒?沒等到任老師回答,任頡書就一頭栽倒了床上,不省人事。徐緩趕緊去摸他,竟然全身發燙,像晚期的小米手機,燙得直燒手。徐緩拍打了他兩下,沒反應。任頡書身體比較特殊,一般解酒的方法,或者送醫院都是沒用的。徐緩啃著手指頭思考了一瞬,干脆去任老師臥室拿出了數據線,將他和自己連上。不一會兒,面前就出現了透明對話框,和第一次出現的那個一模一樣。內容是任老師的內部文件。徐緩伸出手指,在虛無的透明對話框上翻了翻,看見最新一面上,有一個標紅的文件夾。徐緩輕按了兩下。嗡地一聲跳出【該文件疑似有病毒侵襲,是否進行殺毒清理】的字樣。本以為任老師是喝醉了,沒想到是中了病毒。最為權限的主人,徐緩有義務替任老師治病。他想都沒想,直接點上【是】的按鈕。文件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