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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笑意,走到聞玉面前,帶起路來,他差點忘了,聞玉是路盲。兜兜轉轉,終于到了侯府。聞玉大步走進,步子帶著些許急切,流風則直接撒了歡似的跑進去,大聲喊道:“公子回來啦!”許安連忙迎了出來,站在聞玉身前,細細地打量起來,“高了,俊了?!?/br>聞玉對許安拱了拱手,而后問道:“侯爺呢?”“侯爺出去辦事了,晚點再回?!痹S安回道。聞玉點點頭,“那我先回屋歇息片刻?!?/br>回到先前住的院落,一切布置還是先前的模樣,香爐正燃著檀香,屋內彌漫著淡淡的香味。聞玉走至榻邊,和衣躺下,雙眼輕闔,緩緩進入夢鄉。當秦晏推開門時,便看見聞玉趴在軟榻的邊緣處,可他猶不自知,一個翻身,整個人朝榻下倒去。秦晏箭步如飛,敞開雙臂,緊緊將他接住,重新放回榻上。第15章爭吵好在聞玉睡得沉,并沒有醒過來。秦晏坐在榻邊,看著聞玉熟睡的面孔,五官比先前長開了,看來今后又是一位惹得姑娘們歡喜的對象。思及此,秦晏心里很是舒暢。聞玉緩緩張開眼,便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先是一愣,臉上洋溢起喜悅的笑容,“將軍!”秦晏笑了笑,這孩子,都這么多年了,還是改不了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五年,俊了真多?!?/br>聞玉只覺耳朵微微發燙,不自然地側過頭。秦晏收回手,站起身,說道:“好了,你先起來,隨我出去一趟?!?/br>聞玉點點頭,掀開被子,穿好鞋,走到秦晏身側,問:“去哪?”“去城外?!鼻仃袒氐?。傅相死后,相府被官府收回,相府所有人被趕了出來,傅遠之遣散所有奴仆,一人居住在傅家名下的一座別院里。二人坐著馬車,穿過一片樹林,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大門上懸掛著白布,屋檐下掛著兩盞白燈籠,加之天氣陰沉,不時有風吹過,燈籠隨著風左右搖晃,擰著燈籠的鐵絲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見眼前的景象,聞玉不禁皺了皺眉,側過頭看著秦晏,問:“這是?”“走吧,給你傅爺爺上柱香?!鼻仃痰?。秦晏的話音一落,聞玉遲遲沒反應過來,傅相,那位慈祥的老人,怎么突然沒的?“怎么回事?”聞玉低聲問道。秦晏垂眸,“刺殺天子?!?/br>“不可能!”聞玉直接否認,在書院時,李夫子向他們介紹傅相,歷經二代君王,門生眾多,培養了眾多賢士,一生為國,殫精竭慮。試問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刺殺天子這么大逆不道的事?加之傅相年邁,如何能越過重重阻礙?秦晏沒有再說什么,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邁開步子,跨過大門,往里走去。聞玉只好跟上。大廳里,一口棺木擺在正中央,傅遠之穿著麻衣,跪在火盆前,一臉麻木,手里攥著紙錢,機械地往火盆里扔著。“遠之?!鼻仃桃姞?,眉頭一皺。傅遠之慢慢抬起頭,看了看秦晏,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聞玉,仔細辨認后,有氣無力地說著:“哦,小玉兒回來了?!?/br>聞玉斂去方才的不爽,對傅遠之拱手道:“傅公子?!?/br>傅遠之低聲應了一下,低下頭,繼續朝火盆里扔紙錢。聞玉從一側拿起香,借著一旁的燭火引燃,雙手握住,深深鞠了三個躬,然后插在香爐里。“傅遠之,待相爺下葬后,搬去我那?!鼻仃陶f道。“祖父是因我而死的?!备颠h之好似沒聽見秦晏的話,自顧自地說著,“當時狩獵的時候,有個人對我說杉樹林那里好多獵物,我就去了,結果不知道何處冒出來一個黑衣人,劃傷我手臂,我想去追,不想身后有人將我打暈。再次醒來,卻看見祖父在受刑。該死的人是我??!”傅遠之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打濕胸前的衣襟。這是傅遠之第一次將事情的經過講述出來,秦晏心里一片沉重。很顯然,這就是趙凌風針對傅相來的。朝廷的大臣早已站好隊,而傅相卻是忠于君王,不肯受趙凌風拉攏。于是,趙凌風只好出此下策。若是傅遠之被當做刺客抓了去,趙乾會懷疑,畢竟一個紈绔子弟,若無人指使,是不可能會刺殺天子。以傅遠之的脾氣,被污蔑后,肯定會有所反抗,趙乾也會因此懷疑傅相。只不過事情并不會是如今這般結果,頂多是傅遠之被收監,待徹查此事后,再行決斷。在這過程中,傅相完全可以動用自己的力量將傅遠之救出,可是傅相沒有這般選擇。傅相沉浸官場多年,早已猜到此事的來龍去脈,這些年來,因為他,傅遠之受到過數不清的傷害,他都選擇平靜,而今看見傅遠之再次因自己受傷,他不想再如此,于是選擇將計就計,將自己的性命獻出,以此來保全傅遠之,至少今后,傅遠之不會再因他而受傷害。聽著傅遠之的話,聞玉心里有了個大概的經過,看著痛哭的傅遠之,冷冷地說道:“你中計是因為你自己蠢,確實該死??墒歉禒敔斢盟悦鼡Q你平安,你如今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對得起他嗎?你若是想死,現在就給我撞這石柱,放心,我會替你收尸的?!闭f完,聞玉指著自己身邊大概有一個人張開雙臂才能圈住的石柱。聞玉的這番話使得秦晏側目,實在想不出,以前那個內向得連跟外人說句話都會臉紅的孩子如今竟是這般能說會道。這話一出,傅遠之哪里還會說什么要死的話。果不其然,傅遠之安安靜靜跪在地上,沉默了許久,對秦晏說道:“過幾日,我便去你府上?!?/br>又安慰了傅遠之幾句,二人便離開了。回去的路上,聞玉胸口總覺得被一塊大石壓住了,喘不過氣。秦晏看見他眉頭微蹙,以為他還是在為傅相的事揪心,便開口安慰道:“逝者已矣,別再難受了?!?/br>“將軍,我不想考科舉了?!甭動耢o靜地看著秦晏,眼里布滿認真。“為什么?之前不是說好的么?”秦晏挑了挑眉。“我不想為這個朝廷效力?!甭動褚蛔忠痪涞卣f道。秦晏聞言,不禁輕斥道:“休要胡說!”“只有參加科舉,你才可能入仕,才能發揮自己的價值?!鼻仃陶Z重心長地說道。“那將軍呢?將軍可曾覺得自己的價值得以發揮?”聞玉反問道。秦晏眸光微黯,在人生中最為得意的年紀被閑置下來,怎能暢快?“忠君愛國,是大丈夫之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是遵循陛下所愿?!鼻仃虩o奈地回道。聞玉冷哼一聲,譏諷道:“忠君愛國?哼,古來忠君愛國者,幾人能得善終不是血灑疆場,就是君王猜忌,命喪牢籠,究竟幾人能得善終?那些身后名,即便流芳百世,有何用一抔黃土,一具白骨,一生輝煌若是德幸,史書上的寥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