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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五指也不為過。湯元君按下按鈕,暴風雪號的照明系統打開,從額頭和后腦各射|出一條通亮的光帶,然而與之相反的,攬月號卻關閉掉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行蹤的指示燈。全息分屏投影上,攬月號和暴風雪號艙內的景象也實時地呈現在眾人眼前。只見洛安推了一下一個攬月號艙內新增的拉桿,隨即,攬月號便徹底從屏幕上消失了。令人震撼的是,這不是利用走位產生的視覺盲象,它是真的,完全消失了!就連為了方便觀眾知曉,系統自動用來捕捉參賽機甲實際位置的綠色框框也開始在投影上凌亂地移動,因為系統也無法探測出攬月號的蹤跡。無影隱!這是賴斯王儲察軒最著名的隱身招數!能夠在一瞬間使整臺機甲有如披上隱形衣一般,不僅rou眼不可見,還能讓所有儀器的信號發散降低到最低水平,一般的專業探測設備都無法感知。在察軒自己少年時參加星際水平的機甲大賽的錄像中,這一招被稱為“死神的披風”,因為它完全融入空氣,甚至死神的鐮刀已經在你皮膚上,你卻都無法知曉。場下一瞬間爆炸了,剛才還和安菲拉分析雙方實力的小同學激動地抱著安菲拉的胳膊大喊:“啊啊??!怎么辦!四葉草會不會輸了?。?!”而在他身邊,眾多憤怒的聲音也不約而同地響起。“靠了,察軒也真tm的膚淺,給他上一下他就把看家絕活都漏出去了,也是醉了?!?/br>“白蓮賤也是一絕,把自己的移形斬和察軒的無影隱結合起來,欺負一個剛來鑠金一個多月的外來人,臉何在?!?/br>安菲拉還沒來得及說話,抱著他胳膊的小同學眼淚和鼻涕已經一起下來了,于是安菲拉默默地把自己已經到嘴邊的安慰的話咽了回去,嫌棄地把對方推開了。掩藏在墨鏡下的那對湛藍色的眼眸,此刻閃爍出無比的光彩。他想,他知道那晚湯元君那通沒頭沒尾的電話是什么意思了。只是他卻又不肯相信,湯元君怎么可能真的做到。然而用不著安菲拉不相信,因為紅果果的事實即將在下一秒發生。只見面對洛安再次玩失蹤毫無反應的湯元君絲毫沒有關閉信號燈的覺悟,他反而在cao縱艙內向后拉下cao縱桿,暴風雪號以一串非常漂亮的連續入微級s走位秒移到了模擬艙內的右下角。即便粉絲們心中已經認定了湯元君會輸,此刻還是為這一串瀟灑漂亮的走位贊嘆不已,安菲拉身邊的同學嘆了口氣,帶著哭腔說道:“你看,他這么好,這么優秀,走位這么漂亮,卻要敗給一個白蓮賤?!?/br>安菲拉終于忍不住心里的嫌棄,也看不下去身邊坐一個淚包,低聲說道:“他不會輸?!?/br>“怎么可能不輸?!毙I包抹了一把眼淚:“之前還說五秒殺,這都多少秒了,不僅不能五秒殺,還要被屠,哦天,我真擔心那些缺德的媒體會不會抹黑四葉草?!?/br>安菲拉聞言將目光移回到投影上,而后他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所謂的五秒殺,應該是指他的肅清斬從啟動,到敵人斃命,一共需要五秒?!?/br>“???”淚包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安菲拉,下一秒,他伸出手去摘安菲拉的帽子,說道:“大叔,你戴個大帽子一定熱迷糊了,肅清斬是王的,四葉草不會肅清斬?!?/br>安菲拉萬分嫌惡地把那個人整個人推遠了半米。然而就在此時,攬月號內的洛安嘴角微勾,場上所有觀眾心里一顫,知道洛安恐怕要下手了,一時間只見坐在前排的香菇醬和糖包一左一右蹦上了椅子,用聲嘶力竭的聲音喊:“他要來了!”——即便他們知道,湯元君已經關閉公共頻道,即使喊破喉嚨,模擬對抗艙里的人也聽不見一點動靜。安菲拉嘆了口氣:“真丟人啊……”然而奇跡似乎就在這一刻發生,洛安的手剛握上武器切換桿,只見一直退守在艙內右下角的暴風雪號忽然狠踏下一腳,機械足下的動力裝置噴出,懸浮至空中,作出一個標準的鐵色風暴起式動作——洛安輕笑一聲:“沒用的,你找不到我,難道要像蒼蠅一樣到處亂飛嗎?”已經上升至距地1.5米的湯元君沒有理他,他從容地按下停止助推按鈕,而后,暴風雪號雙臂大字型打開,同時肘關節旋轉至前側,雙腿也分開,肩、肘、膝、腕八個關節的鐵灰色外殼同時翻起。“呵,這種騙人的肅清斬起式,你騙我一次,還想騙第二次嗎。加了一個鐵色風暴的動作,以為我就會被迷惑嗎?”洛安大笑一聲,一邊狠狠推下進攻閥,一邊大喊道:“去死吧——”說著,兩枚近程光鐳炮嗖的一聲同時打出,電光石火間,就在所有人以為湯元君玩完了那一瞬間,只見那打開的八個關節處,竟然真的瞬間釋放出光子球——甚至不需要做到安菲拉那樣將光子球糅合到一起,八枚光子球釋放的那一瞬間,一道酷炫的電光藍色死亡之波從模擬艙的右下角掃出,以完全覆蓋全艙的氣勢平靜而恢宏地向外掃去——兩枚光鐳炮撞擊到藍波后,只發出了極其細微的聲音便被徹底吞沒,而后那道死亡之波就那樣,在一瞬間將遠處的攬月號拍了個粉碎。在接觸到藍波的那一瞬間,攬月號現出了原形,然而那漂亮的金色機甲只出現了一瞬,因為下一瞬,就只有破碎的外殼讓人震撼地陳灑在地上,駕駛艙自動滑落,所有氣囊全部彈出,洛安被死死地保護也被禁錮在里面。只在一瞬間,逆轉發生得太快??促悎鐾队暗娜藳]能仔細品味發生的一切,看著暴風雪號艙內投影的人,也只知道湯元君在那一瞬間十指如飛,在空中幾乎讓人無法辨認出手的輪廓,因為——手已成影。就在這如窒息的沉默持續了一秒鐘后,演習廳徹底炸了,幾乎所有的人一瞬間跳上了凳子歡呼,模擬對抗室艙門打開,糖包和香菇醬已經嗷嗷嚎著狂奔了上去,將剛剛淡定地從機甲里走出來的湯元君差點撲了個跟頭。在全世界的狂歡和尖叫中,安靜坐在后排的男人緩緩摘下墨鏡,湛藍色的眼眸中的情緒復雜極了,有驚訝,有贊嘆,有不可置信,有無可奈何,還有……那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掩蓋的溫柔。安菲拉笑著低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前浪死在沙灘上啊?!?/br>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位白襯衫的墨鏡男子,男子微微低下頭,說道:“王,媒體已經蜂擁過來了,再不走,很可能真的會被拍到?!?/br>“我知道了?!鞍卜评f道,而后他從容地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臺上被晃的快要崩潰的湯元君,而后重新戴上他的墨鏡,跟著艾爾從后門離開了。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