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倒男人然后離開。男人蹲下了身,手伸了出來,等男人的手就要越過自己的手掌上方時,時缺猛的抓住了男人的手并翻起身一拳揮向了他。男人的反應速度很快,時缺的拳頭從他臉上擦過去的時候,他也一拳擂到了時缺的腹上,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時缺握住了槍的手。嘖!時缺煩躁的咬緊了牙關,一仰頭撞上了男人的額頭,膝蓋曲起來,頂開了制住他大半個身子的男人。大樹被男人撞上,雪花從樹枝上脫落下來,紛紛揚揚的劃進了視線里。時缺站起身,雙手穩穩的拿住槍指著男人,男人扶著樹站起來,在看清時缺手上的槍之后,眼睛里出現了明顯的狠戾。把槍還給我。男人嘶啞著聲音。時缺沒什么表情,對于男人說的話他也懶得回應,手指在槍上緩緩摩擦過后,他直接扣下了扳機。男人看起來并不像是被一把槍指著就會時缺問什么他回答什么的人,時缺也沒有心思在這種情況下在男人身上浪費時間。砰!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時缺和男人的眼里都出現了震驚。時缺確定自己在拿到槍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上面安了消音器,中槍倒下的男人大概也沒想到同伴給自己的槍沒有消聲,看著槍的眼里滿滿都是憤怒與埋怨。要逃。時缺看著男人身上的血,煩躁的把槍塞進了口袋里,他身上本來就已經背了一條人命,現在除了越獄他還又多殺了一個人,要洗清還不知道要耗多少精力。想到還有一個一心想要幫他出獄的弟弟,時缺心里的怒火頓時燒得更烈了。時離還不能徹底離開他,他不能就這樣被麻煩纏的脫不開身。時缺快步走了幾步。槍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他茫然了。他忘了確定那個人的生死,就這樣簡單的把自己的后背交了出去,左肩上劇烈疼痛感順著神經一路沖到大腦時,時缺蒼白著臉倒在了地上。大錯特錯。時缺艱難的抬起了上半身,他回眼看向身后已經沒有了動靜的男人,男人手上還拿著槍,月光灑在他的背上,帶著雪花一起。將死的男人似乎有意讓時缺被發現,才會把自己槍上的消音器也拿下來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警察跟著槍聲搜到這里,發現橫尸在這里的犯人。時缺皺起了眉。自從入獄之后,他的大腦似乎就一直沒有好好運轉過了。撇開大意被人打昏從監獄帶出來,現在他居然還把后背留給了一個沒有死透的人,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他會做的事情。費力的拖著身子靠在了樹上,時缺能感覺到脫力感又回來了,他低著頭,忽然有些想笑的沖動,明明心里那種憤怒都快燒得他表情扭曲了。四周的溫度越發的冷了。時缺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走到了他身邊,顫抖著喊了一聲,哥。來晚了,時缺很想這樣對著時離說一句,但是他突然想到了時離可能會出現的表情,話就堵在了喉嚨里。雪下的更大了。任何人都不能從死亡的手下逃脫。最后的意識消失時,時缺忽然有些慶幸這一次沒有看見時離的淚水。似乎有一張熟悉的眉眼在腦海中一閃而逝,時缺沒有去想,他溫順的任無窮無盡的黑暗包圍了自己。他見過很多場死亡。卻從沒想過自己會死在一個這樣的時間里。醫院的消毒水味一向都讓人忍不住難受。聞到那種近乎陌生的味道時,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印進了眼底,陽光順著窗戶闖進了沉默的房間里,帶著窗外的樹影一起入駐。眼睛稍稍轉向了窗邊,時缺無意識的撐起了身子,坐起了身子看向窗外帶著溫暖氣息的天空。沒死?他握了握手,掌心溫熱的溫度給了他答案。門外走廊上的腳步聲輕輕的,沒有人推開那扇緊閉的門,時缺看著手上扎進皮膚里的針,藥水流進體內的感覺格外的清晰。不知道為什么,時缺突然松了一口氣,看向窗外的眼睛里慢慢浮起了幾絲喜悅。走廊上有細碎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時缺轉過臉看向來人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氣。時缺的面色有些不好了。他認識那個男人,事實上他和這個人之間的牽扯有不少,這個男人似乎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而他入獄的原因正是因為他槍殺了這個男人的哥哥。你騙了小泱,有一天你肯定會遭到懲罰的!他把槍對準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這樣對他大喊,你一定會后悔!時缺感覺血管似乎開始膨脹得發痛了,名叫席泱的男人盯著他的視線讓他格外的難受。但是出現在席泱身后的時離讓他不由得放下了心來。時離看著他,臉上滿是驚訝和喜悅,他推開席泱走到了床邊,語氣里帶著滿滿的興奮。尤漠當時缺正準備回答的時候,耳朵里的聲音突然擴大了,在耳廓里來回轉著,一遍遍的提醒著他時離嘴里那個陌生的稱呼。時缺僵住了。他睜大了眼,開始詫異剛剛時離對他的稱呼,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溫度似乎開始發冷,連著身體本該疼痛的地方,也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時缺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左肩。那一槍打中了他的左肩,血流出來的時候都像是從心臟上滑過一樣燒得他心口發痛,現在那里卻是一片平整,沒有任何傷口和包扎過的痕跡。開什么玩笑。時缺的表情越發的不好了。這時,一直僵在門口的席泱終于忍不住走到時離身后,笑了出來。他的話里是自然而然的寵溺。笨蛋大哥,你的傷口在右邊,還沒有睡醒么?時缺安靜了一陣。時離叫他尤漠。席泱喊他大哥。右肩上遲來的酸澀感也在告訴他那里曾經受過的傷,時缺沒有忘記,那是他親手用子彈打穿的肩膀。原來他已經死了。時缺看著席泱,目光漸漸陰暗起來。2、入住之前(一)尤漠你不舒服嗎?時離詫異的問著,伸出手摸了摸時缺的額頭,時缺立刻皺著眉向后避開了,時離手僵在半空里,愈發的奇怪,尤漠?席泱也走到了床前,關切的問:是不是頭還有點昏?席泱一靠近,時缺就不自覺的全身警戒了起來,他現在已經大概明白自己是重生到尤漠身上了,但他畢竟不是尤漠,最后一次見面時和席泱之間的氛圍讓他現在格外不想和這個男人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