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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能逼得他開口,又見他這日心情確實好,便松了一口氣,直接認輸道:好了好了,我去就是,公子還有一個半時辰才下雪呢,不用急。牧葉只輕推了他一把:快去吧你。兩人正說笑間,便有一名粗使太監走到殿門前,拱手見禮,彎著腰問:牧公公,清涼殿來福公公來了,說是請你出去見見,他就在小花園的凌早亭處候著呢。師父?他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牧葉眉頭一動,心中念頭電轉,最后還是一無所獲。算了,有什么事見了師父就知道了。他轉眼去看周期。周期沒有看牧葉這邊,手中不停地忙活著,察覺到牧葉的視線,抬頭看他,笑道:既是來福公公找你,你就且去吧,莫讓來福公公等久了,這兒的事情還有我呢。牧葉知道他做事妥帖周全,不然也不會選了他到沈瀾身邊近侍,便笑著點頭:既這樣,我就且偷偷懶了。你可別把事情都堆到我回來啊。周期笑罵他:在你看來我就是這樣?好啊,既如此,那你的事兒就你回來了再忙也不遲。牧葉也只笑,轉身便隨著那粗使太監走了。來福公公雖是牧葉的師父,但性子淡漠又很是謹慎,少有在他當值的時候來尋的,多是他清閑的時候跑到清涼殿去侍候。這次來,該是有什么事情吧。牧葉使了一錢銀子謝了那粗使太監,自己轉身去了側間取了一個茶托,拿水沖了一小壺清茶,又取了一些果子,這才往離偏殿不遠的那個小花園里去。凌早亭外約莫數丈遠的地方有一條小道,不時有宮人路過,可亭中聲音若是稍稍降低,也不會讓人聽了去,確實是一個好地方。亭中端端正正地坐了一人,面白無須,一雙黑眸淡淡,微微一瞇,卻有厲光劃過,正是牧葉的師父,清涼殿小管事,來福公公。來福公公遠遠地見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心中滿意,面上也就柔和了些。牧葉近得前來,拿著茶托的手穩穩地端著,身體卻是一拱,給來福公公見了禮,才直起身來,將茶托放在石桌上,笑道:師父,您近日可好?徒兒才想著過些日子過去看看您的,不想您就過來了。師父來,先嘗嘗這道茶。來福將手中拿著的拂塵隨手放到一邊,接過牧葉遞上的那杯茶,指尖輕點在瓷白杯體上,眼角一斜:哦?什么好東西?值得你巴巴地拿上來?牧葉笑看著來福公公輕嗅茶香,細看茶水,后才淺噙一口,在舌尖上細細回味一陣,見他終于睜開眼來了,這才答話道:嗯,這是公子自宮外尋摸了許久才得的幾兩明前龍井,正好今早公子親手煮了些,他又沒有喝完,吩咐我們兩個分了,我就取了些過來,周期那兒可就得不著了。來福公公臉上透著幾絲歡喜,知道徒弟孝順,但又不想他因著這點子茶葉與人生分:周期與你交好,你也要掌握分寸才好。牧葉聞言端正了臉色道:是,師父,牧葉知道了。來福公公擺擺手:好了,你且過來坐吧。不用站著了。牧葉也不推辭,在亭子中尋了一個位置坐下。這位置與來福公公的位置不遠不近,近則可以體貼周到地伺候來福公公,遠則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會讓人心生不適。來福公公見了好茶,倒也不忙與牧葉說事,倒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品了這茶,又取了茶托上茶壺中剩余的,然后才悠然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著坐在那兒的牧葉。牧葉低垂了雙目將桌子上的茶壺整理了收入茶托擺好,將帶來的點心放在桌子上,又拿過另外一個較大的茶壺,重新為他補上。當然,這個茶壺里的茶水只是普通的茶水而已,比不得方才來福公公細品的。有了珠玉在前,來福公公又如何看得上這些凡品,但他也只是輕輕一瞥,并沒有什么異樣,也喝了一口。不知師父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牧葉見來福公公面色淡淡,直接就開口問了。來福公公沉吟片刻,看了牧葉一陣,忽然問道:沈瀾公子待你等如何?這些年來,雖然已經離開了清涼殿,但牧葉去伺候他的次數著實不少,每每得了空閑便會到清涼殿走一趟,盡心伺候的同時也不時討教,但宮中規矩擺在那兒,牧葉不便將沈瀾身邊的事情細說,所以對于沈瀾,來福公公僅僅比外人了解一點點,多的卻是沒有的。牧葉也沉吟片刻,視線在周邊轉了一圈,這才低頭回道:公子向來體恤我等,凡事也多有倚重,但行事多有計較。就這么些?來福公公看著緊閉了嘴并不打算多說的牧葉,點頭作罷。牧葉眼露疑惑,卻也不打擾來福公公。來福公公靜了一陣,眉頭輕輕舒展,這才開口:前些日子,宮中新進了一批小太監。這只是尋常吧,牧葉沒有作聲打擾,只靜靜地等著下文。我那些時日出宮了一趟,卻正巧撞上了,其中一個準備凈身的,是我的故人之后。聽到這里,牧葉也已經了解了大概。那孩子,應該是被來福公公攔下來了。既知宮中日子難熬,又是故人之后,如何能眼看著他與他們一樣?而想及方才來福公公所問,牧葉便知道,大概是想讓那孩子入了沈侍郎府,跟在沈瀾身邊,日后也好有個前程。我也問過了,說是父母雙亡,被家中叔嬸賣去,要入宮伺候。我問過之后,才攔了下來,暫且安置了。牧葉聽聞,抬眼看著來福公公,有點憂心:師父,您可是想將這孩子充作養子?那他的品性,您可細看過了?養子,向來是內宮太監內侍為自己準備的養老之人,日后西去了,也能有個人為自己捧瓦摔盆。如果真要收作養子,那就要細看他的品性如何了。若是品性不好,嫌棄來福公公太監的身份,不說日后養老如何,不糟踐人就已經很好了。這宮里,領養充作養子的太監很多,但真能替他養老的,可就少了,更別說捧瓦摔盆。再說,要送入宮中凈身的,年紀都不會太小,這樣的孩子,定然已經記事了。來福公公見牧葉擔心他,嘴角微勾:那孩子今年七歲,看得出是個淳樸的。而且,我并不曾準備將他收為養子。他掀起茶蓋,在茶水上方輕輕拂過,又淺酌了一口。牧葉有些驚訝,看著他不作聲。來福公公低嘆一聲:那孩子是個好孩子,父母在時家境尚可,認得幾個字,只一朝家變,更是被叔嬸所賣,淪落泥潭。能認字?牧葉皺眉:他既認得字,怎就往宮中送?宮中也不是不能認字,不然各處內庫及諸多宮所又要如何管理?只是牧葉也知道,在民間,能認字的人怎么也比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