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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諳棋、張霆和沈瀾三人被輕拿輕放,只被罰抄了詩經十篇,齊暄則是被罰禁足,一日。七夕最精彩的是夜晚,齊暄就這樣錯過了至于宮人,則是各依宮規處置。但也有幾個是得了賞賜的,其中,就有衛東。他是第一個跳入小潭的,所以就算他有些失職,但還是要賞的。而當日下午,穆諳棋的父親被皇帝留了晚膳才放出宮去的。第十二章:沈府沈瀾出了宮,沈家的馬車已經在宮門外等著了,他一臉疲倦地和張霆打了個招呼,但張霆也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說上了馬車,僅僅過了片刻,馬車掉頭而去。他在馬車外站了一會,看著張家遠去的馬車發呆,爾后才在車夫的催促下爬入自家的馬車。進了馬車,沈瀾臉上的疲倦甚至驚惶就一掃而空,他端坐在車廂中,一雙眼沉凝安穩,竟讓這個簡簡單單沒有多少裝飾的車廂憑空生出了一股光華。沈瀾的身體隨著馬車的節奏前后搖擺,但上身卻依舊筆直,他閉上眼睛,那股光華便斂去,車廂依舊是普通的車廂,簡簡單單的,沒有一點裝飾。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馬車停了下來,沈瀾睜開眼睛,又只是輕輕一眨,便還是沈家那個有些沉默的沈瀾。到府了,二少爺下車吧。沈瀾掀開布簾,跳下車來,車夫照舊又等了一陣,這才駕著馬車從另一側離開了。沈瀾在原地看了一陣,才轉身去了后宅正院。沈夫人正看著院中丫鬟整曬衣物,說趣逗樂,見沈瀾來了,諸事不管,只招手讓他在自己下首坐下,嘴角含笑,笑容慈愛。沈瀾拱手作禮:孩兒拜見母親。沈夫人受了沈瀾一禮,問道:今日七夕,宮中應是早早下學了,怎么到現在才回府?莫不是與殿下去哪兒玩了,忘了時辰?聽得沈夫人此言,沈瀾眼眶一紅,面上驚惶一閃即逝。沈夫人大驚,急問:這可是怎么了?在宮中受委屈了?沈瀾抬手以袖遮面,好半響不發一詞,看得沈夫人眼眶也跟著紅了。若真是受委屈還好,就怕得罪了宮中貴人,被扯進了宮中爭斗中去沈瀾將衣袖放下,低頭不敢看著沈夫人,只壓低了聲音,勉強將今日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沈夫人聽著沈瀾的話,精心保養的雙手被鋒利的指甲劃破,沁出道道血絲。一旁靜立伺候的丫鬟瞧見,心下大急,但也知道事情輕重,不敢打斷沈瀾說話,只得眼神示意,讓人取了傷藥過來,自己彎腰幫著沈夫人輕輕涂抹。待得沈瀾說到最后定論,沈夫人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她的視線直直地盯著沈瀾,猶自帶著慈和,但也不掩銳利。沈瀾低垂的眼瞼中平靜無波,身體微微發顫。沈夫人好一會兒才收了視線,落在自己的掌心,道:既然圣上有言,你就依著圣旨行事吧,至于你父親那里,我會將此事與他細說的。你莫怕,且先回院子里去吧。那詩經,記得要認真抄寫。唉悠長的嘆息中,有絲絲的為難纏繞不去,沈瀾抬起已經通紅盈著淚光的雙眼,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沈夫人一揖,聲音哽咽:勞煩母親了。他雖是庶子,但也是在這院子中養大的,滿屋子的丫鬟媳婦中看著他長大的也不在少數,當下便有人跟著紅了眼眶,卻也什么都沒有說。待得沈瀾遠去,沈夫人靜默了一陣,這才抬眼看著屋子里的一眾下人,嚴厲道:今日這事,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一個字,否則,絕不輕饒。屋子里的人雖都是她的人,但也保不住有些人就是長歪了心眼,她自問手段尚可,卻也不敢聲稱自己掌控得了人心。何況此事關乎宮闈,誰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些什么隱秘?念及于此,沈夫人開始有些后悔,為何早先不遣退了下人,再來細論此事。沈瀾行事,她也一直看在眼里,雖不算廢材,但也不是什么驚采絕艷之人,很是平庸,要敲打他有的是機會,為何就是要急于一時?沈瀾腳步沉重,一步一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連路上低頭行禮的侍仆都不曾理會,只低頭往前挪。看得一眾侍仆驚詫不已,要知道,沈瀾向來守禮,若侍仆見禮他也必會點頭回應。眾人面面相覷,俱都不得其解。待到晚膳之時,不見他到正院用膳,正院也不曾派人相請,眾人才恍然大悟,接著便是搖頭不止,雖有些流言,但見正院都沒有一字傳出,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沈瀾回了院子里,也不說什么,直接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溫暇聽聞院中的小丫頭來報,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計,起步到了書房面前,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敲了門。少爺少爺?沈瀾端坐在梨花木大椅上,一張臉隱在書架影子里,唯有那一雙眸子晶亮通透。他看著門上的人影,不發一言,由著溫暇在那里叫門。溫暇素知沈瀾習性,見屋中并無回應,便知沈瀾此刻不愿他人打擾,只得退了下去。沈瀾眼見著溫暇放棄離開,才低頭看著手上攤開了的細長紙條。青姨娘,孩子。字形粗陋虛浮,一看便知出自初學者的手筆。沈瀾并不在意,隨手就將這紙條放入袖中,口中喃喃:算來也該是時候了。想來日后在府中他多少能夠清凈一點。三弟年紀漸長,過些年也該進學了,母親膝下空虛,也有些寂寞,府中能多一個孩子,也是一件好事不是。沈瀾站起身,走到書案后的柜子旁,從中上取了一個雕花木盒。他打開木盒,里面是五塊擺放整齊散發著陣陣清香的墨塊。他看了一陣,探手從盒子里掏出一塊拿在手中,又將木盒小心地放回原處,這才回到書案后,將那塊挑選出來的松花墨放到書案上,又取來清水,倒入常用的硯臺中,不疾不徐地低頭磨墨。他一身青色蜀錦長袍,腰間只掛了一個丹青色的修竹荷包,額間一條墨綠暗紋束額,端端正正站立在書案前,雖未長成,但舉手投足間華彩熠熠。這是少有人得見的光華,稀世無匹,世所罕見,也只有牧葉能在無人時窺見其中全貌。沈瀾一雙黑眸沉凝,專注地磨墨洗筆,似要隔絕塵世,獨享一室安寧。既偷得這半日閑,他竟就真的自得其樂地在書房過了一整個下午,便連晚膳也不如往常一般到正院那邊去,而只在自己的小院里簡簡單單地應付了事。申時末,向來是侍郎府用晚膳的時間。侍郎府中的規矩,若無要事,府中主子都是要到正院用晚膳的。時間漸漸地近了,沈家嫡長子、嫡幼子、兩個庶女都到了,但沈瀾卻還是未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