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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白卓打了個哈欠,點了下頭:“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很新鮮?!?/br>紀律瞇了瞇眼:“死后?”白卓聳了聳肩:“我還沒這么厲害?!?/br>“不過……”白卓湊了過來,就著他手上的放大鏡,看向那鮮紅的“M1”,說,“我更傾向于是死后被紋上的?!?/br>紀律把放大鏡扔給他,放下尸塊,摘了手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小謝,立即去找常非問話?!?/br>掛了后,又打給了老于:“老于,問話的時候問問簡為源的同事同學簡為源左小腿腳踝內側有沒有文身?!?/br>白卓聽他打完電話,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的手臂:“你也更傾向于死后被紋上的吧?”紀律掃了他一眼:“辦案講究證據?!?/br>白卓攤了攤手:“對對對,不過你還是要去查查那幾個嫌疑人有沒有誰有文身技術吧?”紀律不置可否。---“新來的,”紀律抓過一個經過的實習警,想不起名字,干脆直接吩咐,“簡為源的父母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我?!?/br>“是!”實習警站得筆直,響亮地應了一聲。紀律走到電梯前,伸出手,停了下,又收回了手。眼前浮現“M1”那鮮紅妖嬈的標記,紀律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聽過或看過這個標記。——他甚至有一種“這不是簡為源自己,也不是兇手紋上去的”的感覺。走到樓梯口,有別的大隊的兩個民警在抽煙。“紀隊?!眱蓚€民警停下了說笑,同紀律打了個招呼,然后換別地抽煙去了。紀律揮了揮殘留的煙霧,把窗戶開得大了些,透氣。——他以前也抽煙,但自從進入警校后,便戒了。樓梯口的垃圾斗里,零零散散躺了好些煙蒂,其中一只上還帶著點紅,是剛抽完還沒完全踩滅的。低頭在手機上翻出一個聯系人,紀律發了個信息過去。剛發完,手機就響了——---“紀隊,這里,”視頻監控室內,一個圖偵指著屏幕上的一個畫面,對紀律說,“宋先生認為這個畫面很可疑?!?/br>這個警察就是先前給宋不羈搬椅子的,他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撓了撓頭,說:“我們其他人是看不出這有什么可疑的……”畫面中,一個穿著深色大衣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一家飯店前,他正往外走,看上去似乎剛吃了飯出來。這家飯店正是宋不羈來之前和紀律一起吃的那家。這個畫面是通過這家飯店前的一個監控拍的。實在是很普通的一個畫面,這男子手上沒拿什么,行為也沒什么異樣,完全看不出哪里值得人注意。紀律直接問:“這畫面有什么問題?”宋不羈盯著畫面,瞳眸深深——這時候,某種后遺癥好像暫時被抑制住了,無法忽視的沉重情緒壓上心頭。“他不喜歡這家店,從來不吃?!?/br>宋不羈如是說。第11章昨晚從市公安局出來后,常非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他沒睡著。一閉上眼,眼前浮現的就是冰箱里的那一塊塊尸塊。尸塊上的那顆黑痣如影隨形。他揉了揉泛著血絲的眼,拉了拉根本就沒脫的衣服,又拿起床上的手機,解開鎖屏——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通話記錄的列表,列表最上面,是一串未保存的座機號,顯示的通話時間是五分鐘前。手機屏幕漸漸暗了下來,最后,他僵著身體出去退了房。外面太陽已升起,一晚上沒開過燈的常非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照得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眼底泛起了紅,眼角有了淚珠。常非揉了揉眼,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昨晚隨便亂走,逮著旅館便進去,根本沒注意到是哪里。如今一看……竟然就在他工作的律所附近。一鳴律師事務所與綠景花苑隔著兩條街,常非平日里都是騎車過去的。今日倒是可以直接走過去了。他低下頭,又揉了揉眼,苦笑了一下。初春的清晨,春寒料峭,雖有太陽,但冷風也瑟瑟。常非是個怕冷的人,冬日里基本是全副武裝,而現在,冷風從他稍開的領口灌進來,他卻仿佛沒感覺似的,垂著手慢慢地往律所走去。一鳴律所的上班時間和檢察院法院一樣,上午是八點半上班的。常非平時不會遲到,但也不會早到那么多。他走到律所的時候,才不過七點。律所門還關著,里面靜悄悄的。常非翻了翻衣服、褲子的口袋,除了一個即將沒電的手機,什么都沒有。他頹然地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低下頭,把腦袋深深地埋進了膝蓋里。---侯一笙是個十分有時間觀念的人。這個有時間觀念是指,比如上班,他會準時在上班前五分鐘到達辦公室,不會早,也不會遲。再比如,約了客戶,他也同樣會是在約定的時間前五分鐘到達,不會早,也不會遲。他克制力極好,從不會出現因為前夜諸如喝酒之類導致第二日起不來這種事。他每日都詳細地規劃了行程,這個時間做什么,那個時間做什么,十分清晰。這一日,他如同往常一般來到律所。8點25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然而剛走到門口,他就停住了。律所的門已經開了,可以看到里面其他同事開始忙碌起來了。但是門口……他垂下眼皮,定定地看去。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人。這人不知坐了多久,露在外面的雙手都被冷風吹紅了??伤孟駸o所感似的,一動不動。侯一笙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走到常非面前,冷冷地問:“你坐門口干什么?”常非露在外面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仿佛是條件反射。然后他緩緩地抬起腦袋,沒有焦距的眼看向侯一笙。侯一笙看著他通紅的雙眼,心里沒由來地“咯噔”一下——這是出了什么事?但他面上卻依舊冷冷,說:“起來?!?/br>常非似乎這才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輕啟雙唇:“侯律師……”接著他的雙眼更紅,眼底浮現了一絲水汽,像是一個見到親人的迷路孩童。坐了許久的身體動了動,常非撐著膝蓋,緩緩地起身。不過由于維持一個姿勢太久了,等他站起來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腿麻了。麻痹的雙腿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險些——他被侯一笙穩穩扶住了胳膊。---侯一笙的辦公室內,常非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辦公室內的空調已被打開,侯一笙一進去就脫了大衣,回頭看了眼常非被