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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互相勾結,你看那畫骨這么招搖,紙公子都未阻止,怕是早就勝券在握。下馬威也說不準。沈陵笑了笑,道:管他是什么,我們先進去看看。聶浥塵施了術法將門口的守衛騙了過去,潛入了城主府,芮天翔正在城中布宴,因在座諸位都是已經辟了谷的修者,凡等宴席對他們都沒什么吸引力了,這桌宴席顯然是芮天翔耗費了巨大物資精心布置的,每一道菜都是由能增進真氣的靈物烹飪而成。紙公子坐于一側,畫骨就立在紙公子身邊幫紙公子布菜,芮天翔大著膽子敬了紙公子一杯,竟然沒被拒絕,兩人在宴席上吃了小半個時辰,都是芮天翔在活躍氣氛,紙公子則冷淡地點點頭,偶爾回應一兩個是或者的確如此,反倒是畫骨的話很多,而且說話極沖,嗆得芮天翔差點真氣逆走。哎呀。畫骨一不小心碰灑了碗中的熱燙,燙得他皮膚顯出了通紅的一片,紙公子這才變了臉色,拉下畫骨的手在上面輕輕一吹,隨即滑膩的舌頭探了出來在畫骨手背上被燙紅了的地方細細地舔舐著。見此情形,芮天翔長吁一口氣,道道:我看這畫骨定然不是一般的尋常小廝,怕是這紙公子的枕邊人。被紙公子如此對待畫骨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等紙公子舔好了之后才收回手,柔柔地道:沒事的,公子,有了公子的雨露這燙傷很快就會好。芮天翔這么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兩人的關系,席間對畫骨更為忍讓,一點也不敢怠慢。一頓晚宴吃得差不多了,芮天翔吩咐人撤去了碗碟,又讓了靈茶靈果,將兩人徹底伺候舒坦了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城萬般榮幸能邀得紙公子特地前來,不知那件事情霍白宗主有何示下?聶浥塵屏住呼吸,將神識再湊近二人,以通靈之法附在了屋內的一盆靈草之中。紙公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冷冰冰地道:宗主應允了。芮天翔大喜,忙問道:何時施為?紙公子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著芮天翔,芮天翔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生出一種恐慌,那紙公子的眸子幾乎全黑,眼白極少,一般只有死人才會瞳孔散開,紙公子的這幅樣子讓芮天翔嚇得不輕,剛才的喜悅都被嚇散了。生命之源。這四個字重重地扣在了芮天翔的頭上,仿佛平地驚雷一般,芮天翔恍然想起這件事情,心里一沉,忙道:生命之源近日便可拿到,前些日子風來城里來了個千古劍門的修者,他所持佩劍正是浴凰,當年是以浴凰之上的劍氣為引將我們封入地下,這次我們吸收了浴凰之力定然能大肆吸走躲風城內的生命之源。如此便好。紙公子站起身來,似是不想多待,畫骨跟在身后,芮天翔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要追過去的時候卻被畫骨攔住,還想靠近我們公子?芮天翔忙陪著笑臉:哪里哪里。還說沒有,你看我們公子的眼睛都要發綠了。芮天翔的確對紙公子有那個心思,但畢竟知道自己的本事也就只是想想,這會兒被畫骨這么揭穿了,忙道:不敢不敢。哼。畫骨嗤笑一聲,道,盡快解決生命之源的問題,我們宗主就將你們的封印徹底破解開,你可還記得是誰讓這座城能進來人了,不然的話這座城還是一個不能進不能出的死城!芮天翔恭敬地道:是霍白宗主。畫骨忽然推出一道魔氣,撲打在芮天翔的臉上,芮天翔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可畫骨出手太快,那團魔氣已經黏著在芮天翔的臉上,像是螞蟻一樣啃咬著他的皮膚。畫骨冷笑道:奉勸你一句,別生了背叛的心。芮天翔心里亂成了一團,連連應和:是是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芮天翔道貌岸然,居然是這等貨色。沈陵語氣中滿是嘲諷,我看那叫畫骨的小廝罵得一點都沒錯。聶浥塵并無意外,芮天翔他也不想做過多評論,他滿腦子都在想著一個問題:生命之源究竟是什么?沈陵道:聽他們的意思像是從浴凰上引出的強大力量。是啦。今日戴了朵小紅花的小刺猬點了點頭,前爪子搭在聶浥塵的肩膀上,后爪子扒在衣袖上,順著聶浥塵的肩膀趴在手心,聶浥塵托著小花,見他沖著空中鳴叫了一聲,又吹了口氣。一幅畫面出現在兩人眼前。火紅的浴凰被插在一個陣法中央,來自四面八方的線連接在浴凰身上,吸收著浴凰上絲絲縷縷的真氣。小刺猬解釋道:浴凰最早的主人跟我一樣,是皓月真君哦,當初它可是真正的仙劍,只是所有的力量都留在了風來城才變成一把只是稍微好一點的寶劍。不過,現在,浴凰休養了那么多年,又有了劍靈,再加上那些玉石的滋養,已經恢復了當年七七八八的功力。小刺猬饒有興趣地看著聶浥塵,黑漆漆的眼睛中帶著點攛掇的色彩,所以說啊,如果你愿意幫助那躲風城里的那些人的話,可以是輕而易舉的,只不過浴凰在聶浥塵背后鳴叫起來,發出了類似哀鳴的可憐聲音。小刺猬學著人的模樣抖了抖肩膀,道:浴凰又要變成一塊凡鐵了。第五十六章沈陵算了下時間,距離那傳送陣法關閉還有兩個時辰,答應穆土的采買還沒做到,兩人便一路飛奔隱藏了身形去了集市。他們機敏地將所需物品分散購買,并沒有在一家統一購買,就怕如此大量的東西會引起懷疑,一個多時辰后二人已經將清單上的東西準備妥當,只是這風來城本就閉塞,藥材少得可憐,清單上的藥材一大半都沒有,聶浥塵便將自己平日里積攢來的靈草拿了出來。躲風城內,穆土靠在樹上,雙手環胸正在閉目小憩,向陽耐不住性子走來走去,瞥見穆土絲毫不見慌張的樣子,懊惱地嘆了口氣,再抬頭看了看天色,嘆道:城主。別吵,還有時間。穆土沉聲道,身上的傲氣不曾褪去一分一毫。向陽再次嘆了口氣,一旁的鄭何拉過向陽,道:向大哥你就別走來走去的了,晃得我頭都暈了。向陽瞪了他一眼,鄭何不說話,向陽壓低了聲音卻刻意維持在一定高度,像是有意讓穆土聽見一樣,你看這陣法表面上的光芒都變得微弱了起來,我們說是能維持六個時辰,可生命之源日漸衰弱,如何能保證正正好是六個時辰。鄭何被說得啞口無言,覺著向陽這番擔憂實在是有道理,心里變得焦躁起來,鄭何抬眸看了一眼穆土,對方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毫無意識地跟著向陽開始走來走去。穆土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傳送陣,身子借著背后樹干一發力,直沖沖地向前突進了一段距離,剛剛到了傳送陣法的邊緣。傳送陣法泛出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