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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敬賢身后,突然發現寧敬賢的身形與那十一人也差不多。十二、侍衛、高手陽澄臉上一白,終于明白自己忘了什么。天授七年十二月五日,宣帝立太子,擒權臣夫蒙卓明!第9章陽澄被抱進文禛所住的廂房之后,其他人便都被揮退,只留下留下李德明與寧敬賢父子。文禛坐在炕上,給寧敬賢賜了座便開始沉著臉喝茶。到底怕陽澄凍壞,他還是大方地讓陽澄也上了炕。陽澄在炕上爬著,尋了個不錯的角度,確保自己能看清親爹與養父的表情,這才一屁股坐下來看戲。文禛不說話,房里自然沒人敢開口。房中靜謐到詭異的氣氛讓陽澄有些氣悶,想到明天可能或者說肯定會發生的那件大事,心中不免就更加有些不安了。說起來文禛的經歷倒是有些像第二世歷史上的康熙大帝,都是年少登基,權臣當道。但是實際上文禛比康熙苦逼得多,康熙雖然沒了爹,好歹還有個精明的孝莊為他當后盾,文禛卻還要護著他那病弱的媽!后宮不說,光是前朝混亂的關系也十分混亂。奉天族原本生活在東北,是個由一皇族、五大姓以及九小姓構成的民族。若是要向上追溯起源則可以一直記錄到上古夏朝,據族內的記載可以確定奉天族主要是夏朝的六卿家族,其中更是有掌神事的祭司,在夏朝敗給商之后,他們為了逃難與保存血脈便整體遷徙到了東北極寒之地。當年前朝政治腐敗,宦官專權,又正逢七十年不遇的大旱以及大地震,到處民不聊生,戰火四起。奉天族原本只是想入關渾水摸魚一把,誰知道越打越順,結果一不小心就把前朝滅了,把那些農民軍也同樣鎮壓了。古代的太宗、太祝、太士、太卜等被合稱六卿,其中與祭祠禮儀有關太宗更大多為皇室血脈直接擔任的,其他那些能夠出任祭司的人血脈中也蘊含強大的巫力,因此身為皇族的宗正一脈便是奉天族中的佼佼者。奉天一族將血脈之力分為了三等,分別是祭天、祭地與祭人鬼,除了宗正家少數人能覺醒祭天的能力,其他人大多只有祭地與祭人鬼的能力。經過這么多年繁衍演變,奉天族的血脈也稀薄了很多,能夠覺醒血脈特殊能力的越來越少,能夠有祭天之力的人就更少了,但是宗正家的血統保持得還是很不錯的,他們大多數人都可以覺醒自己的血脈之力,能夠通過祭地神進行求雨、消弭災禍的,光是這樣的能力就能讓普通人將他們當神來膜拜了!奉天族其他人雖然沒有宗正一脈這么逆天,但是即使沒有覺醒血脈之力的人在學習預言、算卦、醫術等方面也能各有所長,這些能力與知識在亂世中還是很有用的。隨著奉天族打到哪處,就能給靠著這些人給當地百姓帶來福祉,這便讓百姓迅速接受了他們的統治。剛進關時宗正一族雖然是奉天族人最少,卻是最強大的一脈,太祖宗正成德不但是族內第一武士,還是最出色的祭司,由他主持的各種儀式都是最成功的,稱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當時整個華夏大地正巧面臨的是一場涉及面積最廣,持續時間最長的旱災,為了爭取民心,奉天族每攻下一地便要進行一次或者多次祈雨儀式。這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即使是備足了豐厚的祭品,宗正一族想要每次都成功也需要以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結果便導致成德那一輩覺醒了血脈之力的人早衰的很多,就連成德自己即便登上皇位,沒過十年便薨了。太祖成德那些有能力有手腕的兒子一直與他一起征戰、祭祀安撫人心,但是想要使用血脈之力與個人修行是有關系的,他們的修為比不上成德,結果能力用得太過頻繁有些死得比他還早,最后成德薨的時候只留下一個成年了卻沒有血脈能力的庶長子和一個年僅六歲卻有血脈之力的嫡子延年。而他的那些兄弟們有血脈能力的死得也差不多,其中剩下的幾人中能力最強、勢力最大的便是成貴。世祖延年便是在叔叔和哥哥的奪位之戰里登上皇位的,因為他的運氣實在是很好,大旱之后是各地頻發大水,當時宗正一脈中只有延年有能力百分之百成功祭祀,同時當年同樣被趕出中原的奉武族也開始趁著洪災準備南下撿便宜,想要效仿奉天族再次入主中原,恢復老祖宗的榮光,建立大商朝。因為這些陰陽巧合的緣由,要想將大夏這個剛建立的國家穩定下來,確實需要一個擁有血脈之力能突顯特殊的君主。不過延年即便登上了皇位,他一個稚子也把持不了朝政,真正掌權的是他叔叔和哥哥,自己本身只是個吉祥物似的存在,有需要了便被推出去做一次祭祀,他渾渾噩噩過了二十幾年,終于將叔叔和哥哥熬死了之后,延年才真正開始把握朝政,結果沒過幾年因為能力透支加上多年縱情聲色掏空了身體,很快便一命嗚呼了。延年的皇后沒有生子便死了,之后便沒有再立,結果所有的兒子都是庶子,他死前檢查出來血脈之力最強的只有文禛,于是便傳位給他。他擔心兒子像自己一樣被叔王轄制,一口氣給文禛留了四個輔政大臣,結果麻煩就大了。畢竟奉天族已經入關了這么多年,統治早就開始穩定下來,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大范圍的祭天能力,皇帝有沒有血脈之力都沒有太大影響,這樣一來其他的人也就不免要開始動歪腦筋了,畢竟那個天下最尊貴的椅子誰不想坐一坐???所以說大夏的皇帝簡直是高危職業!重活一次的陽澄感嘆,也不知道自己當年腦抽干嘛要去奪那把椅子!他心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李德明則已經為文禛續上第二杯茶。表面上雖然淡定,文禛心里實際上卻十分苦悶,還有幾分對明日行動的彷徨,如果擒不下夫蒙卓明那老匹夫,死的就是自己了!先皇當年雖然被轄制,好歹生命無憂,兩方人馬都還要留著他的命,可是自己現在卻沒有絲毫退路,退一步就是深淵。自己不想死,那就只能讓別人死了!文禛將茶杯放在桌上,清脆地撞擊聲在房間內響起。他的神情不變,眼神卻變得深邃起來,望著寧敬賢問道,明日之事準備得如何,有幾分成算?夫蒙卓明那老貨可是旗中第一高手,你們有沒有信心將他拿下!啟稟皇上,此事最多只有五五成算寧敬賢有些猶豫,他頓了頓無奈地道,請皇上三思,當有萬全之策后方可行動。哼!文禛冷哼卻也沒發火,他拍了一把桌子,憤恨地道,穆哈托快不行了,太醫說熬不過今年,夫蒙卓明想要讓他家三子接手。他要謀九門提督之位,這寧敬賢這次真的震驚了,喃喃道,他這也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