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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但最終,還是看到了自己的虛弱。除非有一天,緒方龍一的人生里不再有其他人,不再有人的人生里有他——才能心氣開闊地站在這塊土地上。無人在意夢中的墜落。“很突然,怎么覺悟的?”遠山放下手中的煙,卻點上了另外一支。龍一聳聳肩,沒有說話。在遠山的店里坐到了中午,看了表時間差不多了,龍一背起背包去和遠山道別。“下次見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了”遠山說“看得出你去了那邊后就要直接回日本了,我有這種感覺?!?/br>“是嗎?”龍一理理頭發“難說呢?!?/br>遠山看著窗外的群山,和著那耀眼的陽光,嘆了口氣“那個東西你帶走吧,那個小羊?!?/br>“哎?你不是說不給我了嗎?”“真的不想給你,但其實本來就是你的”遠山笑笑“當年詩音這個丫頭很喜歡你,這個是她本來要送給你的?!?/br>摩挲著手中的小羊,遠山的眼神仿佛回到了過去的回憶里。“后來你出道了,她還一直喜歡著你,喜歡著你和你的團體?!?/br>“她說,龍一君很喜歡印第安文化,他一定回來這個地方——那時的她是指著地圖說的”遠山比畫著那個地圖的大小“她說對了,這么多年后,你還真來的?!?/br>“所以,給你吧,這些都是她的愿望?!卑涯莻€玻璃小羊放進龍一的掌心,遠山終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真好,一切都完好了?!?/br>他突然很想問問關于詩音的問題,可看著遠山那安然的表情龍一怎么也開不了口。玻璃的小羊在自己手中漸漸有了溫度,龍一握緊了它。他想起了JUDE,他想起了JUDE說的,[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所以才要浪跡天涯],他想起JUDE也是什么也沒有問他……他想起或許在這里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一樣的。“開開心心去旅游吧!”解脫了似的遠山拍拍龍一的肩膀,迎著太陽笑著“不要想那么多,愛著RYUICHI的人多著呢,別一副孤寂的表情呀~!”在這個諾大的星球上,愛著你的人很多,也一直有人愛著你。我們總想著浪跡天涯,也總忽視了那個在天涯之外,等待你的人。2009.6.12tobetinued.☆、【11】風決定了蒲公英的方向by:ivan-11-在阿爾勒的最后一場戲了,周末大部隊就要回日本,去拍攝外景在日本的那部分。今天在阿爾勒拍的最后一場戲也是全劇的最后部分,相對于之前的拍攝,在時間上過了十五年。所以,這是一場講述十五年后劇中人物相遇的戲。劇中每個人的結局都不一樣,但都有屬于他們結局的地方。攝制組也兵分二路,慶太和杏奈這組去的是當地的一所學院。場工們在做最后的拍攝準備,慶太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化妝師擺弄著,看著化妝師從包包里拿出的東西,再加上她那壞笑……慶太想著自己‘長了十五歲’后的造型……不免背后一冷。“遷本小姐,能給個鏡子讓我看看嗎?”“嚇?橘先生你信不過我是不是?”“哪會……”“那就不要說話,讓我好好地把這胡子粘好……”杏奈很無奈,化妝師說因為她的化妝太花時間,所以清早四點就被拉起床開始弄了,人家都是化妝往年輕上化這次卻要弄老。好端端的十七歲小姑娘弄成了三十二,想想自己以后就真是這樣子,莫名覺得害怕。頂著一個三十二歲的造型出房間,在大廳和其他人匯合的時候,覺得這身打扮很傷人的杏奈卻看到依舊二十七歲的慶太,一臉素顏地在沙發上打PS。“為什么慶太君還是正常樣……”有點不平衡的杏奈對化妝師說“難道他不用化妝嗎?”“慶太君的比較簡單啦~”“喲,您的意思是他比較老嗎?”說罷杏奈有種解了一時之氣的感覺。很莫名的一時之氣。到了拍攝場地后化妝師只是幫她補補妝,就和另一位同事去弄慶太的胡子去了。制作組的其他人都在布置場景,演自己兒子的那個小鬼只粘在現實中‘他的mama’身邊,無聊之極的杏奈也跟著化妝師去研究慶太。“遷本,怎么還沒弄好?”“我剛一弄好他就笑起胡子掉一地?。。?!”“恩,慶太君你要是再裂著嘴笑讓胡子掉,我們可就要用強力膠了?!?/br>一臉很有藝術家氣質的胡子的慶太無奈地坐在中間,兩旁兩外化妝師大姐就著他那胡子對他進行著教育,杏奈在旁邊聽著就覺得好笑。想象著自己臉上的胡子,再看看準備好的戲服和眼鏡……慶太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像怪叔叔。正式開機。劇本里慶太要走過這個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盡頭轉角的小廳那遇見帶著自己兒子的三十二歲的杏奈。走廊是開放式的,建筑的石塊顯示著它的年代久遠。因為是在二樓,所以采光不錯,生長茂盛的花樹斑斕的影子印在走廊另一端的石墻上。隨著微風的吹拂影子也緩緩地擺動,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個寧謐的年代。要不是粘著胡子的皮膚有點癢,慶太覺得他會這么一直走下去而渾然不覺。一旦到了盡頭的轉角,那么這個故事就結束了。他知道。但他所扮演的角色不知道。對于角色中的他而言,這只是普通的一天,而這條走廊在他之前的學多年里想必每天都要走上幾次,這樣的風景他也早就爛記在心。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角色中的他會留在這里。慶太覺得作為一個演員還是不要去窺視角色的內心來得好,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和自己相差甚遠的角色。‘相差甚遠’——他曾經這么和請水說過。清水只是笑笑,但那表情他看得出是否認。‘我覺得你們其實挺像的’他的眼眸仿佛這么說。‘我可不是這么猶若寡斷的人’慶太說道‘我可是挺干脆的?!?/br>“咔——”導演的聲音將慶太拉回現實,下意識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