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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五感,也無法確定發出聲音后如果崔成聽到會怎樣,但是不管是怎么樣,也絕不會是現在好像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吧?宋不羈又咬了咬牙,賭了!他小心翼翼地恢復了身體——他趴在后座的地上。撫了撫“砰砰砰”直跳的心臟,他轉頭看向駕駛座——沒人!崔成不在!但這是哪兒呢……宋不羈想抬頭往外看看,但一想,不行,如果崔成就在外面,如果還有其他人……“M1”團伙的那幫人敏銳度那么高,萬一被他們立即察覺到……那怎么辦?最好是有什么動植物能讓他附身……附身在植物身上的話,他不能說話,但是有五感,這樣他就能聽到周圍的聲音了。附身在動物身上最好了,有五感,也能說話。但眼下,哪里去找動植物呢……他控制著腦袋高度,不讓腦袋露出窗戶,往前面打量。咦?宋不羈眨了眨眼,副駕駛座前面那放著的是什么?一盆多rou?這是多rou吧?……竟然還有人把多rou放在車內?且不說能不能放得住……大夏天的,車內溫度這么高,多rou不會被曬死嗎?宋不羈想了想被隔著玻璃猛曬的畫面,忍不住便流下了一滴汗。但眼下,似乎沒什么更好的方法。突然,車外傳來了腳步聲——不再遲疑,宋不羈瞬間從后座消失了。崔成拎了一袋零食上來。宋不羈附身在車上放著的那盆多rou上,聽到了塑料包裝被撕開的聲音,接著,是吃薯片的聲音。再緊接著,車子重新開動,往前駛去。太陽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很熱。但所幸車內開了空調,溫度降了些,還在目前宋不羈能忍受的范圍內。吃薯片的聲音漸消,不過片刻又響起了易拉罐被拉開的聲音,“咕嚕咕?!币桌蘩锏囊后w被人猛灌了一大口。宋不羈剛附身到植物身上,還有些不適應,他只能聽到大概的聲音,其他方面的感覺——比如眼睛、鼻子,都還不靈光。不過附身在植物上能看到的距離有限,清晰度也很差,就像一個高度近視的人,和看不見也沒什么區別了。就像現在,他只能感覺到車子是往前開的,周圍像是有房子,但是他卻不知道這究竟是哪。他決定附身跟過來的時候沒想其他,那會兒腦子里就一個想法——絕不能讓崔成就這么跑了。但這會兒他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一番,暗自琢磨道,我身上一沒有手機,二沒有定位器什么的,紀律怎么找我啊……而他每次附身的時長有限,如果在時長耗盡前他還無法遠離崔成,甚至是遠離“M1”……必須得好好應對。但是如果順利,他大概能摸到“M1”的老巢,然后通知紀律……這邊宋不羈附身在多rou身上跟著崔成走,那邊紀律已經找到了宋不羈的手機。宋不羈上出租車時還給他打過電話,但當紀律稍稍得了空再打他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怎么也打不通了。紀律心道不好,直接讓人定位了他的手機,然后便在朝花夕拾的后門那條街上找到了宋不羈的手機。手機屏幕被點開,上面顯示出十來個未接電話,都是紀律打的。紀律抿了抿唇,解鎖了宋不羈的手機。密碼是前段時間宋不羈主動告訴紀律的,同時也把紀律的指紋輸入了進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竟然就用上了。解鎖后的手機出現的是微信聊天的界面。看到上面的內容,紀律的臉色沉了沉。這是他的聊天框,宋不羈失蹤前似乎想發信息給他,已經在框里輸入了幾個字——“崔成跑”,這句話顯然沒打完。紀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當時肯定是宋不羈看到了崔成要逃跑的場景,然后他……他就追了上去。肯定是使用了俯身能力。當時時間肯定很緊迫,緊迫到他把這句話打完發出去都做不到。崔成肯定有個目的地,而宋不羈,也肯定是在那里。會是在哪里?紀律捏緊了宋不羈的手機,邁開大步,往附近交警隊走去。第124章俞曉楠和另外一個警察,在花城醫院里查當時梁局的妻子趙碧春住院動手術的記錄。現在的病情記錄,都是直接輸入進了電腦里,查找的時候很方便。俞曉楠他們沒花多少時間就知道了趙碧春當時動的手術,一個腎囊腫的小手術。具體病情他們看了,也聽別的醫生解釋了一下,但好像和十三年前的車禍沒有什么關系。當時為趙碧春主刀的醫生現在正在手術室里,俞曉楠他們便在醫院里等著他。應該是有什么問題的。俞曉楠心想,不然紀律肯定不會專門讓她跑這一趟的。當年的受害人是趙碧春,十三年后趙碧春做了個手術,再接著學生跳樓……和俞曉楠一起過來的那警察年紀不大,他一邊靠在走廊上等著,一邊仍是不敢置信地唏噓道:“小俞姐,我真的沒想到,梁局他竟然是那種人……”十三年前,花城發生了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四個肇事者是林鑫、王佩蘭、金定宇和阮怡琴。這件事被金定宇利用自己手里的關系給壓了下來。林鑫當時說他即使下車查看了,但也不知道受害人是誰。他們以為他們走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知。但是當時住在那小區里的一個人卻看到了這個事件的全過程。這個人就是侯一笙的一個客戶。這人的房子就在馬路旁,雖然當時下著傾盆大雨,但汽車刺耳的剎車聲還是透過層層雨幕傳到了他的耳中。他當時就轉頭看向了窗外。不過雨太大,他只看了個大概——一輛車撞倒了一個人。這輛車的車型他不記得,但是顏色他后來想起來了,和當年金定宇家的那輛一模一樣。他也看到了當時副駕駛座上的一人下了車,跑到被撞者旁邊去看。但是沒過幾秒,那人就立即跑回了車上,接著車就呼嘯而去。被撞的那人也不知是誰,他就記得那人似乎穿了條白色的裙子,在當時的天氣里挺顯眼的。緊接著,他立馬起身,拿了把傘,跑去了那發生事故的路口。但當他趕到的時候,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他三百六十度地轉了轉,仍是沒發現人,但他卻看到了遠處有個男人。那男人撐了把傘,背上背了一個人,那人——也是穿了條白裙子。他把回想起來的這些細節告訴了侯一笙,也把印象中男人走的方向告訴了他。于是,侯一笙再通過調查——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