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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木齊大有深意的說道:“是故意傳進你二哥耳中,進而讓皇上知曉舉子們的民意,也讓皇上不好偏向,他是沖著三公子去的!” 慕婳醒悟過來,懊悔之色閃過眼底,“我真不該說狀元為聘的話,不過我喜歡誰,想要嫁給誰,不是以誰能考中狀元而論?!?/br> 木齊眼珠轉了轉,給未來女婿多多磨礪也不是壞事,讓柳三郎輕易娶走慕婳,他還不高興呢,魏王又整日一副自己兒子被慕婳拐跑的慫樣,木齊不能明著拒絕,還不能暗暗考驗女婿了? 當然這些內情,他是不敢同婳婳說的,說來心酸得很,他在女兒心中的地位怕是是沒有柳三郎高。 木齊不是見不得女婿不好的人,女婿和女兒和睦,他才高興,但是難免有岳父獨有的‘醋意’和對女婿的‘敵意’。 “他們誰是狀元都是為國選才,都不算玷污狀元的位置,皇上說過不能單憑科舉論人才高低?!?/br> 木齊示意丫鬟收拾碗筷,似笑非笑的說道:“即便三公子因身份所限無法高中狀元,也能在三甲之列,他吃點虧,皇上以后會補償他的,他自幼蒙皇上教導已經傳遍京城,誰是狀元不打緊,唯有三公子才是正宗的天子門生!” 慕婳眼前浮現柳三郎漆黑勢在必得的眸子,明知道他中狀元機會已經不大,不是他才學不夠,而是他出身和皇上限制住了,“爹,我還是認為狀元是三郎的?!?/br> “嗯?” “直覺!女人的直覺!” 慕婳扯了扯嘴角,聽到門口有管家的聲音,“侯爺,大小姐,皇上傳下口諭,讓你們即可入宮?!?/br> “何事?” 木齊明明已經同皇上請好假了,沒有緊要的事,皇上絕不會叫他入宮,如今還有皇上擺不平,需要動用木齊的大事? 按照木齊分析,朝廷上已是皇上的一言堂,縱有太子齊王籠絡朝臣,皇上足以壓制任何的反對意見。 “來人說,朝臣宗室都去了祠堂,皇上準魏王殿下所請,讓柳氏為魏王殿下所出的三位公子記在族譜上,以后他們便是魏王府的公子,改回贏姓!” 木齊眉頭一挑,“三公子中狀元的可能幾乎為零,婳婳,你的直覺怕是錯了?!?/br> 第四百七十一章 隆重 錯了嗎? 慕婳唇邊噙著以一抹盈盈的笑意,“爹,要不要打賭?” 木齊搖頭道:“我不信你不明白柳三郎此時成為魏王的兒子對自己的科舉沒有任何的好處,縱然他能才華在舉子中是最好的,只要皇上點他為狀元,便是對舉子不公正,因為閱卷的考官會徇私且迎合上意?!?/br> 眼見女兒向門外走,木齊整了整衣冠追上去,“哪怕皇上公布三公子的文章都沒用,總會有人認為他的文章不足以爭得頭名。魏王兒子的身份是貴重的,但在科舉上卻是他最大的束縛,皇上……” “皇上應該不會在這上面再固執,畢竟是不是狀元對柳三郎來說不是最重要的?!?/br> 慕婳接口說道:“皇上任性也會有個限度,何況皇上也知他縱然是不中狀元,我同他……當然還有皇上亦有看戲的心思,或是皇上借此考察他統御全局的本事,如何在種種不利情況下,逆轉獲勝?!?/br> “沒準皇上等著他去苦苦哀求,在皇上面前低頭!” 斜睨木齊一眼,慕婳玩味說道:“我聽說三公子已經好幾年沒求過皇上,自從他故意被魏王妃所傷后,皇上處罰魏王妃,也曾教訓過他。三郎去求皇上,他不高興,不去求皇上,他也不高興。父親的主上是個真難伺候啊?!?/br> “……” 木齊深深感到慕婳對皇上的總結很恰當,他竟是無言以對,摸了摸鼻子輕聲說道:“皇上對三公子的器重遠勝任何人,他無法中狀元,將來的前途卻比任何狀元都要光明,一片坦途?;噬霞葧サZ培養他,亦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他,有時會更偏重于磨礪……皇上說過,他不能護著你們一輩子?!?/br> “婳婳,我們現在還能照看你們,以后等我們年老體衰時,你們……” “當然會是我們孝順您了?!?/br> 慕婳燦爛一笑,扶著木齊上馬,“這次科舉,我還是認為三郎最有機會,他呀,遠比爹想得要……狡詐和不要臉!” 她從未把他當做一個正人君子,做君子會算計她?會在她面前裝??? 有些事她不曾說破,不意味不明白。 柳三郎對她用得心計,她亦可不是沒有察覺,柳三郎在她面前‘沒皮沒臉’,她亦心甘情愿被他‘算計’,仔細寵著他。 至于他們之間誰付出更多,誰愛得更深,她從未去衡量過,只要彼此開心就好。 胖丫等人恭送慕婳和侯爺,慕婳翻身上馬,握緊韁繩時隨口問道:“咱們府上換廚娘了?” “……沒有更換廚娘,是她做得早膳不合您口味?” “廚娘做得挺好的?!?/br> 慕婳不在意淺笑,“我只是隨便問一問?!?/br> 不用想也知道,他竟是為她做了那么她不知道的事。 他離開也讓她看得更明白吧。 ******* 供奉皇室列祖列宗的祠堂在皇宮中,族譜卻是供奉在宗人府。 魏王縱是皇上的兄弟,皇上登基后,他也從直系轉為旁系,他的兒子錄入宗譜無需去祠堂,只需皇上認可,魏王便可去宗人府取出族譜把兒子們的性命寫上去。 請幾個皇室長輩觀禮作證,已經算是隆重了。 然而皇上格外抬舉魏王,下了大朝后沒有讓大臣勛貴出宮,命令他們放下一切公務去皇宮祠堂外等候,同時皇上傳口諭把很少在朝廷上露面沒有任何實權的宗室長輩和子弟都叫了去,放眼看去,幾乎所有姓贏的,在皇家族譜上的人全到了。 同過年祭拜祖宗時的人還要多。 以前祭祖,大臣和勛貴是無需陪同的,今日京城所有官員勛貴齊聚,沒一人敢稱病不到的,最近皇上強勢霸道,誰也不敢在此時觸犯皇上逆鱗。 慕婳陪著木齊入宮,眼見祠堂門口黑壓壓一群人,輕聲說道:“皇上是不是太重視了?” 木齊看了一眼祠堂,壓低聲音道:“誰知道皇上想什么?他就不怕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萬一三公子……” “就算是天雷陣陣也無法摧折三公子!” 慕婳對他信心十足,如今的柳三郎遠比她聽到的魏王世子更厲害,更有名,“何況皇上乃是帝國的主人,他還需要顧及危險而不敢全然白表現出對柳三郎的喜愛?他還需要豎起一個靶子掩藏柳三郎?如果皇上那么做了,我反倒要擔心皇上是不是真心器重他?!?/br> “你總有一堆的道理,偏偏總能說我?!?/br> 木齊眼珠轉了轉,輕聲道:“最近京城對誰為狀元開盤下注,你若是對他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